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怀里寻了个温暖的位置靠着,安妙妙轻轻闭着眼睛,她太累了,她就想这样睡去,因为她知道,只要顾长风在身边,她就是安全的。
眼看面前的身影进了妙香园,义云飞身一跃,也跳了进去。却突然感觉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朦胧雨雾中的花草此刻竟开的如此妖娆绝色。一排排妖艳绝美的花盆由高到低错落有致的排列着,勾勒着一番无边花海中的盛景。义云似乎从未见过如此奇异的景象,放眼望去,本来四四方方的院落此刻怎的一眼望不到头?
交叉阡陌的羊肠小路在花影交相辉映下变得朦胧而不真实,若隐若现的看不清楚。心中不禁有些急躁,急急往前行了几步。他记得安妙妙的寝室就在院中最靠左的那排青色琉璃瓦下。房子还算挺大,就算花草再多,也不至于挡住它的庞大。
可是他急急走着,却觉得好似永远走不到头,永远也看不见那琉璃瓦殿?
心中越觉惊骇,难道走错路了?看着靠左的又一条铺满紫色郁金香的小路,寻思着这条路该不会错吧。
……
反反复复走了好几个来回,一旦发现走的路不对,义云便立即反身往另一条路走去。这几个来来回回下来,他惊骇的发现自己竟然在这么屁大点的园子里迷了路,竟是怎么走也走不出。
静静沉下思绪,反复思琢片刻,灵光一闪,阵法!
该死的安妙妙竟然在自己的园子里设了阵法,难怪他们敢如此嚣张的进入到这里。而他竟然不知不觉着了道。
眼下越是心急越是理不出头绪,烦躁不甘的义云紧紧握拳,一张俊逸的脸盛着熊熊怒火。第一次让个女人耍的如此彻底,心中的愤怒难堪难以形容。
一掌拍出。索性就毁了这里,他就不信,将这里的花草挫骨扬灰之后,还有本事困得住他。
随着一声轰隆炸响。一盆君子兰瞬间碎成碎片。周围的景色似乎又变了变。恍惚中只觉得斗转星移,一阵晕眩。顾不上其他,接连拍出好几掌,这一次却像一拳打在棉花上,不仅没毁了面前的景致。反倒反噬己身,心中一阵翻涌,一口鲜血吐了出来。体力不支的扶着那颗一人高的栀子花,义云不甘的情绪俞盛。他堂堂一个王爷,居然被困在一个阵法中,而且脱身不得,这叫他如何甘心。
遂又一掌拍在栀子花树干上。栀子花树应声倒地,周围精致迅速恢复到本来模样,那座青色琉璃瓦殿映入眼帘。义云不禁心中暗喜,这一次。叫他瞎猫碰上死耗子,整个百花阵的阵眼便是这颗栀子花。义云一掌拍过去,将栀子花毁了,破了这困了他许久的鸟阵。
饶是如此,却也费去了近三个时辰。
急急踏入寝殿,身后嘈杂声传来,剑奴领着其他手下赶来。
偌大的一座房子,却不见一个人影。安静的仿佛一直都未曾有人居住过。
义云眸光阴暗,好个安妙妙,竟然在他眼皮子底下逃走了。
一群手下屋里屋外搜遍每个角落。一个身影被带了过来。身上绑着绳索,嘴里塞着破布,狼狈不堪。义云眯眼望去,那身影吓的扑通跪在地上。嘴里呜咽着惊恐万分。
义云一挥手,就有人过来给她松绑。那人得了自由后,跪倒在地,爬着朝义云而来。停在他脚下,一脸惊恐的道“王爷救命,王爷救命!”
义云皱眉。这个婢子,是安妙妙身边的丫头呀。不禁心下疑惑,安妙妙一屋子的丫头都不见踪影,这个丫头怎么却会如此狼狈的被遗弃在这里?
义云微微俯身,捏住她的下巴“你叫什么名字,你家小姐呢?”
那人惊恐的道“王爷,王爷,我是春红,我是王妃身边的丫鬟,不是妙小姐身边的!”
义云有些糊涂,那自称春红的丫鬟惊叫道“王妃回门那天我就着了妙小姐的道,一直被困在这里,直到方才那群丫头和妙小姐离开时,将我绑了个结实扔在这里,王爷,救我,王爷!”
春红?义云皱眉,方才在洛洛房间里,不就有个叫春红的丫头么,不长这样呀。心思电转,手已经覆上她的脸,摸索着撕扯,一张人皮面具便被扯了下来。
屋里的人皆都倒抽一口气,这个丫头的脸变了一张,赫然正是王妃身边的丫鬟春红。
安妙妙,没想到你心思竟然如此深重,便在那时候就已经计划好了今日一切,如此急于逃脱,为何那时不走,偏偏要在这个时候?
“来人,捉拿王妃身边的奸细!”
安妙妙,你未免张狂的有些过头了了!
就见有侍卫应声而去,义云接着询问道“你可看清楚,她们是怎么离开这里的么?”
春红忙不迭点头“后面,最里屋的那个角落里,有一扇门,那是她们挖的地道,通到那里奴婢不知,不过她们确实都进到那里去了。”
义云霍的站起身来,走进去。
那扇门连个表面机关都不落下,就那样嚣张的开启着,似乎在邀他进入。走近些,竟然能看见那门上龙飞凤舞的雕刻着几个字“王爷变王八,三个时辰够不够?”
分明在嘲笑他摆脱百花阵用了三个时辰,而这样**裸的嘲讽也预示着人家早已经利用着三个时辰脱离了他的势力范围,想追也是追不上的。
义云隐忍着怒意已经控制不住,他发狂的想杀人。安妙妙,你欺人太甚,你是算准了我追不上你,如此张扬的挑战我的自尊,安妙妙,你若逃,便逃到我找不到的地方去,否则,有朝一日落入我手,我定叫你万劫不复!
剑奴在一旁皱着眉看着,显然他也被骇了一跳,心中琢磨这个安妙妙真不简单,竟然敢公然嚣张挑战爷的权威,实在是个胆大妄为的女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