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好吃才怪。
顾长风心疼的抓住安妙妙的手,将它放在自己脸上摩挲,感知他的存在“不怕,妙妙,鱼儿不会怪你的。走,长风哥哥带你离开这里。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
离开?
义云微微动了动,依旧保持着一个姿势不变,外面守门的侍卫面面相觑,众人都睁大眼睛看着,这个一身白衣的不凡男子不知不觉的进入了这个密不透风的密室,他们倒要看看,他将怎样在众目睽睽之下,带人离开。
安妙妙闻言摇了摇头“不,长风哥哥,我不能走,我娘还在这里。”转头巡视一圈,看见付瑶窝在角落里一动不动,心下疑惑,“长风哥哥,我娘她……”
长风哥哥道“伯母没事的。你放心,她只是睡着了。”
长风哥哥站起身,走到付瑶身边,将付瑶扶起来,在她身上几个穴位一拍,付瑶便幽幽转醒。
第一时间,她不是惊恐的后退,或者防备什么的,而是不管不顾往前爬,她看见了坐在不远处的安妙妙,安妙妙泪流满面,口中唤着“娘,娘……”向着付瑶而去。
母女俩相拥的刹那,安妙妙终于控制不住的嚎啕大哭起来。
她有多久不曾这般不管不顾的哭泣了?
怀里这个瘦小羸弱的女人,是她的娘呢。
真的,是她的娘。
好真实的感觉,娘,我终于找到你了。
娘,你受苦了。
母女俩兀自伤感着,却刺痛了义云的眼。
眼中越积越甚的恨意席卷了他全部的理智。
他的母妃死了,而他们,这对杀人凶手,凭什么还能活着见面!
双手在胸前。交握成一个进攻的姿势,刹那间一股强劲有力的掌风扑面而来,站在安妙妙身后的顾长风一时不查,待他反应过来。那掌风已经袭向安妙妙。匆忙中赶紧运功抵抗,奈何出招太晚,没抵挡住。
沉浸在哀伤和喜悦中的安妙妙神思恍惚,冷不防中招,胸腔一阵压力。令她无法喘息,身子不由自主飞了起来,重重的撞在墙壁上,又滑落下来。
“啊……!”付瑶一阵惊恐,嘴里唔呀叫嚷着,没人听的懂她喊的是什么。却听的懂那一声声叫嚷中,包含着深深的恐惧和绝望。
那是她的女儿,她在世上唯一的,仅有的,骨肉相连的人。
是她害了女儿。是她!
羸弱瘦小的身子又再次爬向角落,安妙妙落下的地方,地上一滩血迹,安妙妙落下的瞬间,一口鲜血喷射而出,染红了满地的稻草,那样触目惊心,那样不由自主。
“妙妙……”顾长风来不及自责。一步跨过来,快付瑶一步将安妙妙搂在怀里,安妙妙只剩下出气的份。生命气息弱的惊人。除了心肺受损外,头部撞击在墙壁上,磕出一个血窟窿,鲜血不断的冒出来。仿佛开闸的洪水,怎么止都止不住。
不行,他得带着她离开。
撬开安妙妙的牙关,将一颗褐色的药丸塞进安妙妙的嘴里,在脖颈的穴位一点,药丸便顺利的进了安妙妙的肚子。
“妙妙。挺住,长风哥哥这就带你离开,你一定要好好的!长风哥哥求你!”长风慌了手脚,抱起安妙妙就向门口冲去。义云直挺挺的挡在门口,身后一干侍卫举着刀剑霍霍指向他。
“让开!”顾长风冷冷的喝道,丝毫不将义云和那些虾兵蟹将放在眼里。若不是时间紧急,他有的是办法将安妙妙母女一同带走,奈何事情出了变故,容不得他仔细部署。
该死的轩辕义云!
顾长风怒了,平日里如沐春风的气息不见了,一股属于他的王者之气瞬间充斥着整个囚室,一身雪白染了鲜红的血,长发无风自动,看起来犹如地狱里的嗜血罗刹,一副要将义云吃进肚子里的表情。
“休想!顾长风,你当本王的囚室是后花园么,想来就来,想走便走么?”轩辕义云身子微微前倾,冷冷的回敬顾长风。他很清楚自己的实力,若不是自己比他强,又怎么会在他面前重伤安妙妙?
想走?门都没有!
“你别忘了,安妙妙自己要求要与本王成婚,而本王已经昭告天下三日后大婚。顾长风,安妙妙已经是本王的王妃了,你凭什么带走她?”目光不着痕迹的落在安妙妙身上,还好,一时半会死不了。
“妙妙的婚事,我说了算。从现在起,你们的口头婚约不算数。睿王,你让还是不让?”顾长风冷冷一笑,嚣张又威胁意味十足的道。
既然想娶她为妻,还下如此重的手,顾长风毫不怀疑,安妙妙落在他手中会有怎样悲惨的下场。
他的手上有义云想要的鱼人泪。他怕什么?
义云看透了顾长风的心思,嘿嘿冷笑起来“你莫不是想要用鱼人泪做交换么?那么她呢?你想用什么做交换?”
顾长风冷声道“千若兰还活着,就在天山。你若不想终身后悔,尽管动手。至于鱼人泪,我实话告诉你,鱼人泪已经没有了。这条路你让不让我都有办法出去。睿王,我没时间给你考虑。”
顾长风毫不在乎的扔出一枚重磅炸弹,将义云炸的思绪全无,竟硬生生让开了一条道。
该死的顾长风,该死的安妙妙,竟然再一次从他面前逃走了。
而这一次,他依旧无能为力。
义云冷冷的看着这两人从他面前消失,看了一眼因一句“千若兰还活着”而陷入僵硬的付瑶,义云恼怒的一拳砸在墙上,硬生生砸出一个坑来,不论如何,当年付瑶一刀扎在他母妃身上,是事实。
千若兰还活着。
他的母妃还活着。
义云盛怒之后,追着顾长风出去。他要问清楚,要知道为什么他的母妃还能活着,而这十二年来,却音讯全无?
是被千傲天藏起来了么?
睿王府火光盛天,到处明亮的犹如白昼。
无数举着火把拿着刀剑的******将睿王府围个水泄不通,睿王府的下人被拿下,正一排排跪在院子两旁,身后的刀剑无情的架在脖子上,一派肃杀之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