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身上的甲胄一阵晃动,发出哗啦啦的响动,挥舞着拳头和钢刀冲向了蒋德豪指定的目标。
“慢着。”方远高举双臂阻止士兵们过来,愤愤不平的直视蒋德豪,眼中闪烁着愤怒的小火苗,“你不是口口声声爱民如子以德服人吗?怎么还动手打人?”
蒋德豪的老脸没有丝毫变化,没有一点点愧疚,傲慢的冷哼一声:“我乃御封世袭罔替归德王,向来爱民如子以德服人不假,但是我懒得和你讲道理,能动手就不瞎逼逼,打的你口服心也服,什么问题都解决了。”
“我擦,太嚣张,太跋扈,太欺负人了吧?”方远的小暴脾气不能忍了,执拗的挺直了脖子,非常不耻蒋德豪的威胁,“不做,打死我也不做。”
“有个性,我喜欢。不过上一个敢这么和我炸刺的,坟头的草都两米多高了。”大冥帝国的人死了上哪埋坟头里去?蒋德豪的威胁没有丝毫说服力,只能用实际行动迫使方远投降了。
蒋德豪催促着士卒动手,可把段向明和陆秀夫吓坏了,他们挤到了蒋德豪身前,抱拳拱手作揖,祈求他大人有大量,绕过不懂事的方远。
“父王,您别乱来啊,打坏了方远,谁给您做烤肉吃?”不知道什么时候,方远眼中的小八婆也出现在了院子里,还眼巴巴的为方远求饶。
“饶他?也行啊!”蒋德豪其实没那么暴力,他顶多算有点不讲理,否则以他的身份地位权力,有一万个方远也早被打死了。
况且被酒香烤酥肉彻底征服的蒋德豪心中另有想法,他目光狡黠的盯着方远,笑的特别阴险:“别说我恃强凌弱欺负你,给你个机会,咱们赌一局,你输了,天天给我做烤肉,我输了,劳资拍拍屁股立马走人。”
“赌什么,赌什么?”听到了要以赌论输赢,小八婆都不考虑方远同不同意,直接瞪着忽闪忽闪的大眼睛问蒋德豪,“骰子,牌九,纸牌,麻将……选哪样?”
又是给我一次机会?方远知道了小八婆和蒋德豪是父女俩后,他也是无语了,欺负人都同样的借口,怎么一个德行?
正在方远腹诽时,蒋德豪笑眯眯的说出了女儿期待的答案:“我乃御封世袭罔替归德王,向来爱民如子,以德服人。从不恃强凌弱,巧取豪夺。就赌猜数字,要他输的心服口服。”
本来方远嫌弃蒋德豪的赌注条件不公平,你输了什么也不赔偿,我输了就要天天给你做酒香烤酥肉,当我傻吗?
现在蒋德豪说出的结果把方远气乐了,一双眼眸如同黑洞般诡异深邃,神秘的朝小八婆挑眉笑着,我发明的猜数字玩法,和我玩?谁给你们的蜜汁自信?谁给你们的淡定从容?谁给你们的滔天勇气?
“好,一言为定。谁写,谁猜?”铁定的会赢,方远大度的也不计较什么条件公平不公平了,也是,和大冥帝国的纨绔王爷讲公平,不是找死吗?
“当然,我……写,你猜了。”来找方远之前,蒋德豪和卫队的将官们反复做过实验,区区三个数字,那些丘八一个也没猜中,这让蒋德豪父女的自信心爆棚,他们认为方远以前能够猜中,靠的是运气而已。
赌场如战场,瞬息万变,谁能保持运势一直旺盛?
所以,蒋德豪才敢提出猜数字的赌法,小八婆也才没有阻止父亲作死。
方远家有现成的笔墨纸砚,他取来文房四宝,还主动帮忙把白纸铺在了石桌上。
众目睽睽之下,蒋德豪快步走向了石桌,右手持毛笔,左手挡着毛笔前面,刷刷刷很快写了三个数字,然后猛的丢掉了毛笔,改成双手捂在上面,笑眯眯的盯着方远,一副你输定了,赶紧过来跪添劳资的自信表情。
“额,既然赌了,咱们干脆赌大点。”方远猜到了蒋德豪写的数字,却没有直接说出来,反而加大了赌注,“我输了给你两万两黄金,你输了,给我一万两黄金,怎么样?”
“嘶……”方远提出的赌注金额引发了四周的惊叫声,所有人齐齐的倒吸了一口冷气,被吓坏了。
要知道别说两万两黄金,就是一万两黄金也能顶的上归德府城所有士卒十年的薪饷,毕竟一个苦哈哈的普通士卒每月才有十两银子的俸禄。
顶的上归德府城一年多的赋税收入。
顶的上蒋德豪的王府几年所有花销。
现在蒋德豪虽然自信满满的能赢方远,却被他狮子大开口的霸气吓的有些手足无措。
“他炸您呢。”小八婆一双犀利的目光注视着方远,以一种审视的眼神上下打量着他,又是轻轻一笑,露出戏谑的神情,自以为看破了方远的心思,开始鼓动父亲坚持住,千万不能怂。
蒋德豪瞬间明白了女儿的意思,他想通了,这和炸金花一样,打的是心理战,恐怕方远这小子就是没有把握才想尽办法耍诈坑自己的。
对,一定是这样。
这个叫方远的小子怕了,他一定是怕的要死,才口出狂言诓骗自己。
蒋德豪心中一阵狂喜,自以为揭穿了方远的伎俩,豪气干云的拍着胸脯:“好,我乃御封世袭罔替归德王,向来爱民如子,以德服人。从不恃强凌弱,巧取豪夺。接受你的赌注。”
普通的赌局在加码后,变成了上万黄金的豪赌。
太出乎众人意料。
小院中所有人的目光聚焦到了方远身上,等待着他揭示答案。
方远却很平静,轻轻的说出结果:“351”
“父王,方远一定猜错了,对不对?”小八婆凑到了蒋德豪身边,扬起小脸迷茫的等待着回应,心中充满了渴望。
其他人也同样注视着蒋德豪,想知道最终的结果。
毕竟方远说出的答案关系到上万两黄金的超大赌注,非常震撼人心。
蒋德豪捂着白纸的双手没有松开,但是他的身体微微的颤抖着,双眼中露出不可思议的眼神,颤声的不停重复:“不可能,不可能,没天理啊!他怎么能猜到准确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