而不等上官武吉的身子落地站稳,整个人竟然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口称:“弟子恭迎师祖。”
“哼,到处丢人现眼。”
随着一声怒喝传来,一位年近七旬,须依然浓密乌黑,器宇轩昂的老者突然出现在了跪倒在地的上官武吉身边。
“金蛇郎君徐令涛?!”
崔光远心中这个气啊,要不是上官武吉一而再地羞辱于己,他岂能不知金蛇郎君是全武林最护犊子,最不好惹的主?实在让崔光远想不到的是,越是忌惮什么就越生什么。怎么都想不到,连雁荡山的武林大会都没露面的金蛇郎君徐令涛会出现在这里。而且,正好看见自己攻击其徒孙的一幕。
“崔家主,好久不见长本事了哈。”
一听这话,令狐长山身边的令狐竹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显然,他们父子来时正好听见上官武吉取笑崔光远的那番话。这祖孙二人,不论所说内容还是语气都十分的相似。也难怪十来岁的令狐竹一时没有忍住,就是被风流小潘安牵着手的醉西施瑾儿姑娘,也是一脸忍俊不禁的样子。
“徐大侠,为何不问问老夫为何要对上官武吉动手?”
“自然是要问的,不过不是现在。现在吗,还是咱老哥俩先比划比划。好久没伸胳膊踢腿,这身子骨是越来越不灵光了。”
看似语气平和,如同拉家常一样,可是金蛇郎君的手却不慢,早已抽出金蛇剑揉身攻了上去。
上官武吉也没闲着,当然不会去帮师祖对付崔光远,而是借助灵巧的身法,一下钻入围攻崆峒派五人的战圈中,与崔家子弟战在了一起。
风流小潘安章淮见状,抬脚刚要去阻拦上官武吉,令狐长山拎着铜锣一横身就把洞口堵住了。
“怎么,耍猴的也要蹚这趟浑水?”
“章少侠说笑了,在下只会耍猴。”
“放肆!”
这不明明是在骂人吗?章淮也不再和令狐长山废话,一把抽出背后的长剑,便于令狐长山斗在了一起。
一时间洞内洞外都打了起来,唯一的两个闲人,一个是令狐竹,一个是醉西施瑾儿姑娘。令狐竹虽然人闲着,不过目光却紧紧关注着父亲令狐长山与章淮打斗的一招一式,握剑的小手也攥的紧紧的。看那样子,一旦现父亲不敌,势必要冲上去帮忙。
只有醉西施瑾儿姑娘最清闲,她左看看右看看,最后干脆回退几步,走到洞外一侧一块突出的岩石上坐了下来。面无表情地观看着眼前,黄庭洞内外乱纷纷的几处战圈。
只是她刚坐下没几个呼吸,崆峒派山门中的弟子便闻讯蜂拥而来,二话不说就加入了洞内的战斗。
因为黄庭洞突然涌进去那么多人,早已人满为患,已经不适合高手过招。所以,先冲出来的,就是斗得难分难解的金神郎君徐令涛和崔家家主崔光远。只见徐令涛一柄金灿灿,剑刃弯曲的长剑上下翻飞中,崔光远始终以一双肉掌相迎,虽略显下风,倒也勉强可以支撑。
“怎么,金蛇郎君真要分个高下不可吗?”
“崔家主说呢?”
两人的语气都十分平和,不过手中的招数却招招致命。
“既然金蛇郎君心有此意,老夫只好奉陪了。”
说话间,崔光远猛攻一招,逼退金蛇郎君徐令涛手中长剑,伸手入怀,哗楞楞抽出一条九节钢鞭,钢鞭在手中一抖,带着尖锐的风声,直击徐令涛耳门。
徐令涛不敢怠慢,含胸缩颈,并恰到好处地向前一点头,躲开崔光远甩过来的钢鞭鞭梢,不退反进,手中金蛇剑直刺崔光远咽喉。
“哼,雕虫小技。”
“嗤,你也不咋样。只是脸皮变厚了,本事并没长多少。”
不仅是金蛇郎君和崔光远斗了半斤八两,章淮和令狐长山这边也是难分上下。短时间内,谁也奈何不了谁。
只是黄庭洞内的情况就大不相同了。
尽管崔家子弟人少,可是他们的修为明显要比匆匆赶来的崆峒派弟子为高。若不是崆峒派弟子现掌门悟阳道长和悟光道长已经被逼动用了门中秘法“荡气回肠”,一时间气愤填膺,而无不拼命厮杀,说不定此时早已被崔家子弟杀个落花流水了。
“师弟,为兄已经坚持不了多久。趁此机会赶紧带领修云,及门中弟子离开。能带走多少带走多少,能躲多远就躲多好,等到事态平息再返回重建山门。”
“掌门师兄,唉——。”
事已至此,悟同就算再有心机又能如何?若是不狠心听从悟阳的劝告,趁金蛇郎君缠住崔光远,洞内崆峒派弟子缠着崔家子弟之际,带领部分弟子逃脱,崆峒派上下势必将一个个死于崔家子弟手中。
“上官道友,多谢援手之恩,只能来日相报了。”
临行前还不忘向前来帮忙的上官武吉致谢。
虽然上官武吉身法敏捷,却起不了多大作用。不要说他的功夫都是身法上,就算他真能打,也救不了崆峒派涌进洞内的近百名弟子。
“悟同道长不必客气,说实话,晚辈前来纯粹是为了里面那人,并非想要解救你们崆峒派。只是看不惯卑鄙无耻崔家的所作所为,才忍不住出手的。”
上官武吉倒也实在,干脆把心中的实话都讲了出来。
“哼,想走,没那么容易。”自然崔家子弟也能听到悟阳和悟同的对话。所以,马上就有人大喊一声:“大家手下加把劲,绝不许一个活人离开黄庭洞!”
这一声大喊,顿时把上官武吉给惹恼了。
“混账东西,你们以为崔家是什么东西?!”
“金木水火土,先把这个公鸭嗓子收拾了。”
“是。”
话音刚落,上官武吉身边就围上来五个人,手中五把长剑分攻上中下三路,把上官武吉闪转腾挪的空间顿时全部给封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