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快生了,兰姑,咱们还是想办法快去禀报陛下吧!”
“可是昨天皇后就说了,陛下出去狩猎了,让我们有事通知她即可。”
“那怎么办?太子和睿王本来就因为皇位角逐,彼此有嫌隙。如今姑娘若是落在了皇后的手上,只怕这个孩子连同姑娘都必死无疑。”说着那宫女顿了顿,神情更加焦急起来:“姑娘若是此时出了事,睿王征战回来了,我们也不过是落得个殉葬的下场。更何况这段时间姑娘待我们就像是亲姐妹一般,我们绝不能让姑娘袖手旁观,眼见着姑
娘出事。”
“哎,现在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我现在就过去找龙太医,虽然男女之妨大于天,可是皇后压着医女不肯放,你我也不能眼见着姑娘就这么难产死了啊!”
“嗯,那我们就这么办吧!睿王奉命平定静海之乱,现在已经三年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只是不知道姑娘就算这次即便成功诞下麟儿,能不能逃过这宫内的明枪暗箭?”
“这你就不用担心了,睿王本来就是为了姑娘腹中的孩子,才将姑娘送回来的。若是孩子生了,睿王必然会把人转移到安全的地方去。我们做奴婢的,只需要保护好姑娘和孩子的安全就好!”
说完,两个宫女就分开来,各自办事去了。
平定静海之乱的是睿王,也是现在的苍睿帝。而这个在里面生孩子的人很明显就是他的母妃,那个谁都不知道的神秘女人。
夜北一直以为自己根本不在意母妃是谁,可此刻见到她为了生下他危在旦夕,心里还是难免随着一痛。下意识地就落在这处院子里,内心有个声音驱使着他应该进去看看,他应该来看看这个女人。
“你是谁?”
那个叫兰姑的宫女从房间里出来,见到夜北,小脸下意识地一红,但很快就恢复如常,戒备地看着他。
“我是来见里头的那个人的!”夜北冷着声音说道。
他的声音极冷,而且还极具威严。兰姑被他震慑到了,后退几步,低下头反倒说不出话来了。
这缝隙给了夜北时间,他不再废话,直接越过兰姑就走了进去。
里面一股子血腥味蔓延,里面伺候的几个宫女见到一个男人进来,顿时惊呼一声,也不敢异动,里面的姑娘此刻正处于危险时刻,容不得半点马虎。
“姑娘你在努点力,孩子马上就要出来了!”说话的是个嬷嬷,看起来颇为老沉,应该会几下子的医术。
“孩子,孩子,我的孩子…”那姑娘躺在床上,已经气若游丝,可孩子两个字却给了她极大的力量,她又打起精神来,无论如何,一定要把孩子给生下来。
夜北径直朝前走了几步,眼前的床幔挡住了里面睡着的那个女人,但依稀可以看出那张清秀的小脸,不知道为何,夜北的内心竟然变的柔和了几分。
“你是北儿吗?”
就在夜北愣神的时候,眼前传来一个极为温柔的女人声音。
他刚转头,就见到眼前站着个穿着白衣的女子,白衣女子容颜清丽,明明算不得惊艳,却眉目给外的传神。
他有一瞬间的愣神,但很快反应过来:“你是她?”
“嗯。”白衣女子点点头,“你就是北儿吧!”
夜北没有吭声,但内心却早已泛起波澜。白衣女子并没有生气,目光柔和的看着他,带着几分眷念,“北儿,你原谅娘亲,娘亲没有陪伴你长大,这些年你受了不少的苦吧!”说着她的手慢慢地朝着夜北伸去,只是还没碰触到他的手,就被他极快
的躲开。
白衣女子的脸上闪过一丝失望的神情,“北儿,你是生娘亲的气了吗?”说着她的眼睛里逐渐泛起了泪花,“你生气也没错,都是娘亲对不起你,这么些年,娘亲把你一个人丢下,没有照顾好你,对不起。”
夜北只是在旁冷眼地看着她。白衣女子抽噎几声,又继续说道:“不过不要紧,接下来娘亲会一直陪在你的身边的,北儿,娘亲这次会保护好你的。”说着她默念了几句咒术,眼前的一切顿时变成了恶龙张开的大嘴,夜北还在迟疑地瞬
间,兰姑,嬷嬷,还有那个待产的女人都瞬间落入了恶龙的嘴里。
白衣女子趁乱拽住了夜北的手朝着天空飞去,原本的宫殿在瞬间顷刻间都落入到了恶龙的嘴里,那张嘴仿佛是个无底洞,瞬间容纳了万物。
“北儿,你别怕,娘亲带你去安全的地方。”
白衣女子说着紧紧地拽着夜北的手,朝着远处飞去。
不到半个时辰,白衣女子带着夜北在一处山头停下,“北儿,这是娘亲的地盘,那恶龙不敢在追来了。”
夜北冷眼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这是一处阴冷地山洞,四周都泛着无边的寒气,处处都透着一股寒气,根本就不像是个正常人居住的地方。
“你的地盘?”白衣女子并没察觉到夜北嘴角的嘲讽,一边说着一边朝着里面走了进去,“娘亲被那条恶龙抓进来已经十几年了,虽然身死但灵魂不灭,呆在这里已经许久了。若不是老天爷怜悯,娘亲也没有机会在见到我
的儿子北儿你。”
“是吗?”
夜北冷冷地反问。
白衣女子抬头看着夜北,有些踌躇,“北儿,你是不是不相信我?”
夜北没有说话,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怀中的时樱花种子,已经变成了一颗花苗,相信过不了多久就该长大,开花结果了。
小瑾已经耽误不得了。
他的神色陡地变的越来越冷起来。
白衣女子却像是察觉了什么:“我听说你进来这里是来找个姑娘的是不是?你怎么那么傻,那姑娘是你什么人,值得你不要性命呢?”
“与你无关。”
“与我无关,我可是你的娘亲啊!你刚刚没看到我生你出来费劲多少力气吗?明枪暗箭,都是要害你和我的。难道娘亲在你心里还不如那个女人重要吗?”
白衣女子说着怒吼一声,原本清丽的面容瞬间变的狰狞起来,就像是瞬间就要四分五裂地碎开一样。夜北在旁,终是冷笑一声,“终于演不下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