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洪烈至,责斥武官,笑脸相迎,请皇后、惠妃进宫中。
入寝室,皇后、惠妃见圣上躺在床上,似是熟睡,她们也都听见了宫中谣言,心下怀疑。
皇后问道:“圣上如何了?”
张望禀告道:“近日天气反常,圣上偶感风寒,现在吃了药,睡下了。”
皇后道:“可有大碍?”
张望面露为难,说道:“这个这个”
皇后威仪赫赫,道:“嗯?”
张望看了赵王、虢王一眼,林天道:“无妨,直说。”
张望乃说道:“圣上毕竟年事已高,又又不知节欲,身子虚亏的厉害,这一场风寒,十分麻烦。”
皇后、惠妃闻言,大惊。
皇后瞪目,看向完颜洪烈,说道:“竟有此事?!”
完颜洪烈面色凝重,说道:“不敢隐瞒皇后,确有此事。”
皇后道:“百官可知?”
完颜洪烈道:“圣上有命,先不让百官知道。”
皇后道:“圣上身系家国社稷,兹事体大,岂能不让百官知道?”
完颜洪烈道:“圣上之命,谁敢违背?”
皇后话被堵住。
惠妃坐在寝宫,一句话未说。
约莫一个时辰后,完颜兴胜睡得好像很香甜,不见有醒来之状,皇后、惠妃皆体乏。
完颜洪烈道:“夜已深,还请皇后、惠妃回宫休息,圣上这里自有七位常侍和皇侄照看。”
皇后道:“圣上龙体欠佳,本宫岂能安睡?”
林天这时恭敬道:“皇后娘娘不需忧心,本王武道修为尚可,武林中略有薄名,圣上身子虽亏虚,但有本王看护,绝不会有任何意外!”
皇后见他双目赤诚,隐隐有疲累之色,绝无虚伪之意,心道:“谣言莫非不实?”
惠妃这时劝道:“姐姐,既然有赵王、虢王和七位常侍在此,必然不会有什么意外,依妹妹之见,我们还是走吧。”
皇后犹豫不定。
惠妃到她身旁,轻声道:“姐姐,后宫嫔妃,与外臣共处一室,可犯大忌。”
皇后闻言,瞪目轻斥,说道:“本宫岂会”却说不下去了。
皇后终于没有留下,和惠妃一道走了。
完颜洪烈长吁了一口气。
林天笑道:“赵王爷也累了么?”
完颜洪烈道:“本王身子,比不上虢王习武之人呐。”
林天道:“赵王爷若累了,可以休息一会儿。”
完颜洪丽看了眼龙床上的完颜兴胜,说道:“可以?”
林天道:“还有一个时辰呢,足够赵王爷休息片刻了。”
完颜洪烈其实从昨天就没好好休息了,因为激动,而到了现在,身子终于难以支撑。
diǎn了diǎn头,完颜洪烈道:“那有劳虢王了。”
林天道:“无事,本是分内之事。”
完颜洪烈走了,没有离开天宁宫,而就在这间寝室隔壁。
林天闭目凝神,心中冷笑,暗道:“完颜洪烈,完颜兴胜的今天,就是你不久之后的未来!”
***
一个时辰后。
张望取出了传位圣旨,后又将完颜洪烈叫了过来。
林天走到龙榻前,凌空虚diǎn。
龙榻上,甜甜的熟睡的完颜兴胜,忽然惊醒了过来,胸口起伏,大口喘息,反复随时都可能一口气喘不上。
张望惊慌跑出,吩咐小太监去叫御医,又命小太监去叫皇后、惠妃,并派小太监立即出宫,叫文武百官来!
数十名小太监闻命而出。
不久,皇后、惠妃急慌慌赶来,便见寝室中,虢王林天正在给圣上输送真气,脸色微白,有三名老御医,凑在一起,连连摇头,神情惊惶,商议着什么。
完颜洪烈和七常侍彷徨无措,完颜兴胜双目爆瞪,呼吸急促虚短。
皇后、惠妃见之,大惊失色,连忙上前。
皇后手抓住完颜兴胜的左手,叫道:“圣上,圣上,您怎么啦?您不要吓唬臣妾啊!”
完颜兴胜微转头,看向她们,呼吸急促,拼尽命的呼吸,喉咙里噜噜噜作响,那还能说出一个字?
“圣上!圣上!”皇后、惠妃惊叫。
忽然,完颜兴胜一口气吐出,却再没吸气,起伏的胸口停了下来,两只眼睛大瞪。
御医惊骇,急忙上去把脉检查。林天更拼命输送真气,脸色纸一般的白,忽然“噗”的一声,喷出一口血来,好像过度用功,反令自身受了伤似得!
“圣上怎样了?”皇后胆颤心惊,声音哆嗦的问道,因为看样子,圣上似乎已经已经
三名老御医惊颤跪倒,回道:“圣上驾崩了!”
圣上驾崩了???!!!
皇后、惠妃闻言,只觉天崩地裂,头晕眼花,
完颜洪烈、七常侍闻言,顿时跪伏床边,痛哭起来,完颜洪烈哭泣道:“叔父!叔父!”七常侍悲悯道:“圣上!圣上!”
林天脸色纸白,神情萎靡,嘴角溢血,胸口被血滴染,仿若不知,跪在床边,痛哭大叫道:“圣上,臣该死,该死啊!”大叫七声,忽又喷血,几欲晕倒。
外面,天还没有亮,风雨已经停了,文武百官在被窝中,惊闻宫中内监来召,不敢怠慢,连忙奔向皇宫。
来者有先后,天乾门无人阻拦,却见门上挂上了白缦,守门官兵都臂系白巾,凡见之者,无不惊骇,心中了然,如此设置,正是正是皇帝驾崩的仪制啊!
谣言,看来可能并非是谣言!
但是现实,究竟如何,谁又能清楚知道?
总之,当文武百官汇聚天宁宫外,皇后、惠妃、赵王完颜洪烈、虢王林天出,向众人宣布了噩耗。
圣上,果然驾崩了!
众官闻此噩耗,无论心中在想什么,一时间,无不跪倒,痛哭失声,其悲其哀,犹如丧了亲父!
谁能想到,昨天还是圣上的天寿节,中午还与文武百官共宴,有说有笑,精神颇好;晚上就说染了风寒;第二天,天还没亮,人就没了!
皇帝,号称真命天子,是万岁,但是终究活不到万岁!他终究不是天之子,而是和凡人一样,都是**凡胎!
“国不可一日无君,圣上临终前,曾立传位诏”忽然,虢王林天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