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暗淡的山林之地,一座又一座山峰矗立,巍峨峻拔,嵯峨磅礴,树木茂森葱茏,一株株参天古树,一股恐怖的气息蔓延开来,显得格外的阴森,恐怖。
秦天从储物戒中掏出一张纯洁无瑕的白色符箓,手掌大小,白色的符箓之上,雕刻着无数奇形怪状的文字,散发出白色的光泽,在这黑夜之中,显得格外的耀眼。
“符箓?秦长老竟然还擅长此道,不对,似乎这符箓之中,似乎蕴含着一种恐怖的力量,虽然很微弱”
温子然微微蹙眉,一脸的疑惑之色,一对眸子始始终注视着那张白色的符箓,死死的攥着玉箫,神色紧张,一阵喃喃自语说道。
从神识传来的感应,这似乎是一张高阶符箓,只是里面似乎藏着一股强大的力量,只是不知从何而来,让人感到阵阵怪异。
秦天伸出蒲团大手化成掌,双掌合拢将白色符箓夹在中心,疯狂的注入法力,催动这张传承符箓,神色无比静谧,一对眸子毫无表情的望着对面的海族长老。
脑海之中的金丹,灵气疯狂涌出,原本蕴含着精纯的灵气,此刻显得薄弱了许多,不过几个呼吸功夫,竟然吸走了近半的灵气。
一道耀眼夺目的白色光芒,皎白明净,从手掌的缝隙之中激射而出,将这暗淡的黑夜,照映的宛如白昼般明亮。
手掌分离,抡起白色符箓,朝着夜空之中一掷而去,顿时,白光四射,熠熠生辉,符箓之上流转着密密麻麻的文字,化作一道璀璨的光芒。
“唳~”
一股让人畏惧般的气息,蔓延开来,一声高亢锐利的鸣叫声,震耳欲聋,响彻在整个群山之间,如晴天霹雳一般,这声音穿云裂石。
一只白色的巨禽。出现在夜空之中,浑身雪白,晶莹剔透,如神圣不可侵犯一般,一道道璀璨光芒缭绕,流转不定,一对羽翼展开,约有数十丈大小,浑身散发着恐怖的气息。
“朴噜朴噜”
几株参天古树之上,一群鸟儿受惊,体态轻盈的煽动着翅膀,纷纷朝着远方飞去。
“这是?似乎不属于人族大陆的力量”
温子然目光停留在白色的巨鹰之上,一脸骇然之色,一颗心忍不住一阵颤抖,死死攥着玉箫,嘴角缓缓翕动,一副不可置信的神色,喃喃自语的说道。
神识覆盖在巨鹰之上,白色的光芒,如一道天然的屏障将神识弹开,一股强大的反噬之力,涌在脑海之中,传来剧烈的疼痛感,嘴角溢出鲜红的液体,浑然不知。
傲晴微微翕动着嘴唇,长大了嘴巴,趑趄嗫嚅,却一个字都没有蹦出来,一时失神,愣在原地一动不动,如木头人一般。
“这——巨鹰竟然令人心生畏惧”
海族长老心中忍不住一个剧烈的颤抖,一股从心底的畏惧感,蔓延开来,神色木讷,一对眸子露出恐惧的目光,双目无神,嘴唇缓缓翕动,带着深深的恐惧说道。
就在此时,一种诡秘的感觉出现,身上犹如背上一座沉重无比的巨山,足足有十万斤之力压下,脚下的飞剑,顿时,暗淡无光,整个身体笔直的朝着地面之上落去。
“扑通”
双足触碰在肥沃的土壤之上,地面之上的落叶,长年累月的积累,足有一尺多厚,软绵绵的,这股巨大的重力,竟然让双足直接陷入土壤之中,土壤蔓延在膝盖之上。
整个身体浑身无法动弹,连呼吸都是那么的吃力,灵气无法催动,海族长老,那副唯我独尊的模样,被一脸苍白所取代,白的如一张白纸一般,看不到一丝血丝。
蒲团大手微微颤抖,那是一种无法用文字形容的恐惧,蔓延在心头,让久经生死徘徊的海族长老,都感到剧烈的恐慌,身体却根本无法动弹,连颤抖都是奢求。
“秦长老,乘此机会,将这海族长老击毙”
温子然一脸愕然,神色一怔,几乎脱口而出。
“在下自然不会放过,如此处心积虑之人”
秦天一对眸子阴晴不变,寒光四射,头也不回的说道。
这老头的传承符箓,乃是借助于妖兽的部分力量,没想到竟然阴差阳错的将这真灵的重力领域之力借助而来,真是天助我也。
将手中的山水扇,朝着空中抛去,疯狂的注入法力,山水扇悬浮于空,顿时青光大盛,缭绕在山水扇上,一座栩栩如生的山,呼之欲出。
“咻”
一座山从山水扇中脱离而出,体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疯狂增长,几个呼吸间的功夫,化作数百丈大小,遮天蔽日。
“不如在尝尝这泰山压顶如何?”
秦天嘴角扬起丝丝笑意,似笑非笑的说道。
老者闻言,心中剧烈的颤抖,跳个不停,感到一阵畏惧,噤若寒蝉,如此庞然大物压下,恐怕这力量让人不敢想象。
“去”
秦天大喝一声。
催动山水扇,这座庞然大物,朝着地面之上,直接压了下去,夹杂着阵阵风声,势不可挡,气势逼人。
诡异的一幕出现了,没有预料之中的轰隆巨响声,显得格外的宁静。
秦天微微蹙眉,心中疑惑万分,一对眸子疑惑的朝着海族长老望去,似乎在寻找答案一般。
只见这座庞然大物,压在海族长老的背上,海族长老整个个躬着个身子,竟然将这庞然大物举起,那姿势何其的怪异,额头之上还流露出无数汗珠。
“嘶”
身上原本的灰袍,直接被撕碎,露出一件金灿灿的铠甲,金光四射,散发出耀眼的光芒。
“这是那件金色铠甲,似乎海族少主也有一件”
秦天微微蹙眉,一对眸子转动个不停,喃喃自语说道。
在击毙海族少主之时,似乎正是一件金色的铠甲,救了此子性命,否则早就形神俱灭。
此时的海族长老也不好受,苦苦支撑,一双手臂如同被震断了一般,心中的恐惧和痛苦也只有自己知道,甚至感到五脏六腑都快被挤压成粉碎了,嘴角溢出丝丝血迹。
秦天纵身一跃,似鹰般俯冲,朝着海族长老而去,想给其最后一击,让其形神俱灭。
“咔擦”
海族长老身上那件金色的铠甲,出现无数密密麻麻的裂痕,如被打碎的玻璃一般,洒落而下,显露出一片片密布的青色鳞片。
海族长老一脸心疼之色,这件金色的铠甲,乃是一件下品灵器,锻造起来极为麻烦,耗费了无数天材地宝炼制而成,自然十分心疼,一对眼珠注视着地面之上。
这座庞然巨山,几乎是紧挨着地面,只留有三尺距离,秦天一对眸子上下打量个不停,正在考虑如何将这海族长老击毙,然后将身上的储物袋搜刮一空。
就在此时一股强烈的反噬之力,传入脑海之中,顿时,脸色苍白如纸,毫无半点血色,嘴角溢出鲜红色的液体。
秦天用神识内视一番,脑海之中原本蕴含着精纯灵气的金丹,此刻竟然没有一丝灵气,竟然不知何时早已法力枯竭,源源不断的精血,朝着金丹之中涌去,依旧在疯狂的输出法力。
浑身感到一阵无力,赶紧将输出的法力切断,否则精血耗尽,恐怕十有**要陨落在此地,刚才竟然并未发现。
一股浑身无力感传来,整个人昏昏欲睡,提不起一点劲,身体笔直的朝着地面之上躺去,一对眸子之中还闪烁着寒光,直视在海族长老身上。
天空之上巨鸟,顿时光芒暗淡,朝着符箓之中钻入,转眼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原本如白昼的光芒,此刻变得格外的黑暗。
白色的符箓缓缓朝着地面之上飘落,随风飘荡,飘落在秦天的一旁,秦天拖着沉重的身子,将白色的符箓一把抓住,扔入储物戒中。
就在海族长老以为要在此活活累死的时候,身上的重力消失的无影无踪,只剩下一座庞然大物压在身上,顿时心中一喜,终于有了喘息的机会。
心中想到,定然是此子法力根本无法支配这股强大的力量,如今法力定然枯竭,起码命保住了。
海族长老将法力注入这座巨山之中,只见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了,这座庞然大物,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体形疯狂缩小,几个呼吸的功夫,化作手掌大小。
举起沉重的蒲团大手,缓缓的朝着空中的山水扇挥去,此时的手显得格外的僵硬,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难以想象的困难。
那座手掌大小的山,迅速钻入山水扇中,山水扇朝着海族长老飞了过去,这山水扇原本就是海族之物,此刻秦天已经切断与山水扇的神识,自然轻而易举的被海族长老收入储物袋中。
秦天望着眼前的这一切,心中如打翻了五味瓶一般,一种奇怪的滋味涌上心头,看来功亏一篑了,拖着沉重的身体,摇摇晃晃,仿佛随时都有可能倒下,如行尸走肉一般。
“咕噜”
一口鲜血从嘴中喷出,血洒长空,如细雨一般倾泻而下,想继续与这海族长老斗法,但是身体真的太疲倦了,甚至就想一睡不起。
“秦天”
傲晴被秦天这幅模样吓怕了,不由失声扯着嗓子喊道,那声音夹杂着关心,还有一种奇怪的情绪。
温子然不语,心中竟然感到有些自愧不如,纵身一跃,如蛟龙入海一般,朝着秦天而去。
终于感到支撑不住了,心中突然想起了紫竹,也许太累了,只想一睡不起,完全失去身体的控制权,身体失去重心,笔直的朝后倒去,只残留着神识与感知。
没有想象中的碰撞在地面之上,似乎被什么人接住了,迷迷糊糊的,依稀能听见有人在呼喊着“秦天,秦长老”渐渐迷糊。
这个世界存在着一些人,他们英勇,无畏,固执,疯狂,追逐着活下去的价值,即使死也绝不服输,不甘愿向命运低头,那颗心如磐石般,坚硬无比,即使毁坏肉身,也不能震撼那令人心生畏惧的灵魂。
温子然怀抱起秦天,细嫩白皙的双手忍不住颤抖,纵身一跃,跃起二十多米高,朝着飓风车而去,站在飓风车上。
“秦天,回去养伤都会好起来的”
傲晴水汪汪的大眼,涌出几滴泪水,模糊了双眼,悄然泪下,将秦天怀抱在手中,用着丝丝颤抖的声音说道。
温子然神色镇定,将法力疯狂注入飓风车中,飓风车青光炽盛,朝着远处飞驰而去,化作一道道青色的残影,宛如一道流星划过。
海族长老站在落叶之上,一对眸子空洞洞的,透露出无限的恐惧,也许此子在其身上留下了不可抹灭的印象。
“长老为何不追击此人,如今此人已是强弩之末”
一个人影从身后跃出,站在海族长老的一旁,身穿海族修士的服饰,躬身行礼,神色恭谨的说道。眼眸还朝着秦天远去的方向看了一眼。
“咔擦”
海族长老并未回话,身上密密麻麻的鳞片,裂开无数的裂痕,滴滴嗒嗒的滑落在地面之上。
浑身感到一阵剧烈的无力,失去身体的控制权,整个身体朝后,笔直的躺了下去。
“长老,弟子带长老回去养伤”
这名海族修士神色一愣,慌忙将长老接住抱起,心中感到一阵愕然,吞吞吐吐的蹦出几个字。
心中极为震撼,第一次见到长老受到如此重伤,心中不由对刚才远去的修士,感到几分畏惧。
“鳞片都化作碎片,恐怕起码要养伤数月,才能恢复如初”
这名海族修士目瞪口呆,膛目结舌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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