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狐疑,面上却与李莫愁谈笑自若。
那桌四人很快便结账走了,四人到了楼下,蓝锦竖褐的年轻人转身往楼上看了看,窗户开着,便见林天似乎没有发现他们,依旧在与李莫愁说笑,不由暗松了一口气。
与他随行的三人,也顺着往楼上看了看,除了李莫愁绝丽的侧影,并无什么不对劲。
用剑汉子奇问道:“公子爷,你在看什么?”
用刀汉子说道:“哈哈,公子爷莫非瞧上那个小娘子了?”
用铁索的汉子冷漠这脸,没有说话。
蓝锦竖褐的公子爷大惊,又往楼上看了看,见林天似乎没有听见,忙拉着三人走远。
三人惊诧,不免询问,到很远处,那蓝锦竖褐的公子爷才说:“三位哥哥,可知刚才那一男一女是何人?”
三人自然都不知道。
蓝锦竖褐的公子爷压低声音,说道:“那男的,便是江湖中风头正盛的武林盟盟主林天!”
三人闻言,具都大惊!
用剑汉子说道:“那女的莫非就是桃花岛主的女儿,江湖第一美女黄蓉?”
用刀汉子说道:“幸好刚才他们没听见我老杨说的话,不然冒犯了他们,不免要大打一场!”
用铁索的汉子说话了,他冷笑,说道:“你不是他一合之敌!”
用刀的杨姓汉子羞怒,说道:“姓段的,你说什么?”
用铁索的段姓汉子不答话,只冷笑。
杨姓汉子大怒,不依不饶!
蓝锦竖褐的公子爷将他劝住,说道:“江湖传言,黄蓉容貌娇艳明媚,那女子眉宇间有股英气,应当不是黄蓉。”
用剑汉子道:“那应是与黄蓉美艳齐名的李莫愁了!”
蓝锦竖褐的公子爷点点头,说道:“马二哥说的不错!”
段姓汉子说道:“不知他们出现在这里,是有什么目的,要是和我们一样,那就麻烦了。”
他们四人在楼下所谈之话,林天其实全部都听见了,只是他装作没听见,待他们走远,林天说道:“莫愁,一会儿一和我一起走,先不要回古墓。”
李莫愁讶异道:“为什么?”
林天笑道:“有好戏要看。”
李莫愁茫然。
他们结账出了酒楼,果然没入终南山,而是继续往东行,那用剑汉子一直在后面远远的偷偷跟随,走出十余里,他才返回。
林天见跟随者已走,才笑道:“现在我们再回去!”
用剑汉子回到太平镇上的一家客栈,回报了情况,公子爷轻舒了口气,说道:“幸好!”
然而他们不会知道,林天和李莫愁已经住进了和他们相距不远的客栈,远远的盯着他们的行踪!
李莫愁实在忍不住了,问道:“你为什么要盯着他们啊,他们有什么不对吗?”
林天笑道:“莫愁,你的江湖经验还是太少了。”
李莫愁噘嘴道:“不知道才问你的嘛!”
林天呵呵一笑,向她说了那四人不对劲的地方。
李莫愁听了大惊,说道:“他们难道难道也是为了寒玉床?”
林天道:“恐怕是的!在寒玉床上练功,一年抵得上寻常十年,虽然不能成就一流高手,但是这诱惑还是太大了!”
李莫愁皱眉,说道:“可是他们怎么会知道我古墓里有寒玉床呢?”
林天也皱起了眉头,这个问题他也想不通,摇头道:“不知道!”不过他心里却大喜,暗道:“这四人武功不弱,古墓只有孙婆婆一人,绝非他们敌手,哈哈,我若跟在他们后面,到时雪中送炭、仗义出手、施予恩惠,岂非大妙?”
李莫愁当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须臾便见那四人带着干粮,出了客栈,林天道:“他们是要进山了,我们在后面跟着!”
他们也带了干粮,李莫愁还换了身男装,林天见她女扮男装,英气勃勃,竟然生出了欲火,心道:这算不算制服诱惑的一种?
两人怕打草惊蛇,远远的跟在他们身后。
这天那四人找到了古墓前。
林天与李莫愁藏在三十余丈外的树丛中,屏息凝神,透过丛林缝隙,隐隐窥视。
蓝锦竖褐的公子爷带着三人,站在古墓前,双手背后,说道:“武林盟盟主林天,前来拜访古墓派,请孙婆婆出来一见!”
林天、李莫愁听他如此说,都是一惊。
须臾,古墓里一个苍老的声音回道:“活死人墓和武林没关系,还轮不到阁下管,请回!”
四人脸上都浮现恼怒之色。蓝锦竖褐的公子爷笑道:“孙婆婆误会了,林某哪敢管贵派?”
“那阁下来此,所为何事?”
公子爷道:“莫愁她有了身孕啦,行动不便,林某此来,一则是代她看望孙婆婆和师妹,二则是希望能接两位回庄,孙婆婆能颐养天年,师妹也好有人照料。”
林天眼中闪过杀机,他已经猜到,此人不过是想借他的名,骗孙婆婆出来,然后再下手!
李莫愁也意识到了其中的阴谋,甚是担心,同时听到说自己“怀孕”了,脸上微微一红,忽而心下有些失落,她跟林天已经有三个多月了,怎么肚子一点没有动静?
脚步声中,漆黑的古墓洞穴里,走出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妪来,正是孙婆婆,她杵着一根木拐杖,相貌非常丑陋。
四人见了,眼中不免闪过厌恶之色,哪知孙婆婆虽然年老,但是眼睛却雪亮,顿时大怒,说道:“你们看老婆子长得丑,心里很厌恶,是不是?!”
那蓝锦竖褐的公子爷一脸正气,语带惊惶的回道:“晚辈绝无此意!我常听莫愁说起,孙婆婆照料了她十几年,无微不至,是最慈祥的人,不是亲母,胜似亲母,莫愁是晚辈的妻子,夫妻同心,晚辈怎敢对孙婆婆心生厌恶?!”
孙婆婆明亮的老眼一翻,大骂道:“原来莫愁瞧上的,竟然是你这样的虚伪无耻至极的人,真是瞎了眼!”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