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天必须死!”望舒面无表情地说道。
“为什么。”王母收敛笑容,神情严肃道。
望舒不是疯子,也不是傻子,她现在突然动了要杀昊天的念头,必然有某种缘由。如果望舒能够劝说王母,她太真是不会介意袖手旁观的。
虽然和昊天结婚万余年,可王母却并不认可昊天为自己的丈夫。毕竟他们这一场婚姻没有任何感情,她之所以认可,全赖玄门三圣之功。如果婚后昊天能够雄起,她也会承认这个丈夫,只不过昊天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实在让人看不上眼。
王母喜欢的英雄,不说强大得无可匹敌,但也要像太一那样宁死不屈展现自己的气度。而昊天这么多年的狗熊行径,她可一点看不起,所以他们两可没有多少夫妻之情。
而在他们两人唯一的子嗣龙吉公主于万仙阵中,被截教杀害魂入封神榜后,王母更不会对昊天有什么好脸色了。因为她明白,昊天已经把龙吉当成炮灰,将自己的亲生女儿弄去万仙阵送死,变为讨好玄门、向通天赔罪的手段,如此行为实在让王母齿冷。
“万仙阵鸿钧老祖现身,其所作所为王母应该知道。”望舒解释道。
“这件大事,本宫如何不知。”王母回应道。
诸天仙神本就关注万仙阵的圣人大战,在鸿钧道祖玉趾降临,四圣兽齐至后,除却闭死关的大能,地界万神凡是有能力的又有几个会不关注。
而伏昊和鸿钧的对话,以及诸位混元大能的选择都让诸天大罗万分惊讶,同时对这位玄门祖师更是腹诽万分。
“鸿钧吞噬天下而为自己,玄门已没有资格占领天界统御众生,而昊天作为鸿钧弟子,自然不可在坐天帝之位。”望舒解释道。
“贱人,吾身为天帝乃是天道认可,又岂是你这邪神可以随意谈论的!”昊天怒发冲冠,三尸神暴跳。
“这里没有你说话的资格。”王母直接給了昊天一巴掌,让其认清事实。
“你——”昊天只能捂着脸沉默不语。
各自嘲讽鄙视的眼光扫向昊天,这让堂堂天帝没有一丝尊严,金光一闪,昊天可不想继续待在这里丢人现眼。
“本宫要你走了吗?”
昆仑镜一转,迸放出耀眼的光芒,将这位天庭上帝活生生定住。
“鸿钧若是战败圣人,那么我等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诸天万神都被其奴役,这样的生活娘娘愿意吗?”望舒嘴角微微翘起,脸上的寒煞消减了几分。
显然王母现在的态度并非和玄门亲近,不然也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让昊天难堪,不给他一分面子。毕竟不论昊天如何不堪,他在天界就代表着玄门的脸面。
“但是,这又和你追杀昊天有什么联系?”王母质问道。
如果说杀了昊天,鸿钧便会失败,那么这根本就不用望舒动手,伏昊早就一掌拍了过来。
“吾不知道鸿钧为什么要封神,让玄门两教内斗,可我却知昊天对鸿钧老祖很重要。天庭天帝这一职位是鸿钧想要掌控洪荒的重要一棋,既然鸿钧想做,那么我就要破坏。”
望舒的理由非常强大,也那么简单,没有什么弯弯绕绕,敌人支持的我就反对。
“道友倒是好理由。”王母额头出现一丝黑线,感觉十分无语。
“但吾却想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件事和你月神的关系不大吧。”
昊天已经被西王母定住,一动不动,生死也掌握在她手上。想要昊天陨落只是王母一念之间的事,可昊天毕竟是天命天帝,没有足够的理由和大量的利益她凭什么要杀了昊天。不管怎么说,昊天毕竟是她的丈夫!
“就凭这。”望舒玉手一摆,一张充满星辰之力的图卷出现在她手中。
“这是周天星辰图?!”王母大吃一惊,“怎么会在你手中,它不是在……”
话还没有说完,王母已经明悟,她终于明白望舒要执意杀昊天了。
“天帝陨落,根据天条,天界当由紫薇摄政。”望舒说道,“可天后亦可将瑶池搬到大罗天上,以王母之尊暂掌三界!”
咔嚓——
王母没有什么犹豫,欺霜赛雪的玉手盖在昊天的天灵盖上。肉体破碎,将昊天元神提出,神力迸发,只剩下单纯的真灵。
“陛下与玄门纠葛太深,可今玄门获罪于天,无法成为洪荒正统,天帝也当轮回历练洗去自己身上的鸿钧印记。渡劫圆满后,方可重登大宝。”
一边说话,西王母一边还御使着虚空中悬挂的昆仑镜,神镜之威无可匹敌,片刻时间整个场面只剩下望舒和王母两位大神站立在此。
………………
………………
整个洪荒突然被黑暗笼罩,日月无光星辰隐蔽,接着帝血散落,白花飘散。隐隐在一个莫名之处,有钟声响起,影响整个天地的异相再次出现,这比圣人诞生所产生的震动还要大。
“这是……”
“姐姐,怎么了?”明道脚踏青莲,将眼前都一只天魔杀灭,然后飞到宓妃身边问道。
“这异象吾在师尊给予的一些画面识过。”宓妃挥舞着手中的皂盖旗,配合明道完成这除魔救世的任务回应道。
“这是帝陨啊。”
金蟾子手中的摇钱小树上下乱刷,一只只天地魔头都被其发出的黄巾射线击毁,须臾间,这片区域的天魔便消失殆尽。
“唯有天地之主的天帝陨落,洪荒才会出现这么恐怖的异相,显然昊天上帝死了,也不知道死在哪个魔尊手上了。”
现在天机混乱,天道不明,鸿钧和六圣争锋,诸天大罗除非借助易算至宝,不然推演不出什么东西。
不过,如今肆无忌惮的魔头连东昆仑、须弥山等圣人道场都敢肆虐,所以杀上天庭也不是什么让人惊讶的事情。
“对了。”宓妃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明道,你和我去玄都洞一趟,救人要紧!”
“我知道了。”明道无奈地摸着自己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