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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有规定，王爷书房若非传召不得靠近……
王爷有令，王妃身子弱，任何人不得打扰王妃平时的休息……
然后……
两人齐刷刷地，华丽丽地，和谐完美地错过了晚膳。
然后……
就没有然后了。
——
亥时末，子时初（午夜十一点），北堂莹醒了。
被饿醒的，也是被疼醒的。
晚膳时间都过了一个半时辰了，北堂莹满打满算有五个时辰没进食了，当然会饿。
至于疼，北堂莹本就胃疼，如今再一次错过一顿饭，那疼不会少，只会多。
“公主，您醒了。您没吃晚膳，您还好吧。”
清芯担心北堂莹，和窈窕淑女四人轮流倒班。此时她刚换下女姣，就听到屋内的动静，蹬蹬蹬地夺门而入。
“水。”
许是因为疼，许是因为初醒，亦或二者皆有，总之北堂莹的声音沙涩低哑。
平平淡淡的一句话，甚至只有一个字，但听在清芯的耳里，却听出了不同的味道。
一点点忍耐，一点点爆发。
一点点慵懒，一点点凌厉。
一点点春花秋月，一点点晦涩神秘。
复杂，矛盾，让人不经意间起了生理反应，毛骨悚然。
“……是。”
屋子里没来得及点灯，黑黢黢（qu，一声）的一片。黑暗中借着一丢丢从窗棂漏进来的月光勉强能看清清芯忙碌的身影，以及北堂莹撑着头侧躺着的模样。
但！
有一对过于明亮的红玉珠子，即使在黑暗里没有光，也依然闪亮，引人一眼，便再挪不开。
不错，是北堂莹的红眸。那双似浅似深，似明似暗的复杂眼瞳。
“公主。”
清芯还是与往常无异，平静自然的为北堂莹递上茶杯，丝毫不能觉出异样。
“清芯，你跟着本妃多少年了。”
“……回公主，十一年零三个月了。”
突然调起的话题，北堂莹问的漫不经心，清芯答的步步惊心。
对于这个问题，清芯不明所以，她有些紧张的看着北堂莹，等待着北堂莹的下文。
然而北堂莹再没有开口，似乎刚才那个问题只是她一时兴趣所致罢了。
北堂莹闭口不言，清芯也不敢再问。
满室的静谧，纠缠着清芯的紧张。
清新从未觉得时间过得如此的慢，从没有如此过的度秒如年。
如此我不说你不问的过了一盏茶时间，北堂莹突然开口打破了静：“你应该是皇兄的人吧。”
陈述着说出的问句，显而易见，北堂莹对这个答案是肯定的。
清芯猛然抬头，她以为……她藏得很好的。
也对，自嫁到这日影以后，公主显然变了，那种从骨子里，从灵魂里发生的变化。
似喜似悲地一笑，不再迟疑犹豫，走到北堂莹面前，屈膝，单膝跪下，右手抵在左胸，带上最高的敬意。
“属下青卫，隶属三皇子麾下十二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