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在无心和无价的面前相当权威,因为他们很明白,无情不会伤害到夜北。
只是现在无心听着无情的话,最后选择了静默,他抱歉地看向叶瑾:“很抱歉,王妃主子。”
叶瑾掩住自己内心里的失落,笑了笑:“没事,告诉你们家王爷,我有事找他,若是有空了,就来见我一趟吧!”
“好。”
叶瑾等到无心应了声,才转身离开。
夜北不在,叶瑾也就不打算在偷血莲鼎的事情麻烦到他了,默默地回房,然后进了血莲幽境同自己的师父商讨商讨。
“这件事风险太大,小瑾你真的决定要单独行动吗?”血莲药尊心里还是有几分担心,尤其是那个丹宗的濮阳傅,他总觉得他不会如此轻易地放过叶瑾的。
叶瑾点点头,“师傅,我心里有数的,您不用担心!”说完她心不在焉地在四处看了看,才问:“师傅,好像没见到十三。他去哪里呢?”
“他最近状态不好,你也知道他状态不好就会躲起来,为师也不知道他到底躲到哪里去了。”
“嗯,我知道的。本来是想和他说说话的,看他上次就情绪极不好的,看来只有等我成功带回师兄的真身鼎炉,在见十三了。”说着叶瑾笑了笑,然后去看了她的师兄离尘一眼,然后就离开了。
无价刚好打探消息回来,这几日他都跟着水灵,知道她最近常去苏昊的府中,两人似乎在密谋什么。
提到苏昊,叶瑾不免又想到了之前苏昊见鹤羽的情形,很有可能是鹤羽先生又同水灵两人达成了某种协议,于是水灵才会甘心放弃濮阳傅这条大鱼,选择了跟她合作。
“不过仔细地掂量掂量水灵的性子,她应该是早就被紫灵殿的殿主杨傲所怀疑了,所以早就开始筹谋怎么从紫灵殿脱身的法子。”
叶瑾说着顿了顿,继续说道:“这次找到我,一方面是因为夜北,另外一方面应该也是濮阳傅给她也抛出了橄榄枝吧!只是提到丹宗,我倒是想起紫灵殿的另外一号人物来,药长老。”
“那些黑衣人之所以死的那么透彻,应该就是药长老的毒物吧!”叶瑾冷静地分析着。
无价听完,颇为赞同地说道:“还是王妃分析的周到,的确是这样的道理。我想水灵既然答应了会帮王妃主子您,应该也不会在闹出什么幺蛾子来吧!”
北雁:“既然王妃这样讲了,那必然是这样了。”
—
到了晚间的时候,叶瑾都没等到夜北过来。
她郁闷地床上躺了会儿,她实在是不明白夜北到底为什么不来见她,后来实在是忍不了了,她就从床上一跃站了起来,朝着夜北的院落走去。
“无情姑娘,我是来见王爷的,劳烦通报。”言嬷嬷手上端着一盅药碗,站在门口,对着无情态度略显恭敬。
无情冷冷地看了言嬷嬷一眼,然后转身进了屋,很快里面就传话来让她进去。
叶瑾在远处看着这样的动静,心里面十分的委屈,没想到言嬷嬷都可以进去见他,而他竟然不可以。想到这里,她的脸色就冷下几分。
叶瑾不是个喜欢耍小性子的女生,以前看到别人谈恋爱的时候,她也曾经想过假如有一天她谈恋爱了,必然会给对方很多的空间,对他很好很好。
可是真的到这一步的时候,叶瑾却发现自己其实很难做到自然。她一直在内心里对自己说,她只是去见夜北一面,问他个为什么,然后她就离开。
里面的言嬷嬷端着药盅,很快走了出来。无情则很快地走了进去,叶瑾找准机会,脚尖轻点,很快就飞上了房顶。
夜北的寝殿里喜欢放着纱帘,他不太喜欢别人盯着他的脸瞧,这点叶瑾以前问过他,不过现在叶瑾有点埋怨了,这样她根本就看不清楚他在做什么。
“夜北你为了她值得吗?”无情的声音是难得的温和,夹杂着委屈。
“无情,此事不必在议。”
无情像是被他的这句话伤到,她双眼瞬间变得冷厉几分:“不必再议,好个不必再议,那我问你另外一件事。”
“你可还知道我才是你早有婚约的妻子?我才是会成为你妻子的那个女人。”
无情语气冷漠地质问,尽管她很想强装着镇定,但是实际做的时候,就会发现其实很难,就算是她故作冷漠,也忍不住泄露了自己内心里的颤抖。
在房顶上的叶瑾却如遭雷击,此刻整个人都陷入到一阵迷茫当中,她觉得自己好像是出现了幻觉,无情说他才是夜北以后明媒正娶的妻子。那她现在算是什么呢?
叶瑾也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回的房间,她浑浑噩噩地就这样过了一夜,第二日早上北雁过来伺候,立刻惊呼道:“王妃主子您这是怎么呢,瞧着这脸上的黑眼圈,都快成熊猫了。“
“我没事。”叶瑾虚弱地摇摇头,整张脸都是惨白一片。
北雁听见叶瑾的话更加担心了,“王妃主子你这到底是怎么呢?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事了,我们去找王爷,王爷那么厉害什么事都能替您解决的。”
“不用了,我没事,就是昨晚没有休息好。”叶瑾听到夜北的名字勉强提了提神,然后拽住了就要跑去找夜北的北雁。
北雁回头看向叶瑾,不相信地问:“你说的话是真的吗?”
叶瑾抿唇笑了笑:“我骗你干嘛?”
北雁低头想了想,表情极为认真,过了会儿,才笑了起来,“也对,王妃主子也没必要骗我。这样吧,您要不要再休息休息?”
“嗯。”
北雁刚刚打算出去,洪棠就从外面走了进来,“徒媳妇,有空不,陪我这个老头出去逛逛!”
“洪老前辈您怎么来呢?”
叶瑾翻身从床上起来,她简单地将自己的长发扎起来,看起来干净利落,才走到门口,看着洪棠,笑着问道。
洪棠探着脑袋朝着里面看了看,才一副精怪精怪的表情说道:“徒媳妇你这屋里没藏什么男人吧?”
叶瑾有些无奈,“洪老前辈怎么会这么问呢?”
“你都不叫我师傅,改叫我洪老前辈了,很明显你现在是打算把我徒弟踹了,找下家啊!”
叶瑾看着洪棠那副老顽童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他比她看起来更像是穿越过来的人,说的话这叫一个时尚。
“没有,我和夜北的确不是正经的夫妻,当日同我拜堂的也不是他。”
洪棠似乎是故意忽略她语气里的落寞,八卦地问道:“徒媳妇啊,那同你拜堂的人是谁啊?”“大公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