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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他跟在殿下身边这么多年，虽然一直都是一个卧底，可却见过各种情况下的殿下。在韩月的印象中，自家殿下就是个非常高冷的人，莫说笑了，就是天塌下来，自家殿下也不会皱一下眉！
可是，自殿下认识三小姐以来，整个人都变了，变得不再像一个冷冰冰的神子，成了一个有血有肉有感情的神了。
“通知屠穆跋，五天后按计划行事。”过了许久，夜凌宸才缓缓开口。
“是。”韩月正色道。
出了门口，韩月抹了抹脑袋上的虚汗，自他活过来，殿下便成了真神，之后，他只觉得殿下的气场一日比一日强大，尤其是面对没有易容的殿下，对上他那双浅金色的眸子时，他总会有一种十分压抑的感觉，潜意识中，便觉得自己应当臣服，这，恐怕就是真神的力量吧。
韩月其实很感慨，他许久以前就跟着自家殿下了，那时候的他还是殿下的护卫，为殿下解决很多厉害的人，可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殿下的能力已经远远超过了他，他再也无法像曾经那样保护在殿下面前了，甚至于，如今的他，只能做一些打杂的事情。
也许，他该换一种方式了，殿下帮助了他这么多，他绝不能辜负了殿下。
没人知道韩月做了什么决定，所有和他共事过的人，只知道他将自己的权利渐渐转移了出去，有意无意地让殿下其他的心腹代替他的位置，实行了一系列简政放权的措施，仿佛他随时都可能离开。
事实上，韩月打得就是这个主意，他需要的，正是随时随地可以离开这里。
至于他要去做什么，没有人知道，不过，所有和韩月接触过的人都清楚，韩月打算离开了。
三天后，夜凌宸传唤韩月。
“殿下。”韩月依旧单膝跪地。
而夜凌宸没有开口，自顾自地饮着茶，甚至没有开口让韩月起来。
没有夜凌宸的命令，韩月自然不敢自己起来，只能保持着进来的姿势。
过了许久，夜凌宸手中白玉杯里的茶终于喝完了，一双浅金色的眸子才对上韩月。
“殿……殿下。”许久未曾开口，韩月的声音有些沙哑。
夜凌宸打量着韩月，一双浅金色的眸子，看得他心里发毛。
“你不准备继续待下去了。”明明是疑问句，在夜凌宸的口中，却生生成了证据确凿的陈述句。
“是。”韩月知道，没有什么可以瞒得过自家殿下的，所以，他并不打算撒谎。
“去夜驷身边？”夜凌宸再次开口。
韩月瞬间抬头，一双漆黑的眸子看着夜凌宸，满是震惊，他完全没有想到，殿下竟然这么快就看出了自己的心思。
“是。”韩月口中艰难地挤出这个字。
“想去，便去吧。”出乎意料的，夜凌宸没有责罚他，反而给了他最大的自由，让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