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损的九瓣莲花,不过仅仅补全了一瓣。她便有一种,能够掌控天地,唯我独尊的感觉。
若是将这九瓣莲花,每一个瓣都收集齐,那又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想到这里,她就不由的一阵激动。
她的目光从九个形态各异的男子身上收回,聚焦到祭台中央,悬浮着的漆黑棺材之上。
漆黑的棺材,没有任何东西悬吊,就这么悬浮在半空中,宛若已经呆在那里许久,满身都是岁月的痕迹。
她一步步走上祭台。
无数的星辰,似都在跟着她的脚步移动,就像一只只璀璨夺目的眼睛。
没有多久,她立于漆黑的棺材前。
此时离得近了,才发现棺材的棺壁上,雕刻着无数细小的花纹。
看的久了,好似一片片浮动的水波。
她伸手摸了摸,冰冷入骨,刺入心魄。
赶忙缩手,心中不由又惊又惧,这被九个男子,围在中央的棺材中,躺的到底是何人?
她抿了抿唇。
目光慢慢地上移,又往棺材前走了一步,心跳如鼓。
下一刻,她的目光落在棺材的上盖。
不由瞳孔一缩,这棺材的上盖居然是透明的,不知是由什么材质所制,若非仔细观察,根本就看不出来。
棺材当中,躺着一个女子,面上覆盖着一张银色面具,额角上的璀璨星光熠熠生辉。
她宛若根本就没有死,只是睡着了一般。
面具下裸-露出来的肌肤,如最美丽的仙玉,望着便让人想要触摸,却生不出任何嫉妒的心思。
身上穿着一件淡蓝色的修者长袍,袍袖袖口、裙角皆有着一圈圈的花边,层层叠叠分外漂亮,做工精湛,每一寸都凝聚着工匠的奇思妙想。
她认得出来,这女子身上的淡蓝色长袍,应该是一件极品高阶的法宝,不是法器而是真正的天材法宝。
如果自己能够拥有……
她望了望自己身上穿的衣服,很是陌生,颜色跟棺材中的女子是一样的,材质似乎也一样,可缺少了一层层镌刻上去的符文规则。
望着这件至宝,她咽了咽口水,刚才接触棺材的触感,犹在。
她知道这些东西,不是自己能够企及的。
咦?刚才好像没有啊?
她的目光落向,躺在棺材中的女子的脖颈上。
一个精致的项链,发出银色光芒,坠子是一个五角星,正一闪一闪的。
她不由自主的被吸了过去。
恍然间。
周边所有都变成了一片虚无,没有白色的犹如白云般的外壳,也没有了置身于无数星河当中的神奇。
她看到一间十分普通的木制屋子。
屋子前有一个一看便知是自制的秋千,十分简陋,周围也都是这样的木屋子,平淡无奇。
还未等她反应过来,就看到木屋吱呀一声打开。
一个小小的女孩,瓜子脸,穿着麻布衣服,从木屋中走出。
她满脸都是笑容,好像十分开心。
“娘,你看我也可以炼制出丹药了,怎么样,跟爹炼制的一样吗?”
小小的女孩捧着手里的东西,像是捧着举世珍宝。
叶小诗还未进一步观察,就感觉女孩的目光,忽然望向她,那种冷厉的感觉,让她猛地心中一惊。
紧接着。
她的识海一阵剧痛,眼前一花。
再睁开时,已经到了神秘的棺材前面。
棺材里的女子,依然平静地躺在那里,宛若陷入什么美好的梦境当中。
她惊惧的发现,女子脖颈上的星坠居然又消失了。
随着时间的流转,一层薄雾一般的东西,爬上棺材透明的盖子,将里面躺着的女子完全遮蔽。
一直过了许久。
叶小诗才回过神来。
在魔域当中经历的一切,让她原本的世界观,支离破碎。
这世间,是否真有一条路,可以破碎虚空,跃出这一方苍穹,去往那瑰美绚丽的星域呢?
想到自己身处于星河当中时,那种奇妙的感觉。
她就不由的心生向往之情。
离开神秘的棺材,走下祭台,目光再度落到围绕着这个棺材,站立的九个男子身上。
他们的面上也覆盖着银色的面具,看不清楚容貌。
只是穿着的衣服大不相同,颜色各异,风格更是迥异无比。
虽是死物,像是雕像一般。
仍旧让她感受到,每一个男子,都拥有着不同的气质。
那个掌心中有一瓣圣莲的男子,仔细望之,给人的感觉,和刚才自己在白色‘云朵’中,遇到的十分相近。
她不由摸了摸心脏的部位。
“轰!”
一声巨响,仿若天崩地裂。
叶小诗骇然转身,只见祭台上方,那座漆黑的棺材,忽然绽放出璀璨的光芒,射的人睁不开眼睛。
一阵急促而古老的密语,响彻这一方空间。
还未等她做什么,就感觉一道粉色的光芒,从那棺材当中飞出。
背心一阵发冷,浸入骨髓的那种,仿若来自于幽冥之界。
“砰!”
她完全失去知觉,倒在白衣男子的脚下。
随着她的倒地,周围所有的一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的崩塌。
先是祭台、然后再是九个男子中,白衣男子的塑像,再然后,便是周围无名空间当中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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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处鸟语花香的仙洞中。
白衣男子负手而立,望着远方,孤寂的无涯山。
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昏迷的少女,躺在一朵巨大的莲花之上,说来奇怪,这莲花生长的水池,便悬浮在空中,没有任何遮蔽,却不会有一滴落下来。
水波荡漾,牵扯着周围的空气,咔嚓咔嚓作响。
就在水池的边上,一只浑身黑毛的小狗趴在那里。
说是小狗,其实它一点也不小,足足有远古时代的凶兽饕餮一般大。
它睁着铜铃般的大眼,一眨不眨的盯着莲花当中昏睡的少女,似乎非常着急。
它的额头,一枚血红色的五芒星,闪着妖异的光芒。
“别担心,她会醒的。”
白衣男子向欢欢轻语。
欢欢咧开大嘴,露出尖利的牙齿,不满的低声嘶吼。
白衣男子摇了摇头,苦笑:“说起来,我也算你的再生父母,你对我,可没有对她十分之一的好啊。”
他一挥手,面前出现一面水镜。
正是还未走出魔域,等在大草原上的几个传承候选人。
他的目光先是落在徐长白的身上,眉宇间有一丝淡淡的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