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威一怔:“可青璇你还有……”
石青璇打断他的话头,抢着说道:“青璇的娘亲早就过世,我爹又……”
她抿了抿唇,眸中隐有泪光闪烁:“漫说我从小就没有见过他几面,娘过世的时候他都不在身边……就算他是个好父亲,可常威哥哥你也说过,他注定立地成佛,四大皆空……我,注定不会有爹爹的。”
常威沉默一阵,忽而一笑:“若青璇你愿抛下一切,随我远走,那我带你走就是。不过,此事重大,你需慎重抉择。好在我最短也要在几个月后才会离开,你有足够的时间考虑。”
石青璇仍是像决定修炼长生诀时一般倔强:“考虑再久,结论也是一样。”
常威笑着摇了摇头:“到时再说吧。”
这时,外面传来独孤凤的声音:“教主,侯金刚他们来了。”
常威道:“嗯,你们先去‘雷峰塔’,我与青璇稍后便到。”
片刻后。
常威带着石青璇,大步来到后院柴房,侯希白、安隆、解文龙等已在此恭候。
常威也不废话,视线在众人身上一一扫过,抬起右手,竖起两根手指:“两件事:第一,加快排练进度,争取在过年前,于成都进行至少一次公演。第二,四个月后,大业十一年二月十八,本座将于洛阳城中,约战三大宗师。”
他已决定,不压制功力,顺其自然,该怎么修炼,就怎么修炼。
至于战神图录……
常威相信,以南天门穿梭诸世界的威能,将来定会有机会,重回大唐世界,一睹战神图录。
柴房之中。
常威说第一件事时,侯希白、安隆等并没有什么特别反应,只是点头称是。
他说第二件事时,众人还是惯性地微笑着,点头称是。
可头点到一半,侯希白、安隆等便已反应过来,动作、表情纷纷凝固,宛若雷惊了的蛤蟆,目瞪口呆地看着常威,眼里尽是难以置信之色。
就连祝玉妍,都惊诧得粉唇微张,一脸震惊地看着常威。
沉寂良久,侯希白方才结结巴巴地说道:“教主,您方才说,要要要……约战,三大宗师?”
“不错。”常威背负双手,淡淡说道:“我将同时约战宁道奇、毕玄、傅采林,届时他们是一个个轮流上,车轮战我也好,还是三人联手,合战围攻我也罢,我都接着。”
顿了顿,他看向安隆:“毕玄远在草原,傅采林坐镇辽东,宁道奇闲云野鹤难寻其踪,时间又有些紧张,所以约战之事,还得借助安老板的渠道、人脉,将消息尽快传到相关人等手上。”
安隆脸上肥肉抽搐两下,用力咽了口唾沫,又是震惊,又是钦佩地看着常威,对他一揖到地:“小安谨遵教主吩咐,定以最快速度,将消息传递给三大宗师相关人等。”
常威点点头:“约战之事,不必保密,即日起便可开始造势,务必要在四个月内,令此事天下皆知。且此战不禁任何人围观,无论是谁,皆可在明年二月十六,前往洛阳观战。”
安隆肃然道:“教主放心,四个月时间,已足够小安我尽起渠道、人脉,将此事宣扬得四海皆知。”
常威满意点头:“如此甚好。”
这时,安隆又小心翼翼说道:
“不过教主,按照江湖规矩,这约战,除非双方都有比斗的意向,则约战方可成立。倘若一方并没有这个意向,要么主动约战的一方,就得去另一方那里上门挑战。
“教主您于洛阳约战三大宗师,毕玄、傅采林还得从塞外、辽东千里迢迢赶来洛阳……这,这就算宣扬得天下皆知,三大宗师也未必会应战吧?”
侯希白摇着折扇,笑道:“三大宗师若不来,便是怕了教主,名声就彻底毁掉了。”
安隆摇摇头:“希白你太年轻,对三大宗师还不够了解。三大宗师成名已久,皆是名震天下几十年的人物。像毕玄和傅采林,分别是草原、高句丽保护神,就算中原人再怎么鄙视他们,突厥人、高句丽人,仍然会毫无保留地信任他们、崇拜他们。
“他们两个便是不应教主约战,也不会对他们的地位造成任何影响。突厥人、高句丽人甚至会说:区区自在天魔,成名不过一年半载,有何资格、有何脸面,让我们的武尊、奕剑大师千里迢迢前去应战?若有种,上门挑战啊!
“而宁道奇则是修天道的人物,虽然有些热衷掺合天下大势,对待慈航静斋亦过于殷勤,但他本人其实并不怎么看重名声。世人膜拜他也好,嘲讽他也罢,他都不会萦于心怀。”
侯希白皱眉道:“那该如何是好?”
说着,众人一齐看向常威,眼里满是征询之意。
常威背负双手,缓缓说道:“告诉三大宗师,想亲眼见证‘破碎虚空’,便来应战。”
破碎虚空!
祝玉妍、安隆等皆是浑身一震,眼中的震惊骇然之色,比先前听他说要挑战三大宗师,更甚数倍。
常威却不给众人发问的机会,淡淡道:“看大家的样子,今天当是无心排练了。那便休息一天,明天再来排演吧。都散了。”
安隆、侯希白等向着常威施了一礼,震惊恍惚、浑浑噩噩地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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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柴房之中,便只剩下了常威与祝玉妍两人。
“你,快要破碎虚空了?”
祝玉妍神情复杂地看着常威,心中既有即将脱离魔爪的暗喜,又隐隐有些失落空虚,而连她自己也说不准,哪种情绪更浓烈一些,只能借说话排解:“你约战三大宗师,莫不是想借他们的压力,一举臻至最高境界?”
“呵,我约战三大宗师,只是想宣示武力,让世人看清楚我自在天魔的厉害,不敢在我走后,对魔教逼迫过甚——世人并不知道,‘飞升’之后的仙人,能否降下天罚,乃至亲身下凡,心中自会有所顾忌……
“至于破碎虚空,我其实离这境界,还有一段不小的距离。但玉妍你知不知道,我为何要自称自在天魔么?”
他在“天魔”二字上,加重了读音。
不过仅凭这一个称号,祝玉妍再是聪明,也猜不出真相,疑道:“为何?”
常威笑笑,只道:“自己慢慢想,或许有一天,玉妍你能自己想出来。”
说话间,他反手关上柴房房门,将门栓锁死,之后又走到祝玉妍身边,调整悬吊着她的锁链的长度。
铁链响动的哗哗声中,他换了个话题,不疾不徐地说道:“我走之后,玉妍你当为我魔教传法护道,保证魔教理念得以传播下去,不被打压泯灭。”
听着他这好像吃定了自己一般的笃定语气,祝玉妍心中没来由地一阵烦躁,竟忘了戒急用忍、虚与委蛇,赌气一般说道:“你走之后,我必毁你道统,灭你门徒!”
话刚出口,她便开始后悔,心说我怎变得如此冲动不智?想要改口认错,可心中仅剩的那一丝骄傲,却又让她死撑着那一丝倔强,不肯就这么轻易服软。
“呵呵。”
常威淡淡一笑,将铁链长度调整好,将祝玉妍调整成双脚着地,上身四十五度前倾的姿态。
然后他走到柴堆前,俯身拾起一根三尺长的麻绳。
祝玉妍见状,心中情绪顿时变得古怪复杂,既有紧张惶恐,又隐有期待兴奋。
而常威,则已拎着绳子,走到了祝玉妍身后。
祝玉妍鬼使神差的,又说出一句讨打的话:“就算你鞭我再狠再重,我也不会屈服的!”
说一说完,她便羞惭的面红耳赤,几乎无地自容。
因她终于察觉,之前那句赌气的话,以及这会儿貌似不屈的话,好像就是为了讨打……
常威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话一般,抬起右手,竖起食指,凝无形剑气于指尖,对着她后背轻轻一划。
嗤,裂帛声中,祝玉妍只觉脊背一凉,上衣已被他整整齐齐裁为两半,却未损她肌肤一丝一毫。
祝玉妍瞪大双眼,正犹豫着是否该回头斥责一句,便又听得嗤一声裂帛声,随后她便觉腿上一凉。
却是连她下裳,也给常威一指裁开了!
上衣往两旁滑落,下裳则贴着腿股肌肤缓缓滑下,祝玉妍不必回头,也知自己现在是个什么模样。尤其还被常威摆布成了双脚撑地,上身前倾的样子……
“你,你这个……”
祝玉妍认为自己应该羞愤欲死,可偏偏口中发出的声叱喝,却娇滴滴毫无杀伤力。心中的情绪,更是奇异的兴奋,远远多过了羞恼。
而常威,目光自祝玉妍那无瑕白壁一般的粉背雪臀、修长美腿上一扫而过,心中暗赞一声,手上却是毫不留情地挥动了鞭子。
数十记鞭笞声后。
祝玉妍背臀乃至大腿上,皆遍布密密麻麻、触目惊心的青紫淤肿。身上香汗淋漓,绸缎般乌黑秀丽的长发,亦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
她脸色苍白,似在这顿鞭打中饱尝痛苦,可两颊却泛起异样的潮红。幽深双瞳之中,亦隐隐闪烁兴奋的光芒。
只嘴上还在倔强不屈:“就算你打我,我也不会屈服的!我定毁你道统,灭你门徒!”
常威还只笑笑,不说话,双手按上祝玉妍脊背,灼热掌心与她肌肤直接接触。
手掌一按之下,祝玉妍又是浑身一颤,只觉刺痛锥心,如针扎火燎。
但很快,常威掌心之中,便透出温润柔和的长生真气,渗入她脊背鞭痕之中,令那痛苦感觉飞快消散,代之以祝玉妍极为渴望的,那种阳光透体、身心俱暖的舒适惬意感。
常威双手如有魔力,抚过之处,祝玉妍脊背鞭伤很快痊愈,紫青淤痕随之消失,复归光滑雪白若白璧雕琢的状态。
他双手慢慢向下,已越过祝玉妍盈盈一束的腰线,兀自向下移动。
同时他上身前倾,俯至祝玉妍耳畔,说道:“你会乖乖听话,为我魔教传法护道的,对不对?”
祝玉妍贝齿紧咬着玫瑰花瓣般的粉唇,很想说一句:“绝对不会。”
可当常威双手按至她臀上,当那阳光透体的感觉渗入之时,她终于浑身震颤着,轻轻颔首,“嗯”了一声。
常威无声一笑。双手不停地为她疗伤,待至她腿上鞭伤,亦尽皆痊愈后,他左手又握住了祝玉妍腰肢。
听着常威身上传来的,衣带摩擦的悉索声,祝玉妍当然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可她心中非但没有一丝一毫的抗拒,反而充满了期待。
一声轻微的衣物坠地声响起,随后常威的右手,亦握在了祝玉妍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