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剑尖在地面猛然一撑,义云身体向着烛九阴身体上跃去,一只手死死扣着鳞片,血剑在烛九阴身体上砍下,他身体再次跃起,如此反复之下,他已经很快接近到了烛九阴的头部。
血液顺着他的剑身一直流下,烛九阴身体间隙射出的细小血芒已经将义云的手臂慢慢腐蚀,但他没有丝毫停止,似乎没有痛楚,两只血瞳疯狂的盯着烛九阴头部,他已经无法思考,甚至在这一刻,他已经不知道他是谁,他的心中疯狂充斥着杀意,只想杀戮,杀戮一切!
身体终于落到烛九阴头部,此时留在义云面前的仅仅是一段脖子,烛九阴诡异的将头伸入而下到身体,义云两只手臂也已经血淋淋一片,有些地方甚至已经可见白骨。
但,他似乎没有感觉到疼痛。
他举起血剑,猛然插入烛九阴的躯体,搅动间再将血剑插入直到剑柄,翻绞出一团团的血肉,然后又继续插入疯狂搅动,坚如金铁的鳞片却无法抵挡那血色蔓延的血剑,义云不断疯狂的在上面肆虐着!
血肉横飞,不断喷涌出的血液将他全身染的血红一片,而他却悍然不顾,疯狂的将那一段躯体挖出一个个巨大的血洞,让他心中几欲癫狂的杀意在烛九阴的躯体上爆发着。
似乎,这一次那耳环变异得比医院那次更加疯狂,也更加肆虐。
铿锵之声不断响起,凌月被挤压着,身体外围着的残月武器正不断旋转着,烛九阴猛力旋转的躯体不断挤压发出恐怖的撕裂性的力量,然而黑色鳞片却一层层的翻开。
翻起的鳞片将那把残月武器刮得铿锵作响,当烛九阴每一次猛然旋转中挤压,围在凌月四周的残月锋利刃口总能冲开一层层鳞片,刮开血肉,血液喷便如同泉水般溅而出。
然而那随时都在不停旋转扭动的躯体所带来的疯狂挤压感也让得凌月有些喘不过气。
奋力躲避开一道直射而来的红芒,凌月抬头看着烛九阴那怨毒而直勾勾的血瞳,下一刻,一道红芒再次极速射出,闪躲间却还是没能躲过,凌月手臂还是接触到了那瘆人腐蚀力的红芒。
血色如同附骨之蛆般瞬间蔓延,将凌月手臂一大块皮肤和血肉瞬间腐蚀,但,紫色电流也瞬间覆盖而上,抵御着伤口上依旧残留的红芒。
在他的全身上下,密密麻麻十多处全部是恐怖的伤痕,紫色电流在那些伤口上抗拒着残留依旧腐蚀的红芒,连续的恐怖挤压和疯狂腐蚀的红芒,加上大量输出的紫色电流,他已经感觉到一股虚弱感,眼皮有些沉重,似乎马上,就要永远的闭上。
“哈哈哈哈哈!”两道血芒冲天而起,似乎能够刺破这青铜密室,义云仰天狂笑,甩下手中挖出的一大团血肉,跳起再次将血剑猛然插入烛九阴身体不断搅动。
他的身体在烛九阴躯体上不断移动着,他所过之处,留下了一个个血肉坑洞,而每个血肉坑洞其中,有着一张火焰符菉。
秃子看着已经近乎疯狂嗜血的义云,心中不知为何,有了一种恐惧,甚至比眼前这只传说中的生物,烛九阴,还要危险。
“哗啦!”义云身体以极度扭曲的形态将血剑从一段躯体极速旋转钻入,再猛然将血剑向下划开,血剑在烛九阴躯体上拉开了一条极长的血淋淋口子,烛九阴已经因为剧烈的疼痛而疯狂扭动,整个青铜密室由于烛九阴疯狂撞击充满了凹陷。
血液四处喷溅,将整个青铜密室都是染的血红一片,那青铜墙上的凤凰图案似乎经过了一场血的洗礼,越发的鲜红色似乎要活过来一般,大大小小的沟壑里流满了血液,像是一条条小血管,整个青铜密室如同下起了一场血雨,将这个地方染得恐怖至极。
秃子眼睛睁着,一动不动,站在原地,他此时所在已经是一个光球,金色光芒将他身体包裹住,加上那光头,真的如同一个金身和尚,全身却没有沾染上一点东西,他呆滞着看着一切,似乎和死去的绮念,一样。
凌月身体再经过无数次的疯狂扭动和挤压似乎骨头已经散架,他意识已经有些模糊,所以当身体被甩出时,他根本没有任何反应,重重击打在青铜墙上,摔在了血水中。
“轰!”骤然在烛九阴躯体上血肉坑洞内燃起的十几团火焰,将从烛九阴身体上落下的义云的脸庞照得极为明亮,他满脸血污,血腥味已经浓郁到无以复加,他的血瞳没有了疯狂,只是那样直勾勾的望着上方,有了一丝涣散的神色,重重摔砸在地面上。
他引燃所有火焰符菉的一刻,就感觉全身都没有了知觉,似乎整个身体不是自己的,或者说,他没有了思维和感觉。
烛九阴血瞳却没有再发出红芒,它只是四处撞击着青铜墙,躯体上燃烧起的火焰让得它看起来像是一条火龙,却没有那般威猛,它的身体似乎极为容易燃烧,很快便蔓延全身,一股类似于烧肉的味道混杂着血腥味飘在青铜密室内。
它疯狂的撞击着,剧烈的燃烧已经让它无法控制躯体的痉挛,但当它血瞳看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义云时,瞳孔中依然闪现的怨毒能够表达出它对这些入侵者的恨意,它顺着身体的扭动,依旧将尾部猛地抽了过去。
血花四溅,它疯狂的抽动着全身,将躯体全部力量都击打在义云的身上,将所有怨毒一并泄发而出,义云却没有了任何反应,血瞳涣散着依旧直勾勾盯着上方,身体所有的地方已经烂开流出血液。
“嘶!”似乎再也没有力气,或者是受不了身体上已经被火焰灼烧得焦黑,烛九阴身体猛然弹起,带着满身的火焰和伤痕,跃上了顶部那一直开着的裂口,逐渐离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