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景象已经完全脱离了地球应有环境,而似乎是某个异星球的场景!
就在这一片末日景象中,王宗超飘然降落地面,通过与四周元气的交流感应,他能够感受到还有大量使徒的气息依旧生存于地下。
使徒的生存能力之强悍实在惊人,而且团体意识也是极高,在流星落下的一瞬间,不少使徒都选择了豁出命去改击流星,为身边的同伴创造逃生的机会。许多使徒还运用瞬移能力,或者强行钻地逃逍。王宗超估计,自己的这一轮改击也只不过消灭了这个城市中不到一半的使徒。
这也是王宗超为什么要杀他们的主要原因这种繁殖速度颇快,个体能力极强,又极具团体意识,拥有相当高的智力,更兼好战残忍且喜欢吃人的生物,怎么看都完全可以取代人类成为地球霸主。人类如果具备完整的社会秩序与科技军事或者还可以抗衡一二但如果是原本就在生化危机下芶延残喘的人类,怎么看都不具备对抗资格了。
不过无论如何,在这种程度的打击下,地表的使徒也已全部死绝一除了一个例外,就是那位有着猫娘外观的军团长。
这位猫娘同样把地面撞出一个陌坑,全身几乎被砂石掩盖,半条腿还浸入了熔岩之中,几乎被烧成焦炭。
但她不仅顽强地或者,而且依旧一脸桀骜拼命地试图挣扎起身,可惜一直无法成功。
王宗超那一脚没有下杀手,不过也没有让她太过好受。这一脚带来的震荡不仅让她全身骨髅碎了七七八八,而且一股寒热变幻无常的气劲在她的四肢百骸缠绕不去。她若平心静气还罢了,一旦她心跳血液稍为加速,生命元气稍有异动,寒热气劲就会出现对冲殉爆,彻底抹杀她运用念能力的可能。
除了无法动弹,无法运用念能力之外这猫娘的生命力依旧顽强得惊人,一轮灭绝性改击造成的地震、落石、狂风余波还无法威胁她的生命。
王宗超只看了她一眼,却没有再动手杀人,脚下稍微用力,在无声无息中,整个人已没入地下就像脚下不是土石而是水面一样。
“没有扣分看来他并没有杀彼特!”突然意识到什么,陶威尔立即从失魂落魄的状态冷静下来,眼神也恢复了神采“这意味着,大家还有商量的余地?这家伙或许并非传说中的那种时刻处于失控癫狂状态的四阶!”
由于常年要应对生死考验,加上经历匪夷所思,轮回者的精神状态不少都很难以常理估计。一顿饭吃得不合胃口,就探手轰杀视野内的所有生物的疯子也不乏其人。他们本来就已经做好了对方会一言不发,一鼓作气把他们轰杀至渣的准备。不过从对方留下彼特一命的情况看,事情还有校回余地。
“你错了如果我们表现得实在太无能,那就不是商量了,而是只能无条件服从。”这时虿猜已经在青铜甲女子的协助下将头颅接上了一具全身画满符咒的无头躯体,恢复了行动能力。
虿猜令女子捧出一个一人多高,表面镂刻了无数的咒印灵纹,的纯黑大瓮那瓮内不时传出碰撞及抓挠瓮壁的声音,偶尔传来好似女子和婴孩凄厉嚎叫的怪声,仿佛从地狱深处传来,令人不寒而栗。
“身为武者却能运用大范围的元素改击,这是他们国家传统文化中的“天人,吧。知道这点…我的疽降还能有用武之地。”
虿猜在说话的同时猛地咬破舌尖,满口污血洒落眼前的大瓮之内,大瓮中的怪声顿时百倍凄厉激烈,紧接着无数怪虫倾巢而出。
这些怪虫或墨黑、或褐青、或血红、或绛紫、或d绿,或大如猫狗、或小如芥子、或背插飞翅、或尾带尖锥、或遍生千足、或如蛆蠕动,甚至有长着人的眉目嘴鼻的怪虫。这些虫子一从大瓮中涌出,就各自集结,就像训练有素的大军一样布满了地面,排列成怪诞诡异却井然有序的斑斓咒文魔符,无穷无尽散布开去。
阵阵乌色淡雾在毒虫大军上空氤氲上升,若仔细查看,就会发现那其实是由无数半透明的,近乎微不可察的菌状小虫组成的,小虫在空气中还在不断分裂,很快就小到完全无觅踪迹的程度。
即使是身为生化狂人的陶威尔,见状也只觉得头皮发麻,全身骨髓里仿佛有无数小虫在来回挺行般的极不自在。
这些屈虫其实与生化手段培养出来的虫类没有多大关系,而是怨念、恶灵所化的半灵类生物。传说中怨灵与异虫总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比如粱山伯祝英台死后化蝶:汉时还有一种虫子,叫做“怪哉”五官皆有,也是怨气所化。
疽虫的培养手段大都残忍无道:比如要在宿主〖体〗内种下疽种虫种通过激发宿主的负面感情逐渐侵蚀宿主的肉身和灵魂。让宿主最终变成一个被负面感情控制的疽毒怪物,宿主的负面感情越强烈力量越大,能力类型有负面感情类别确定,当最后境种孵化成熟,就会吞噬宿主的**并回归屈母。
这还罢了,最厉害的一种疽癌虫甚至要将屈种下于孕妇〖体〗内,孕妇十月怀胎,原本充满了对新生命的期待与母爱,但到头来破体而出并噬咬自身的却是半人半虫的怪物,这份绝望与怨恨可想而知,这种扭曲人伦的手段培养出来的疽虫集母体与胎儿之怨毒于一身”最是阴损不过。
在生化世界这种完全失序的世界,虿猜制造起疽虫根本就是肆无忌惮,积累的数目自然也是大得恐怖。如今,他已将这些屈虫尽数启封,孤注一掷。
虿猜桀桀怪笑:“天人据说可以沟通天地之力获得无穷无尽的能量,但我如今已将疽种遍布于方圆二十里内的地下空间,此人若是将自己完全隔绝于外界还罢了。若是稍有呼吸吐纳,甚至受伤见血,必定难逃疽降!”
“你觉得我们能凭这些玩意赢?”陶威尔冷冷问了一句。
虿猜笑容为之一僵”冷哼一声道:“至少也能削弱他一些实力,让他动起手来有所顾虑。即使赢不了”但至少也不能让对方觉得我们是一块要怎么捏就怎么捏的烂泥巴!”
沉入地下,呈现在王宗超眼前的是一个深不见底,盘曲往复的地下迷宫。这是一个恢宏浩大兼且错综复杂到了极点工程,地表的城市与之相比,顿时成了小巫见大巫。
王宗超由于将山岳解体”所以摧毁的不过迷宫距离地表三十米左右的部分,往下还有相当庞大的部分保持完整,奇美拉蚁果然保留了蚂蚁擅长挖洞的习性,如果给它们更多一点时间,它们说不定可以直接挖通熔岩层。
知道强敌入侵,地下通道内的使徒绝大多数都进入了“绝”的状态,这种状态完全隔绝了自身念气外放,在对改击全无防御力的同时,也使得自身存在感薄弱,最适合隐匿或者偷袭。
不仅如此,大量具现化能力使徒还释放出大量的念生物,在每一处地下通道来回奔波,混淆王宗超的视听。
但这没有用!
由于“念”的修炼始终只专注于自己的生命力与精神力,所以“念”能力始终带有鲜明的个人烙印,缺乏和光同尘,融于天地的手段。而天人感应,自身即是天地,天地即是自身。无论使徒采用哪一种手段,只要自身还无法脱离天地,与外界环境还需要有呼吸等等能量交流”或者内心存在着杀意敌意,也就逃不出王宗超感应。虽然这种感应会随距离增进而递减,但至少在方圆三十里的范围内,他们没有瞒过王宗超的可能。
地下通道的许多机关也已经启动,或者是基于念能力、或者是基于现代科技的机关大都巧妙阴险。不过王宗超没有理会这些,他已能感受到下方的某一处,一股宛如横跨千万尸山,驰骋无边血海而来的惨酷杀意,正向自己发出最直截了当的挑战。
这股杀意可不仅仅是杀了无数人就能够拥有,而是必须杀死许多同级甚至比自己更强的人,反复从尸山血海中挣扎挺起的人才能够拥有。拥有这种杀意的人,甚至有可能杀死比自己更强十倍的人。
所以王宗超不再理会其他喽锣,而是直接朝着这名发出杀意的人而去。
完全无视通道布局,王宗超走的是最直接的路线,坚硬的岩石稍为接触他的护体真气,在千分之一秒内就会被高频震荡力量震散成散无可散的沙粉尘埃,完全无法阻挡他前进。
不过使徒们也不是全部都对他退避三舍,在他向斜下方不断前进时,依旧有使徒尝试向他发动改击。
王宗超的第一波改势以及秒杀军团长已经充分说明了硬碰硬的武力对抗绝对行不通,但念能力中,毕竟还不乏有让超强者有力难施的规则类能力。
果然,就在王宗超穿透了脚下石层,落入下一层的一处通道时,身形恰好正好落入了一个直径约一米的圆形怪圈中,怪圈又在瞬间缩小,向他身上套了过来。
“哈哈,给我马上变成小娃娃吧!”一只长得像猴子的使徒发出刺耳的狞笑”一边发动念能力一“小人国的呼啦圈”。这种念能力能够使所有被他以具现化圈子套中的人身形瞬间缩小到可以被普通人一手握在掌心的程度。不被套中就罢了,只要被套中,哪怕对手的能量是他的千百倍,也无法抗衡这一规则。
但他的笑只发出一声,随即嘎然而止。
这一瞬间,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套中了怎样一个无法理解的存在。
自他开发出属于自己的念能力,并为念能力定下规则起都无法想象,从未考虑到的荒谬事实一下子出现在他面前,咆哮冲入他的脑海!
如高山、如怒海、如星空、如日月,这一瞬间,他感到自己根本就不是套中一个人,而是套中一个世界,并试图缩小一个世界!
别说缩小一个世界,哪怕是缩小一座小山,都已经是远远超出他自我定下规则的范畴之外。妄图逾越规则的结果,就是规则的反噬。
在惨叫声中,王宗超身上的怪圈突然消失,又凭空出现在他身上”
让他在转眼间缩小成比普通蚂蚁还要更小的程度,落到某个不起眼的角落去了。
“小人国的呼啦圈”宣告失效”随即又见七个人从四面八方向王宗超围上,拼死也要拦偻王宗超去路。
虽然是人,但这七个人却形怪状的使徒更令人生厌。他们或者是肚油肠肥口流涎水的大胖子、或者是长着三角眼的刻毒老妇人、或者是矫揉造作、浓妆艳抹而教人作呕的年轻女子、或者是一脸横肉怒目圆睁的粗鄙莽夫、或者是面目英俊但一对眼睛却长到了头顶的傲慢男子…每一个人的长相与气质都给人以一种发自心底的浓浓厌恶、憎恨感,恨不得杀之而后快。
王宗超没有在他们身上多耗半点神,去势依旧不止”身形一晃而过间,拦路的这七个人已是粉身碎骨,随即气化消失。
由此可见,这七个人其实并不是真人,而是由念气具现化形成的人形念兽。
但这七个人刚刚粉碎,王宗超随即感到眼前景物随之改变,落入一个莫名其妙的世界去。
“七宗罪,被杀,条件达成“罪之囚,启动!”
如今王宗超所在的地方上不见天,下不见地”到处都是红彤彤灰蒙蒙的一片,空气中充满了硫磺与烟火气息。而他自己已经身处一个方圆不过两米的扶笼之中,扶笼被七条粗大的扶链环环盘绕紧锁,悬吊在空中。而七条扶笼的末端,则各于一个审判台相连,审判台之上各端坐着一名身披法官袍,头戴假发的使徒。
这七名使徒身形矮墩,外观上倒与飘虫类似,法官袍前露出的大肚子上分别有一到七星的标记,都以奇诡阴森的目光打量着深陷囚笼的王宗超。
王宗超当即一拳击出”轰在扶笼之上。但这力足碎山崩岳的一拳,打在扶笼上却没有半点动静”没有缺损、没有震动,连击打硬物的应有反作用力都没有。
“没有用的,罪人!按照规则“罪之囚,是绝对无法以暴力摧毁的!”标注着一星的使徒发出冷笑”“现在,服从审判吧!罪人!”
“原来如此……不过想以异空间困住我,至少也该来个神域等级的吧!”王宗超连与他们废话半句的心思都没有,第二拳当即击出,不是击向扶笼,而是打在空处。
以王宗超拳头为核心,一道涟漪向虚空无尽扩散,所到之处一切事物乃至整个空间就像老旧的粉彩画被人猛抖一下,变得斑斓裢色,裂痕遍布,紧接着整个世界彻底崩溃开来。
念能力可以自己创造一个独立的异次元空间,并自己制定空间规则,只要满足条件而被摄入其中者,无论有多强都非遵守其规则不可。
不过这一切的前提,却需要立足于对手没有干涉虚空的能力。
如果说原本的世界是一幅画,那么念能力制造的新空间,就相当于用彩粉覆盖画的原本景物,书写新的图画与文字。
这个时候,如果有人猛地震动画卷,那么这些枯着性不强的彩粉,就难免被尽数震落,露出原本的画来。
念能力就等同于篡改原画的彩粉”虽然某些枯着性极强的彩粉可能连王宗超都无法轻易以“拳殛虚空”震脱,但眼前这七位使徒却显然没能达到那种程度。于是随着念空间崩溃,王宗超回归现实世界,而七位遭空间之力反噬的使徒,却已经在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
不过这七位使徒的空间规则类能力终究还是把王宗超阻拦了片刻,首次让王宗超去势出现停顿。当王宗超回归现实时,眼前已出现了一位面貌敦厚,身材壮硕的黄种人大汉,以摔跤的姿态”带着一股令人窒息的烈风向他合身扑抱而来。
是人类,不是使徒,而且令王宗超感到意外的是此人的左腕正戴着一块主神腕表。
虽然此人的躯体看来至少也该有双b的强化程度,而且气势悍勇奋不顾身,但王宗超却清楚一此人并非以杀意向自己发出挑战的人。
“不是正主,滚吧!”
反正不是团战状态,杀人没有奖励,此人既然只是对方团队中的小
角色,王宗超也就不想在他身上多耗功夫”只随手一击,要将其逼退。
没想到对方却像完全不要命似的”完全不顾自己的防御,空门大开直扑上来。王宗超的罡气如枪似矛,隔空就将他胸腹开出一个前后通透的大洞,但他的动作却完全不受影响,粗大的双手拼命扣向王宗超的手。
“乃蓬”快给我回来!”就在此时,一个男子的喝令声突然传出。
“不,就算拼了我这条命,至少也能削弱他几分实力!”
大汉拼死不退,他的改击虽然无法突破王宗超的护体真气,但在一串扶链摩擦响动声中,一条诡异扶链却从他手上凭空发出,完全无视护体真气地缠上王宗超的手臂。
就在扶链缠上的一瞬间,王宗超感觉胸腹之间一阵剧痛,在护体真气没有任何被破迹象的情况下”竟然有一丝鲜血渗出。
“这扶链把我的生命力与他联系到一起,所以他所受的伤,也会在我身上出现?”王宗超突然意识到对方的能力,立即向前踏出一步,身形仿佛融入了虚空一般,慢慢淡化、消失不见。
“果然”还是不行吗?”感觉到对方的生命气息突然消失,自己的生命锁链似乎扣中了无形的风、流转的光,完全无功而返,乃蓬的面色霎时转为惨淡。紧接着这份惨淡在他脸色永远凝固下来。王宗越已用上“逆运五雷”将他彻底凝固娄一尊坚硬的雕塑。
“生命锁链”虽然能够联系两人的生命,共享所受的伤丰,一损同损,但王宗超将自己的生命元气融入天地之气中,人与天地,不分彼此。“生命锁链”捕捉不到对手的生命气息,也就无从发探作用。
这位名为乃蓬的大汉强化的是主神血统兑换中生命力最强的巨魔强化,无论受再重的伤,只要还有半个身体剩下,一个小时内就能够尽数复原。这种血统配上“生命锁链”足以让许多比他更强十倍的对手感到棘手。被“生命锁链”缠上后,原本最果断的处置是把被锁链缠上的手脚直接斩断,但王宗超还是以天人中的“造化境”近乎无损过关。
“咦?不对……”
与天地相融的一瞬间,王宗超突然感到一种隐晦的厌恶感与窒碍感,以及一种深沉刻骨而又缥缈莫测的怨毒、诅咒气息。这是一种仿佛有虫蚁在身上挺并试图往骨子里钻的感觉,一种仿佛有无形的怨灵厉鬼潜伏在暗处,即将择人而噬的感应。但若要仔细辨认,却又一无所光王宗超突然逆转全身经脉气血,一切气息流转,悉数逆行。几丝淡薄得完全无法以肉眼辨认的灰雾,随之从他的全身毛孔排出,又散归无形。
“险些中了道,对方竟然可以将盅种于无形的元气中了!”感觉到不对,王宗超暂时中止了汲取天地元气。
天人境界能够无限制吸纳天地能量,也就难免受有害能量影响。
比如现在的生化世界由于充斥辐射能,在这种环境中,自身躯体无法适应辐射能的天人高手就会生出天地元气被污染的感觉,长而久之躯体就难免出现病变。玄魁的怨煞秽气,同样可以污染天地元气,影响天人高手汲取外界能量。不过由于王宗超的躯体与生命力在天人中都属于极罕见的超强,所以能够对他造成不利影响的天地元气已是少之又少。
而盅术、降术拥有无数种类,盅物可以是有形有实之物,也可以是无形无实的存在,甚至介于实物与灵体之间。如今对方团队的盅术类能力者显然已将无形的盅物弥漫散布于每一处空间。由于上一次失败带来的教训,加上身处久经经营的老巢,如今他的盅下得更加隐晦高明,几乎瞒过了王宗超:而且盅的散布范围也更广,王宗超已经很难以“五雷殛虚空”一次性清场。
单一纯粹的死气魔气还可以《不死印法》逆转化解。但盅物非生非死,非阳非阴,而且最讨厌的地方还在于其无穷诡秘变化,贸然让其入体,就像传染病潜伏期一样,永远都说不清它会对自己的身心造成什么影响。哪怕这种影响微乎其微,但终究还是能免则免为好。王宗超之前看似松懈其实步步为营,虽然为麻痹对手饮下带盅物的酒,但其实在食道与胃内早已布下了十几道真气将其团团包裹,随后又以五雷化殛将其化去。如今既然发现不对,也就意味着他不能冒然引动天地元气入体,更该避免将自身融于四周环境。
就在此时,一股强猛巨力自下而上袭来,将王宗超脚下的岩层轰得粉碎。王宗超立足的所在随之大面积下陷,整个人随砂石下落了上百米,一直落到一个比几个体育馆加起来还要广阔的超大型地下空间去。
一位外貌俊秀,身材修长的年轻人早已在其中站定,见了王宗超,即将双手合十,高抬过额,弯腰行了一个泰拳礼。
“本人阮修明,身为南洋队队长,向武之圣著行礼!”
虽然有着少女般纤弱身躯,但在一举一动间,阮修明身上每一寸肌肉都仿佛蕴含着无穷的力量,蓄势待发,让人联想起优美而嗜血的猎的。
恭恭敬敬行了一礼后,阮修明又是致歉:“以阁下的身份,我本应自己上门请求指点,没想到却有劳阁下亲自前来,实在有失本分。”
“你是南洋队长,那我找你就对了。”王宗超也不与他客套,迈步走向对方:“那就先打一场,再问你话。”
凝视着王宗超,阮修明的眼眸深处变幻着夹杂了畏惧、敬仰、暴虐和亢奋的复杂情绪,〖体〗内血脉沸腾如焚。浓浓的死气与杀意,仿佛要将他身子四周的一切都渲染成尸山血海。
随着王宗超的迈步走近,阮修明的气势与神经反应意识都被全面压制,越来越强烈的危险,像沉重的山一样迎面碾压过来。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颤抖,似乎随时可能崩溃。他甚至能够感觉到细胞内体的线粒体正在沸腾,在无边恐惧之下骤然剧升出疯狂无比的战意。就好像绵羊面对饿狼时,在无边的绝望中悍然抬角以对:又像老兔面对从天而降凶鹰时,缩紧身体四肢,等待对手利爪破穿自己脑颅的一刹那,猛然反蹬出强劲有力的后腿,生死一博,同归于尽。
最终,他狠狠咬了咬牙,拼尽全身所有力气,艰难地迈出重若千钧的第一步。
一步迈出,所有的畏惧、敬仰、暴虐和亢奋都随之消失,化为一种信徒朝圣礼佛般的虔诚禅定,带着这种升华的情感,阮修明一拳击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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