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
“那你快快寻找,此地乃是东吴,不是樊口。若是惹了什么祸事,那一切都前功尽弃了。”
“军师,无忌让末将不必跟随,他自有分寸,让末将好生护卫军师。”
“我能有什么事?此地有孙将军在此,根本不会有什么事发生,你还是前去寻找无忌回来,要是找到了,就带他快快回来,不可在外逗留太久,以免引起东吴军的注意。”
诸葛亮从孙权那里出来,便看见赵云一人,司马无忌不见踪影,他有些担心,立即吩咐赵云前去寻找司马无忌。若是司马无忌在‘招贤馆’保持沉默,那诸葛亮不必担心。
司马无忌之前所言,已经让东吴注意到,这里是江东六郡之地,要是真的发生意外,也没有办法。因此,诸葛亮叮嘱赵云一定要找到司马无忌才行,而他也清楚赵云与司马无忌结拜的事情,二人走得比较近,知晓司马无忌平常喜欢常去的地方。
赵云听闻诸葛亮的分析,有些道理,便听从他的吩咐前去寻找。其实,赵云还真的不担心司马无忌的安危。毕竟,司马无忌有武艺傍身,一般人根本就难以伤到他。
赵云的箭法得到司马无忌的指点,虽然做不到五箭齐发,却能做到三箭齐发。五箭齐发的诀窍,赵云知晓,却无法做到司马无忌那样百发百中,最后他也放弃了。
司马无忌出了‘招贤馆’便四处游荡,他最喜欢去的地方便是市集,热闹非常的地方。因为只有在这里才能看出一个地方的繁荣,司马无忌在闹市中四处转悠,左顾右盼的观察。
“江东的确是富庶之地,民风甚好!”
司马无忌仔细的观察,此地市集上物品繁多,物美价廉,就连酒家、饭馆也随处可见,可见其繁荣。接着,司马无忌又穿街过巷,四处观察,就连城中的士兵布防都一一的记在心中,有备无患。
“差不多了,该回去了!”司马无忌百无聊赖的转悠一圈,已经过去两个时辰,再看看太阳已经下山,再不回去的话,只怕不好解释。当他转身准备回去,一道急促的声音传来。
“快点让开!快点让开!”
司马无忌好奇的转身望去,只见一匹马快速朝着自己冲来,这可把他吓坏了,尤其是马匹上的那人更是惊慌不已,想必他自己都没有猜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再看过去乃是十岁左右的孩童。
司马无忌手疾的抓住缰绳,一跃上马,坐在那孩童身后,不断地牵扯,终于将它驯服,又让那孩童下马,将此马牵着,喝斥道:“你难道不知在闹市中纵马乃是大罪?”
“我……只是想试试,没想到它直接飞出,控制不住!”那孩童都急哭了,实在是被吓到了,只是想骑马,却不想这马认主,他不是这马的主人,根本不听使唤,差点酿成大祸。
司马无忌见他哭得厉害,也就不再训斥。虽说他不懂得如何识别马匹,却知道这马应该是刚出生不久,浑身雪白,与赵云的夜照玉狮子有得一比,不过马尾倒是有些黑色。
“二叔!”那孩童被司马无忌训斥吓哭了,正低着头又看见有人前来,连忙呼喊一声。
“显宗,你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三番两次让你听婶婶的话,为何就是不听?今日险些酿成大祸,又私自骑马飞驰,要是伤了百姓,看我不严惩于你。”此人便是周瑜,他刚刚回来便听见府上下人来报,说是公子偷偷骑马出去,这可把他气坏了。
周瑜刚刚经过市集,正好听闻百姓说有人纵马飞驰,他连忙追了上来,果然看见那匹浑身雪白的马,急忙走过来,又看见司马无忌,歉意的说道:“在下乃是显宗叔叔,未尽管教之职,实在抱歉!”
“不妨事,只是以后别在集市上纵马飞驰便可。”司马无忌不识周瑜,周瑜也不认识司马无忌,他见周瑜替孩子道歉,也就没有纠缠,准备转身离去。
周瑜又接着说道:“既然相见,必是有缘,不如我来做东,也算是替显宗陪个不是。”
司马无忌见有人请客吃饭,也就没有反对,他便与周瑜一同前往附近的酒店。周瑜的身份乃是人所周知的事情,故而店家十分客气,周瑜没有自持身份,平等待之,又让店家送上酒菜,与司马无忌共饮。
“显宗!”
“二……二叔!”
周显宗很畏惧周瑜,哪怕周瑜不训斥他,依然有种从心里深处的恐惧,十分害怕。相比较而言,周显宗更亲近自己的婶婶,很温柔,而周瑜是沙场上的将领,就算不说话也有一股威严,让他实在是难受。
“道歉!”
周瑜言简意赅地话,让周显宗吓了一跳,他知道叔叔的意思,也就十分恭敬地向司马无忌道歉,还为司马无忌斟酒,其他的话没有多说什么,这让他心里稍微舒坦一些。
司马无忌也从周瑜的口中得知周显宗的事情,乃是周瑜兄长之子名为周峻,兄长早逝只留下独子,便委托周瑜代为抚养。由于周峻是周家嫡长子,更是被周瑜寄托厚望,管教也十分严厉。
但是,周峻在周瑜的严厉管教下,依然毫无建树,十分淘气,这让周瑜每次回来都十分生气,甚至有时候直接训斥。周峻早年丧父,母亲生下他后也去世,唯有周瑜是唯一的亲人。
周瑜待他如同亲子,不仅自己教导周峻,还请来先生教导,可是周峻偏偏不吃这套,这让周瑜操碎了心,家中除了周瑜之妻小乔能稍微约束一下,只要周瑜不在家,基本上都是周峻的天下。
小乔刚刚生产不久,也无暇顾及周峻,这让周峻肆意妄为。周瑜心里清楚,周峻难堪大用,还是不厌其烦的教导,更是为他取字‘显宗’,寓意深远,奈何周峻就是不听的话,更是偷偷骑着周瑜的坐骑偷跑出来,要不是遇到司马无忌差点酿成大祸。
爱之深,责之切!
“显宗乃是十岁孩童,淘气在所难免,有些事情将军不妨任由发展,是龙是虫一切皆凭他自己。纵然将军管束严厉,反而不好,不如让他依据自己所喜去做方是最好的教育方式。”
司马无忌清楚这个年纪的孩童都会出现逆反心理,周瑜越是管教严厉,周峻嘴上不说,心里越是反抗。如果再继续如此,只怕周峻日后会更加肆无忌惮,周瑜听闻后,觉得有些道理。
正因为司马无忌的话,反而成就了周峻,这事倒是他所料未及。
“先生应该不是本地人吧!”司马无忌一愣,然后点点头,周瑜的声名在江东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要是本地人又怎么会不认识他,除非是外乡人,笑道:“敢问先生名讳,又是何许人?”
“复姓司马,名无忌,字改之!”司马无忌回道,“无忌乃是刘豫州帐下,与孔明先生一同前来商议联盟之事,知道江东之地繁华,正好无事便出来走走看看,要不然也不会遇到将军。”
“在下周瑜,字公瑾!”周瑜也道出身份,司马无忌猜到他是将军,却不知眼前这人居然是周瑜,从演义记载周瑜文韬武略无所不精,更有王佐之才,却心胸狭隘。
现在与周瑜初见,司马无忌又与他畅谈,没觉得周瑜小肚鸡肠,以他大都督之职,掌管东吴水军,不可能如此心胸狭隘,反而心胸宽阔,不拘小节,更是平易近人。
“公瑾刚刚从主公处回来,主公已经传令,确定与刘豫州联盟共同抗击曹操大军。”周瑜接着说道,“既然在此与先生相遇,不知先生以为此次曹操大军攻打江东如何?”
司马无忌回道:“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亲率大军攻打江东等地,志在平定四方。若是与曹军陆路交战,不论是吾主刘豫州之军,或是东吴大军都无法与之对战,亦是持久战,两军伤亡惨重。”
“纵然是两军联盟抗曹,也无法抵挡。但是,曹操率领大军攻打江东,弃之熟悉的陆战,却用不熟悉的水战,孙刘联盟必能击破曹操大军,更能重创于他,让曹操不敢兴兵来犯江东。”
“哦!”周瑜也来了兴致,道:“先生如何说?”
“大都督心中早有算计,无忌在此献丑矣!”司马无忌道,“兵法有云:天时、地利、人和,三者不得,虽胜有殃。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现如今曹操虽有数十万大军集结进发江东,却有吾主刘豫州与孙将军联盟抗曹,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早已失去人心,有志之士必会抗曹,不会降曹,又有江东百姓支援,此乃失去人和,此时已经进入寒冬,大都督更是水军将领,熟悉江东地势,也就是说天时地利人和皆不在,如何得胜?”
“先生所言,正是公瑾所想!”周瑜仰天大笑,又主动地与司马无忌喝了三杯,大笑道:“曹操大军前来攻打江东,已经成为必败之势。虽说曹操拥有百万雄兵,又有何用,公瑾自有良策让他功败垂成。”
“朝中大臣建议降曹,然公瑾不以为然,曹操大军又有何惧?若是畏首畏尾,惧怕曹操大军,如何成为一军之帅,又如何带领大军取得胜利?曹操之败,已成定局!若是吾主与刘豫州联盟共抗曹操,击退大军,那公瑾再与先生痛饮三百杯如何?”
“如此甚妙,无忌自当舍命陪大都督,一醉方休!”
司马无忌与周瑜相谈甚欢,他们谈论最多的也就是行军布阵,如何击退曹操大军的事情,初次相见彼此都惺惺相惜,没有半点争执,反而默契十足,当真是英雄所见略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