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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海之中的凶险徐昊曾经亲眼见过,当初他还未踏入修仙之途,跟随白溪照前往太清道门时,一路上遇到了可怕的雷电风暴,恐怖凶残的海兽等等。
那种危险每每想起来,都让人心惊胆战,不寒而栗,即便如今来看,以徐昊刚踏入聚灵九层的修为,面对其中任何一种危险,都会被彻底毁灭,没有生还的可能。
白溪照乃是筑基修为,身为太清道门第八代,其实力自然要比外界的散修高出不少,但是若是他一个人面对当初那头怪鱼,或是遇上了雷电风暴,也多半是要陨落的,当时之所以能够安然的横渡凶险的大海,主要还是靠那蛟龙船,白溪照身为仙引使者,暂时掌握了整艘蛟龙船,能发挥其一部分的威力。
毫无疑问,那蛟龙船正是一件强大的法器,哪怕只能发挥一部分的威力,也足以应付大多数的危险情况,而若想完全发挥蛟龙船的威力,据说必须要有金丹期的修士来操控,以他们的法力储量,方能满足蛟龙船的动力需求。
当然,若有足够的灵石,低阶修士也未尝不能操控,只是那样的消耗必定是巨大无比的,除非万不得已或是走投无路,否则不会有人去选择那种方法,完全是得不偿失的。
所以对于戮明岛修士的处境徐昊完全可以理解,何况身处东黎海域,他们除了要应对自然灾害与海中的凶兽之外,还要时刻提防人类修士,在这片海域,大多数地方已经不存在规则,杀人劫掠都成了家常便饭。
徐昊瞥了眼仍然跪在地上的赵良才,见他一脸凄然,心中也是叹了口气,开口让他站了起来。
赵良才有些诧异,觉得徐昊还是颇为好心的,不过他一抬头就看到地上面目全非的贾仁,心中一颤,忘了眼前这位可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主,千万不能被他的外表迷惑了,于是赵良才站起来后,老老实实的站在一旁,低着头,不敢乱看,也不敢乱说话。
见他这幅样子,徐昊着实有些哭笑不得,他刚来东黎海域,迫于生存,之前确实杀了不少人,可能正因为如此,使得他身上多少有了一股煞气,没想到这赵良才竟然吓成这样,不过想到对方的胆小,也就不觉得奇怪了,反而这样的人更容易控制,只要给予足够的利益,倒是比寻常人要可靠一些,此刻徐昊目光微闪,心中隐隐有了定计。
他初来乍到,需要一个本地人帮忙,所谓一事不妨二主,与其以后再去找人询问,不如将这赵良才留下。
而且此地资源匮乏,他也不可能像在太清道门内一样享有足够的资源,这里一切都得靠他自己,好在以徐昊掌握的制符和炼丹之法,哪怕是在这混乱的东黎海域,也不愁得不到修行的资源,只不过他需要一个打开局面和门路的契机而已,现在看到这赵良才的出现,让他有了一些想法,此人胆小,却胜在精明,或可一用。
至于到底可不可行,现在不好说,需要等到出去后再作打算。
徐昊沉吟少许,打算前往距离此地最近的肥水城,也是赵良才所在的城池,之所以选择那里,自然是因为赵良才对肥水城比较熟悉,徐昊想要依仗他的帮助,唯有选择这座城市。
所幸肥水城在三座城池当中位居第二,不高不低,倒是正好适合初始的发展。
“前辈,这是贾仁的储物袋,您收好!”
赵良才颇具眼色,一看徐昊要离开,也顾不上地上的血腥了,连忙在贾仁身上一阵摸索,掏出了他的储物袋,十分恭敬的捧在手上,递给徐昊,一脸讨好之色。
徐昊扫了他一眼,毫不客气的收了起来,在这个地方,可不存在什么谦让,越是仁慈,越是让人看轻。收起贾仁的储物袋之后,徐昊没有急着打开,而是蹲下身,将养魂袋的口子对准贾仁的口鼻,一股灰色的雾气立刻被吸了进去,随后徐昊才慢悠悠的站起来,将养魂袋别在腰间,脸上露出满意之色,向山洞外走去。
赵良才看得目瞪口呆,他涉猎极广,虽然不知道黑色袋子是什么,但是那灰雾之气,他却不陌生,万物生灵的根本是什么?当然就是魂魄,无论什么生灵,但凡失了魂魄,轻则神志不清,重则直接死亡。
实际上,修仙之法在修炼法力的同时,很大程度上也是在壮大自身神魂,人的精气神是分不开的,修炼是为了强大己身,自然也能够滋养神魂,只不过一般情况下,神魂的增强是非常困难的。
神魂的重要也使得许多典籍和功法当中都多有提及,赵良才见徐昊只是将那黑色袋子往贾仁尸体的口鼻处一放,一股灰色雾气便毫无抵抗之力的被吸了出来,顿时便联想到了魂魄之力。
赵良才心惊不已,觉得徐昊果然是一个极端可怕的大魔头,把人杀了还不算,现在更是将其魂魄都一齐收走,如今贾仁可真是魂消魄散,就算有投胎,也没有那个命了,赵良才暗自庆幸没有轻易的相信徐昊表面上的和善,方才若是稍微表现出一点的不恭敬,岂不是会让他抓住机会,毫不留情的斩杀自己。
细思极恐,越想赵良才越是心惊不已,觉得时刻都处在危险之中,同时决定千万不要去招惹这煞星,老老实实的听命为好,否则万一他心情不好,后果难料。
“赵良才,你还在里面做什么,还不给我带路。”这时,徐昊的声音忽然从山洞外面幽幽的传了进来。
赵良才浑身一哆嗦,再不看地上的贾仁一眼,转身就向洞外追去,这煞星太凶残了,万万不可得罪啊!
徐昊施展腾云术之后,负手站在云雾之上,一副前辈高人的形象,眼中似含深意,看着匆匆忙忙跑出来的赵良才,心中却是一笑,对于胆小之人,便是要这般给予其最深刻的震慑,令其心中恐惧和敬畏,这样才能让他不敢有丝毫的异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