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能动用“极乐灵屋”,也就没能全体飞遁,而且此地空间性质诡秘,除了金丹高人及雷劫鬼仙外都难以凭力飞天。不过好在所有参与的此行之人全部都有真才实料,基本还有能够施展“缩地”“穿墙”等术的,所以前进度奇快。
队伍最前端集中了一眉与齐藤一等道术最强者,除了清扫前进道路上的一切拦路鬼崇之外,更重要的是挥清鬼障辨明方向,避免出现“鬼打墙”而徒劳绕圈的情况。
左右大片黑暗的楼房轮廓或清或朦,随着他们前进而飞向后逝去间或有人忍不住向两侧的房屋内扫了一眼,都可以或明或暗地看到房屋内各种奇诡的景象。比如一个身穿白衣咧着嘴咯咯笑个不停地女人在满屋之惠憨率率地爬行着,甚至爬上了墙壁、屋顶还可以看到一个屋内一个晃晃悠悠的身躯颈上吊着绳子,脚象“钟摆”一般摆来摆去,绳子摩擦梁顶的木头,不断出“咯纽、咯纽”的千涩摩擦声,垂下的长遮掩了面目,只能隐约看到那具身躯胸前垂下的血红长舌不断卷动着另一个窗户内几十条白得吓人,又干尸般死皮包裹的手臂不住拍着窗户,出杂乱疹人的声响那边屋子内有一个紫色不差的美女正在对镜梳头,不过他是把头拿下来摆在桌案上,没头的身躯在后面梳着路边一棵枯树上挂满血淋淋的人头,看上去好像树上结出的果实,那些人头表情各异,有痛苦的,悲伤的,还有嬉笑的,哭嚎的街边拐角有人在摆摊卖炸丸子不对,应该是炸眼球!只见摊主不断挖自己眼球,血淋淋地挖出来后就丢锅里,随挖随长,很快就挖出一大锅,十几个顾客还都吃的津津有味。不远处还有一家在卖煮面喔,那可是真正的“煮面”,因为那摊主直接吧自己的面部深深埋进锅里,任凭烹煮,油炸声滋滋作响。当他抬起头来,那一副尊容已经完全被炸熟,两个眼球爆米花般蓬松得鼓出框外,脸皮变成薄黄的脆皮,和着油脂不断向下剥落,稀烂的肉翻卷过来,露出森森白骨,随后他就将煮面汤给客人端上道行高的,心性坚定的都对这一切诡异景象视而不见,只要没直接威胁到他们就置之不理,毕竟这满城是鬼,哪能够一一杀的过来?但有些道行较浅,阅历也不够非却难免被分了心神。
其中有一名崂山派的弟子人处于队伍中间,随着众人前进,当他无意往左侧的一条黑森森的胡同小道扫了一眼时,顿时看到在黑暗深处似有一个持着杀猪刀的身影,看样子似乎是个屠夫。
又在笨出几十丈外,他双目的余光突然又映出了,另一个阴暗小巷的一个看似一模一样的身影,即使黑暗也无掩盖其手上屠刀的凶历寒光,而且那距离已经近了许多,但随着队伍迅向前又看不见了。“是同一个鬼吗?”他心中刚刚闪过这个念头,心头惴惴,突然又看到在右侧另一个巷落里,那个身影已经距离他不到两丈,他已经可以清晰看到那张满是横肉与青筋,布满疤痕,表情极度扭曲狰狞可怖的脸,以及那死死紧盯着自己不放,充满怨毒与凶狠恶意的双眼,还有其手上高举的血淋淋的锋利屠刀。
一连三次旁窥,看到的都是完全不同的地点以及不同的方向,然而这个身影却像噩梦般接连出项,死死跟着他,看样子还像是在坚定地向他步步逼近,而在他身旁的其他人似乎没有察觉。
他心中一寒,不敢宰相左右看,马上收回了视线,一直紧盯着前方,就这样奔出几百米后,他心中一股不安感却越来越扩大,驱使他忍不住又向身侧看了一眼。“啊!”
这一眼让他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因为那张恐怖的面孔已经近在咫尺,朝自己出扭曲恶毒的狞笑,口中喷吐着冰冷血腥的气息,随即那把血淋淋喊森森的屠刀已迎面劈下!
“怎么回事?”迅前进的队伍由此而停了下来,因为一名崂山弟子突然出惨叫并栽倒在地,咽喉鲜血不断向外渗,但有看不出什么明显的外伤。
“大家镇定心神,勿要为外邪所动!”齐藤一看在眼里,连忙大声喊道,他很清楚鬼类害人不外就是两种伎俩:一是以邪气直接冲击,扑灭生灵阳火,不过这需要阴气极盛德厉鬼才能做到,某些厉鬼甚至身体能够实化作出物理攻击;另外一种就是寻找人的心灵漏洞,将其无限扩大,让人心灵崩溃而自残自灭。正如齐藤一当年走夜路遇到前面的黑影,心里越是在于越是恐惧那黑影越是巨大。这种类型的心灵攻击更是防不胜防,而且难以凭借符咒术防备,只能看各自的心性了。
那名中招受创的崂山弟子自有旁人以清心咒为他驱邪救治,又灌下符水,让其很快恢复过来,也不耽误众人前进度。只是那崂山弟子却已是失魂落魄,战战兢兢,短时间内已是力大损。
另一边的一贯道等人也已开始遇到麻烦。
(请神大)若仅仅停留于下品境界,心性与躯体方面并未质地强化,施展请神后骤增的战力可以视为借用信仰之力的一种知我催眠,当然如果催眠厉害到某种程度,也可以让自己挥平常状态数倍,甚至十倍,甚至十倍以上的力量。
所以在形势不止过于危急的情况下,一贯道等人也就有不少修为相对较弱的人接触了请神状态,要留待危急关头才使用。只是这样一来,他们在正常状态下地身心方面也就未免是三队人种最弱的一方。
不过好在他们人多势众,前后两侧都有依旧维持请神状态的人护持,以防万一。
其中就有一名坛主暂时解除请神状态,在随着队伍前进间,突然听到身后传来几声呼唤。初时朦胧,而后渐渐清晰,仔细分辨,竟然是自小起母亲呼唤他小名的声音,亲切暖心而又令人倍感眷恋。
“我母亲已死,必是鬼障!”他差点就要下意识的回过头去,不过幸好及时反映过来,只是出了一身冷汗。
随即身后那声音又是一变,变得又像是那不久前刚刚勾搭上的赵二寡妇软绵绵的勾魂嗓子,似乎还可以闻到说话吐出的香气,杂夹着喘息呻吟之声。“去!你妈!的,当老子是傻瓜!”他心中咒骂,置之不理,一个劲向前奔跑。突然听到近在咫尺的左右侧有人出“哎哟”一声,脚步声错乱,接着又喊道:“师兄我扭到脚了”
那正是同来的一名师弟的声音,此人平常与他关系不错,他也不疑有变,转头侧身伸出手搭了一把。
就这么一转一搭后,他的脑袋也就感觉一阵迷糊,有些辨别不清方向,不过反正左右都是人,他也就继续随大队跑了。
“你要往哪里去?!”走出几步后,身后突然传来一声霹雳般的喝问。他才骤然惊醒,猛然觉左右的人们都不像在走,而是再飘,看样子就像一群模糊而又丑陋的影子。他又再猛然回头,在才现他不知不觉中已离了队,正朝一条幽深无底仿佛通向地狱深渊的巷落里奔去。
就在他大惊失色,连忙转身归队,此外也有三世人奔出接应他时,那幽深小巷里却猛然传出一连串凄厉的敲锣打鼓之声。紧接着一大群人就像乡间迎亲队伍般,热热闹闹簇拥着一顶大红花轿狂奔而出,蜂拥而上,顿时将他淹没其中,随即就要退走。
“鬼崇修得猖狂!”随着一声暴喝,薛颠已闪身而至,半虚半实的关刀化为铺天盖地的金芒神力与血色煞气交织的影子,横劈向那迎亲队伍。一扫之下,所有鬼崇幻象全部烟消云散,拿顶花轿也化作纸扎摔烂到地上。众人连忙上前救出轿中的同伴,但却只见这位大老爷们身上已被披上一身纸扎的大红嫁衣,脸上满是一副出嫁新娘兴奋娇羞的诡异神情,人却早已死去一念之失,即堕不复;鬼蜮凶险,乃至于此!
另一边的天师教却前进度最快,三十六组成剑阵的弟子一念同心,即使在高向前时也组成防护剑阵,丝毫不乱,若有鬼怪骚扰,转瞬飞剑斩杀!整个过程中张天师兄弟、张静姝以及其他几十名道家高人甚至都不必出手。由此也就可以看出天师教不愧道家名门正统,千年传承的底蕴深厚,弟子根基厚实,组织行动又极为严密,非,茅山派这种松散联盟类可比。即使一贯道一时势大,但相比起来,无论与组织都还有不少漏洞。
也难怪张恩博德各种“创意”不为天师教所接受,看起来固然死板了些,但也正是这种对传统的坚持使龙虎山弟子修行专一,修为精纯,普通鬼蜮祸心伎俩,都对他们不起作用。
转眼间他们目标所指的一座大型宫殿已经近在眼前。然而与此同时他们也来到了一个大街十字路口,哪里远观已集中了影影栋栋无数鬼影,拥挤不堪,似乎是个集市。
再仔细一看球却现那不是集市,而是个类似北京菜市场的刑场,几十个男女老幼皆有,身穿白色囚衣,**牌子的犯人跪在地上,没人背后都站着一名凶神恶煞的刽子手。刽子手们拿起一碗酒,给犯人喂下,将犯人背上的牌子拿下,将头撸到前面,露出脖子,齐声大喝,手起刀落,几十颗人头咕噜咕噜的滚了下去,在地上像倒了西瓜车般滚了一片,献血飙洒。
然而头虽滚滚落地,几十个没头的躯体却没有失去活动能力,而是纷纷挣扎上前满地乱摸四散掉落的人头,一拿到手无论是不是自己的都迫不及待安到头上,常常可以看到一个彪形大汉的躯体却盯着个老妇人的头在嘿嘿笑着;或者有一个小孩身躯顶着一个和身子实在大的不成比例的大汉头颅在兴奋地打滚甚至还有两个没头躯体外抢一个头扭打到一起。而那些刚刚有了头的家伙却很快又被侩子手拖回去继续砍头,围观的群鬼嘿笑不绝抛开恐怖诡异的内容,那气氛实在很想一场属于阴间的,怪诞热闹的球类运动。
“直接杀过去!”张元旭沉声喝令。张静姝的三冥戮仙剑已迎风化为长有近丈的巨大玉剑。横扫杀出,剑啸之声像是平地卷起了百丈海啸,间杂厉鬼嚎哭之音,层层叠叠,倏忽千重。所到之处,当先数百鬼众顿时被绞散成阴森鬼气,又被玉剑鲸吞吸收。
此时满地的头颅也如皮球一般出“嘣、嘣、嘣”朝众人跳动过来,一边跳还一边洒出慢的的鲜血,不过只要一逼近,就遭长剑穿颅,化为乌有。
三冥戮仙剑开路主攻,三十六弟子组成剑阵主防,迅推进的同时力保不失,很快的他们就已经来到一座高大巍峨,似有千万雄兵,战甲所守护的宫殿之下。
震天动地的马蹄声似锣鼓一样敲在人心,数以千计的兵马,历吼着,挟着滔天的黑雾由宫殿内杀出,分作数股由四面包抄上来。身穿清朝御林a军服饰的凶恶战士,狞恶丑陋已然半腐的狞恶面孔,在无数阴暗的旗海飘扬中清晰可见。甚至还可以看见身穿清朝官服的僵尸,脸色铁青,身体僵直地在鬼军中一跳一跳。
随着铺天盖地地漫卷的刀兵煞气,邪异的腥风血雨,狂飙着由昏暗视为天空中飘下。四周景物随之改变,到处都布满尸骨残骸,到处都是燃烧的火焰,残碎的旗帜,破碎的刀剑,污红的血水布满天地,仿佛化为刚刚经过一场大战,死伤无数的古战场。
“大道阴阳,雷霆天降!”张元旭先将手一翻,两道五雷符显现的一刻,以化成武道轰鸣的惊雷霹雳,向眼前鬼军打去。
张元旭雷已是炉火纯青,一动可心雷袭人,已咒可引五雷护体,一符可洛九天神雷,已阵可布天地雷霆,端的厉害无比。一时雷光、烈焰漫天,符箓之光乱闪,飞剑厉啸破空。
在场的人都应对有序,纷纷先原地立幡布符,悬挂八卦镜,转眼已在鬼海中硬生生开辟出一个飘摇不倒,鬼类莫近的台。八卦镜射出的纵横金光围绕台化为一片严实无比的光之护栏。汹涌的黑色鬼潮狠狠拍在了那看似单薄的光栏上,出一片滋滋响声,仿佛肉串架在炉子上烧烤一般,带着刺鼻臭味的阴寒青烟滚滚弥散开来。
守住一地不失后,种师脚踩七星,手挥木剑,洒起摄鬼符,念动镇鬼咒,施展术。
鬼军虽然外表凶猛,但遇到针对性极强的术,或金光一拂、雷电一劈便被化成了飞灰,飘到空中;间或一招之间,1iking缩小纷纷飞入各种瓶罐器之中,被封印起来;或被符纸一贴,顿时糊涂,反而失控杀向友军而漫天飞舞纵横飞剑更是所向披靡,所到之处,鬼军纷纷伏诛!
就在众人全身应战间,其中两位师全都没有察觉,自己脚下的影子突然向上诡异的拱起。紧接着两把漆黑无比没有半点反光的匕,无声无息地刺向两人后背。
梁惨叫都未能出,一瞬间,两位称得上术高深的师已然毙命,连自己到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怎么回事?”这变故生得没有半点征兆,唐突到极点,连在场三名金丹高手都没能及时反应制止。谁都没有料到在台不破。鬼邪莫近的情况下,还会遭到这种内部的致命打击。
不过虽然慢了少许。张元旭依旧迅补上一记掌心雷,将其中一团回避不及的黑影自中炸裂,爆起满天血雾,一时腥臭扑鼻,如雨的滚烫血点伴着碎肉断骨迸溅四射。而另一团黑影却迅游入最密集的人群中。
“不是鬼,竟然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