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一抓,左手拉着轻纱的一头在手上绕几圈固定住,右手再用巧劲甩出去。轻飘飘的纱没有无力地垂下来,而是直接整个绷直,带着又稳又狠的力道向着华易的药箱飞去。待到飞过药箱手柄约十公分长,飞出去的那头像一条灵巧的蛇,迅速垂下脑袋,把药箱手柄当做它的猎物,“嗖嗖嗖”地绕个几圈。北堂莹见轻纱缠住了手柄,右手一个用力向回收的动作,本来在华易手里提着的药箱就长了翅膀般,脱离主人的掌控,向床飞过去。
宇文齐夏见着北堂莹这行云流水的动作,眸光再深了深,探究之色快闪而过。
打开一手拦截住的飞来的药箱,北堂莹瞅了瞅里面简单整齐的布局,小手直奔那块玄色的布包而去。
打开布包,北堂莹显然诧异的挑了挑眉。
一排金针和一根银针。
金针的质地软,对使用者的技艺要求严苛,稍有不慎,一个用力不当就会折断,得不偿失。
所以大多数医者都会选择银针。
北堂莹的指尖慢慢划过每一根针,最终在最角落的银针上停下。既然是要让华易查她中的毒,当然银针最好。
“去倒杯清水过来。”
华易从北堂莹甩轻纱开始就瞪大眼睛,张大嘴巴。当轻纱划过他的手背,夺走他的药箱,他更是瞪得眼眶发疼,眼珠子快要脱眶,嘴张得能容下一个鸡蛋,下巴掉在地上,捡都捡不回来。
没有内力!
华易明显没有在轻纱上感觉到一丝一毫的内力。也就是说,那轻纱是单凭北堂莹的手劲儿飞过来的。
控制力惊人啊!
久得不到回应,北堂莹侧目看向傻了吧唧的华易,轻纱再一甩,“啪嗒”砸华易脸上,召回华易不知飘飞到东南西北的魂儿。
“啊啊。”华易回神,再没有了刚才谈到医术的正经严肃,又变回刚进门的猥琐发育样。
华易谄媚讨好地给北堂莹双手捧上一杯清水,目光锃亮锃亮的,闪烁着好奇的求知欲。
北堂莹看着华易忠犬(二哈)的模样,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这人有病吧!还是间歇性精神病!
将身子往床里边挪,远离了发神经的华易,北堂莹果断的取出银针往中指上一扎,拇指按压一下,惺红色的粘稠的血液就汩汩的冒出来。
手伸到杯子上方,一百八十度大翻转,血就“滴答”一声准确无误的落在水中央。
华易收回手,将接了血的杯子放在鼻翼下轻轻扇闻,眉头紧接着打起疙瘩。
放下杯子,再拿过北堂莹手里那根扎手指的银针,先瞧发黑的针尖,再闻闻针上的味道做最后的确定。
“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