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月二十三日,林天以枢密院枢密使身份上奏,将十九日的大杀戮,定为:军中肃纪!
完颜康是孝顺的孩子,所以他每天都会去长寿宫中的请安。
一个多月的时间转瞬过去。
可以看见,却不可采摘的压抑,让完颜康心痒难耐,却又无可奈何!
七常侍照例署理中书省事务,遇有大事,皆奏请完颜康决断,而完颜康一个纨绔子弟,有什么决断本事?
大体上还是听七常侍之言,事后文书发门下省,“拾遗补缺”罢了。
尚书省进谏之权、执行之权,却无决议之权,朝政日益集中在七常侍、秦王林天手中!
实际上,朝政是集中在了秦王林天手中!!!
一月功夫,因为各路都统等被杀戮引起的恐慌已经退却,枢密院第一时间空降了新的都统,去往各地接手职务!
这些新的都统,九成来自凤翔路!
五年多时间,凤翔军中已经培养出了足够的军官!他们或许打仗经验不足,但是稳定局势,已经足够了!
这些新的都统中,有女真人,也有汉人。
但是在原来的凤翔军中,他们的族类身份,并不能给他们带来什么特别的东西。
因为,凤翔军中赏罚,只论功过,不论族类!有功就赏,有过就罚,无论女真人,还是汉人,还是其他什么民族,一律平等!
这个规矩,无疑是公平的!
因为是公平的,所以让人心服口服!
因为心服口服,所以得到军中所有人不分族类的一致拥戴!
原先,这个规矩,只在凤翔军中,而从现在开始,这个规矩,将在大金所有兵马中执行!
元月十九,各路大杀戮之事,经过一个多月的时间,终于传了开来。百姓知道后,无不再次震惊!!!
此次秋风扫落叶一般的突然杀戮,朝廷称之为军中肃纪,也传了开来。
三月初三,枢密院再次上奏,提议裁撤军中老弱病残,另外募兵,七常侍奏问完颜康,中书省当天通过。
三月初四,枢密院发文各路。
凤翔军中士兵不但能吃饱,还每天都有肉吃,除此之外,还另有高额饷银可拿,这消息早已经传遍天下。
不说大金军中士兵,就是宋军士兵,也极为羡慕。
十五路都统、万夫长、千夫长被一夜之间杀光,军中人心惶惶,枢密院空降凤翔系都统来后,却没有排外。
因为,对于士兵们来说,凤翔军士兵的待遇,他们也想要啊!
而对于那些底层军官来说,他们本来的生活,也就比普通士兵好些注:金朝军制中,百夫长是最低级的军官,不设伍长、什长,凤翔军除外。,他们不但羡慕凤翔军的待遇,还另有所图如今千夫长、万夫长都死光了,他们的位置,也就空出来了啊……
利益,又是利益!
人们总是拥护那些能给予他们利益的人!所以林天,就这样在大金军中人心所向了!
金国虽然是女真人的金**中虽然**成都是女真人。
但是,无论是金国、还是军队,从来都不是这**成女真人的!
它们,只属于那些极少数的女真权贵!
权贵们住着高宅大院,女真平民和汉人平民一样,住着茅草屋,但是却连像汉人卖身为奴求生的权力都没有,这特么的金国,关女真平民啥事?
百姓都是现实的,因为吃穿用度,就是现实的问题!
仓廪实而知礼仪,衣食足而知荣辱。肚子吃不饱,身上穿不暖,谁特么还管礼仪荣辱?
军中权贵,几乎一夜之间被扫了一空!然后秦王林天的人空降接权了!
军中普通士兵热烈欢迎,期盼未来的美好生活。
然而,这场大杀戮,也让那些在野的女真勋贵胆寒、恐惧!
金**队,怎么能让一个汉人掌握呢?门下省重权,怎么能让一个汉人掌握呢?
中都城,皇宫承天门前,一月多来,陆陆续续聚了上百女真勋贵,慷慨激昂的跪请进谏!!!
然而,完颜康同志在后宫荒淫快活,对此事却不闻不问!
用秦王林天的话说,他们要跪,就让他们跪喽!
这些勋贵,大体是金国过去的功勋后裔,坐享遗荫。
他们反对林天,则是因为林天的手段,实在令人恐惧!
军中实权在手的权贵,他都能一夜之间杀光,那么他们这些无权在身的勋贵呢?岂不是一个看不顺眼,就会被杀掉?然后辛苦积累的家产被吞掉?
兔死狐悲,唇亡齿寒,勋贵们跪在承天门前,求见皇帝,要求治罪林天!
而在他们外围,每天都有很多百姓来围观,嬉嬉笑笑,像是看戏,这其中,女真、汉人都有。
其他地方不知道,中都城中的百姓却深有体会,自从元月十九那场杀戮以后,城中治安明显好了!……
秦王在此,哪个宵小敢放肆?
三月十五,来到承天门前的勋贵越来越多,想来金国各地的勋贵都赶来了!
三月十六,早朝后,朝圣亭中,只有二人:完颜康、林天。
林天神态语气都有些恭敬的说道:“不知道圣上诏本王来此,有什么要事?”
完颜康道:“林大哥,你我兄弟,这里又没有外人,不需要这么多礼!”
林天道:“贤弟如今是君王,怎好再像以前?”
完颜康摇摇头,有些失落的样子,没有再劝,实则心中相当舒爽,嘴上说道:“虽然时过境迁,但是在朕心中,秦王就是林大哥!”
林天微微一笑。
完颜康忽然有些扭捏,说道:“秦王,朕诏你来,的确有一件事想请你帮忙!”
林天心中冷笑,说道:“哦?不知是什么事,圣上请吩咐!”
完颜康道:“这个……还要秦王先答应朕!”
林天心下略思,隐隐猜到了什么事!这完颜康在皇宫,荒淫无道,竟然想吃袁氏,但是心有忌惮,忍着还未下手,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事?
点点头,林天说道:“圣上但且吩咐,本王自当尽力!”
完颜康喜道:“太好了,有秦王出手,此事定能成!”
林天做洗耳恭听之状,完颜康于是如此如此的说了起来。
原来,太皇太贵妃袁氏身旁多了两名妇人,武功极高,完颜康窥伺袁氏美色,已经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但是自己不是对手,七常侍也没把握,因此想让林天出手!
“果然就是这事!”林天暗道,“这完颜康,竟然想要我帮他产出障碍,好去上女人……”他感到无语!
完颜康有些不好意思,说道:“秦王,这事……”
林天揶揄的说道:“圣上真是……风流天子啊!”
完颜康讪讪而笑,“秦王是否答应?”
林天不在乎的说道:“一个女人罢了,能得圣上宠幸,是她的福分!假若谁敢不敬圣上,本王自然会将之铲除!”
完颜康闻言,登时大喜。
林天道:“何时动手?”
完颜康道:“就今晚!”
林天道:“好!”
袁泰正在署理公务,有一小太监来,送中书省下发文书,小太监走后,袁泰忽然发现,手边多了一封信!
他不由一奇,打开一看,不由大怒,心中大骂:“完颜康,竟敢欺我袁氏!”
他是明眼人,知道荒淫无度的完颜康,不过是一个空架子,中书省实际由七常侍把持着,而七常侍看秦王林天脸色行事!
大金,实际上已经变天了!
这天晚上,老天爷很给面子,星月灿烂。
完颜康心中大喜,踏着月色,去长寿宫中问安。他去长寿宫的频率,比去包惜弱那里还要勤快!
殿中,完颜康问安毕,却没有离开,反而坐下了,几句话后,就口中花花,出言调戏了……
袁氏恼羞成怒,不由叱骂!
完颜康不惧,大笑,眼放淫光,说道:“美人,今晚你是逃不出朕的手掌的,乖乖从了朕吧!!!哈哈哈”说着,就向袁氏扑去。
袁氏大惊,后退,身后两宫女登时上前,拦住了完颜康!
这两宫女,就是那两名袁家女高手,完颜洪烈在位时,她们保护包惜弱。
完颜康道:“放肆!你们竟敢忤逆朕!”
两宫女不说话。
袁氏暗松了口气,对哥哥派来保护自己的这两高手很有信心,定了定心神,说道:“圣上,还请自重!”
完颜康冷着一张脸,说道:“今晚朕志在必得,你们谁也阻拦不住朕!”他无惧那两宫女,挺胸上前。
两宫女也冷着脸,神色和袁卢、袁常一般无二!
一宫女道:“得罪了。”话音刚落,蓦然出手,手出剑指点向完颜康!
这一指好快,完颜康瞧在眼里,却来不及应对,他也无需应对!
因为宫女的指尖,还距离他胸口穴道三分,就已经停住了!
不是她手下留情,而是她还未点住完颜康的穴道,自己就已经被人点住穴道了!!!
完颜康冷笑,从她身旁走过,向袁氏走去!
袁氏大惊失色,往后退却!
另一名宫女没有阻拦,因为,她正盯着门口!
门口,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
一个全身黑衣,蒙着面的人,这人当然就是林天!
宫女目露惊骇,却已经动不了了,因为,她也被点住穴道了!
长寿宫,袁氏寝室里,之声,荡人心魄,完颜康一尝所愿,正在忘情驰骋。
隔壁侍室中。正坐着两个人:林天、袁氏!
林天已经摘下了蒙面,他是正人君子,正襟危坐,虽然入耳,却面色不改。
袁氏却俏脸绯红,心头砰砰跳。
袁氏为何会坐在这里?
她在这里,那完颜康又在和谁交战?
“秦王爷,多谢您仗义出手啦!”袁氏由衷的说道。
林天微笑,说道:“本王与袁大人同朝为官,乃是好友,岂会坐视不管?本应做之事,太皇太贵妃不用放在心上!”
太皇太贵妃?!
“唉!”袁氏不由轻叹了一声,她只是一个女人,一个为了家族利益,没有选择的女人!
她,似乎一生出来,就不属于自己,而是属于家族,从小开始,人生的每一步,都由家族安排!
她喜欢完颜兴胜吗?这问题根本不用多问!她进宫时,才十五岁,而那时,完颜兴胜,已经五十多岁了!
她永远也不会忘记,第一夜时,完颜兴胜淫笑声中,撕裂了她的身体,给她带来的痛彻心扉的恐惧!
恐惧!谁会在乎她的恐惧?完颜兴胜在她的恐惧中,得到了大满足!
十五岁的她,进入深宫,从此再未出去过!
完颜兴胜在位时,她是惠妃!
完颜兴胜驾崩,完颜洪烈继位,她成了皇太贵妃!
完颜洪烈驾崩,完颜康继位,她又成了太皇太贵妃!
身份的变化,让她名位上越发尊贵,但是这也掩饰不了,深宫中的她,不过是一个无根的浮萍罢了!
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
虽然身边有两高手保护,但是她知道,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就像今晚,刚开始,她可真的吓破了胆,就差要自尽了!然而,出乎意料的是,秦王帮了她!
她这一声叹息中,有着太多的感慨!
林天虽然不知道她因为什么而发感慨,但是这种充满了无奈感的慨叹,也令他感到压抑!
完颜康在寝室里折腾了大约一个时辰,终于消停下来了!
林天道:“本王该走了!”
袁氏道:“嗯。”
林天道:“你不用担心,近几不会再惹你的!”
袁氏道:“嗯。”
林天轻叹了一声,进房,将完颜康架了出去。
中都城,桃花馆,这是一家花楼,夜已深,但是里面依旧莺歌燕舞,,寻欢作乐的人无数。
一间静雅的房间中。
有两个人。
“霓右使,今晚的事,有劳你了!”
“教主的事,属下自当效命。”
这两人,正是林天和明教右使霓虹。
林天“嗯”了一声,说道:“那件事,准备的怎么样了?”
霓虹神情一震,有些激动的说道:“……已经准备好了!”
林天满意的点点头,说道:“很好!”
霓虹道:“教主,这事不知何时……”
林天呵呵一笑,说道:“很快!”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