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妈和蒋芳颜一个性子,生气快,消气更快,马上笑嘻嘻的劝解蒋芳颜:“俊猪,你看看信嘛。”
“不看。”裹成了鸡肉卷的蒋芳颜嘟着嘴,翻动身体侧着向里,她的一举一动清晰的表明有人招惹了她,惹的她很不开心,很不爽。
“怒气伤肝,恨气伤心,怨气伤脾,有健康,才有未来,包容博爱,拒绝忧桑。”吕妈挺直了腰杆挥舞着手里的信封,神情肃穆的好像传~销里的讲师一样,滔滔不绝的劝解着蒋芳颜,“啥事摊开了揉碎了都是透着一股悲凉,为啥不以乐观一点的心态去对待呢?你看看吕妈俺,征战情场几十年,就是没有为这些臭男人动情过。”
蒋芳颜忽的转过身来,朝着吕妈不停的翻白眼,非常鄙视的反驳:“你昨天还说你是你们村最纯洁的姑娘,一辈子没有和男人牵过手。什么时候又成了情场老油条了?”
“俺昨天说过这话吗?”吕妈放下了高举的手臂,两眼瞪的溜圆一副迷茫的样子,好像被蒋芳颜污蔑非常委屈。
“还嘴硬。”郁积在蒋芳颜心中的怒火终于爆发,吕妈成了无辜的撒气桶,“就是你唆使我穿什么吊带衫,牛仔短裤,害的我在方远面前丢人。”
“牛仔短裤,搭配吊带衫,显的俊猪的身材棒,皮肤好啊!”吕妈想不明白,这么完美的组合,怎么会不招人待见?一定是那个叫方远的小子审美有问题,嗯,他的眼睛也有问题,说不定是个瞎子。
蒋芳颜撇着嘴,泪花在眼眶里打着转,朝着吕妈吼叫:“你给我的牛仔短裤,裆是破的。”
“啊?”
蒋芳颜脸上清澈的泪水奔涌而出,尤其是她满脸的悲愤和委屈,让吕妈心如刀绞,陷入了深深的自责当中。
吕妈照顾蒋芳颜那么长时间,两人感情很深。
吕妈以为小郡主这么伤心,全是自己的错,她愧疚的无地自容,仿佛自己干了什么丧尽天良的坏事一样。必须做点什么补偿俊猪,否则一辈子也无法直视她幽怨的眼神。
“我表哥这回又在信封里夹了多少银子?”
蒋芳颜冷不丁的冒出这么一句话,吕妈心中猛的一惊,都没反应过来,直接回答说:“牛公子给了二两黄金。”
满脸泪痕的蒋芳颜从被窝里伸出雪白的胳膊,朝着吕妈晃悠。
吕妈知道俊猪这是在要钱。
她和蒋芳颜约定的老规矩,每次刘浩然在信封里塞了收买吕妈的黄金,必须二一添作五,两人一人一半。
吕妈痛快的从袖口里掏出一块亮闪闪的金子放到了面前雪白的手掌里。
可是蒋芳颜还不罢休,小手依旧上下摆动,和要饭似的。
吕妈又看着俊猪幽怨的眼神,脸上的泪痕,心疼俊猪因为自己的疏忽而被人鄙视,犹豫了一下下,狠心把袖筒里的另外一块金子也放到了她手心里。
吕妈哀声叹气的刚刚走出蒋芳颜的闺房,猛然间听见里面传来了丧心病狂的笑声。
她的心一阵颤抖,眼神同样的幽怨更加凄惨无比,知道自己被骗了。
吕妈悲愤的回头看向房门的方向,轻声的再次叹了口气:“俊猪,你学坏了。”
鸡肉卷蒋芳颜手握两块金锭,此时早已没有了刚才悲愤的表情,原来她就是为了骗吕妈的金子装的。
蒋芳颜重重的哼了一声,盯着房顶咬牙切齿的说:“方远,你有种,咱们等着瞧。”
……
方远昨天差点被蒋芳颜给玩残废了,为了防止蒋芳颜来找茬,他就收拾东西,准备去陆秀夫家里躲两天。
大清早的,方远推着一辆独轮车,上面的竹篓里放满了瓶瓶罐罐,和没有加工的佐料。
刚出自家大门,方远就被一个身穿黑色铁甲的士卒拦住了。
“停车,熄火,驾驶证,谢谢。”穿铁甲的士卒黑着个脸,冲着方远还敬了个礼,搞的和阳世间华夏交~警查酒驾一样。
大冥帝国的各个城市是没有警~察负责治安的。
抓捕小偷,泼皮无赖,整顿交通等等,全靠各级衙门的捕快,和保护城池安全的各卫士卒。
所以在街道上如果见到各卫的士卒指挥交通,方远也见怪不怪了。
不过,此时方远眼睛瞪的大大的,纳闷的想:独轮车怎么熄火?还要驾驶证?大冥帝国什么时候改规矩了?
最后,方远一脸黑线,冲着士卒冷笑:“你把独轮车熄火给我瞧瞧?”
“我原来是华夏的交~警,刚到归德王府当差,在阳世查酒驾说顺嘴了。”士卒意识到自己闹了乌龙,不好意思的掏出个小本,划拉几下,撕下来一张递给了方远,要他签字。
“违章通知书?”方远火了,“你讲讲理好不?我推着独轮车刚出门,咱不说我有没有违章,你给我整个裸~驾是几个意思?
天气热,我是光着膀子,可我还穿着长裤和鞋呢,你咋不写上去?传出去别人还以为我光着屁股满街跑似的,给劳资解释清楚,不解释清楚,我去归德府县衙告你去。”
“你嘴里放干净些,罚款五百两银子。”士卒也火了,“态度嚣张,恶劣,加罚二百,少一分都不行。”
“你咋不凑个整,罚一万两多好?”
“这可是你自己要求的。“士卒在小本上又划拉几下子,撕下来一张拍在了方远手心,“好,满足你的要求,罚款一万两,现在立马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