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我再问你一遍:怕不怕?”
“我——不——怕!”
“好!快点强大起来吧,狗蛋,从今以后,你还得背负起天生的责任啊!”
“王大哥,我会自己去和芽豆姐解释这件事情的。”
“不。”义云说,“咱们一起去。”
天生之死让义云变得沉默寡言。
现在他每天都要往芽豆家里去一趟,因为芽豆一直陷在失去天生的痛苦之中不能自拔,义云不放心她,希望能给她些安慰、排解她的悲苦,让她早日走出阴影。
但是每次到芽豆家,芽豆总会在饭桌面摆两副碗筷,就和天生在世时一样。
义云一见到此情此景,心里那种揪痛就不用说了!他连一句安慰的话都说不出来,而且芽豆不知道为什么,有些迁怒于他的意思。所以这时候两个人总是寂然相对,再也不可能象以前那样言笑晏晏了。
灰猿还没有从大黑山那边找到有关谢打铁的消息,这样的结果让义云的心里更是不好受!那么就意味着,谢打铁可能仍然还潜藏在黄村里某个不可知的地方。看来,他似乎仍然还不死心、甚至还可能在谋划着夺取黄贵家里的那张藏宝图。
义云心里对此人的深沉阴险真算是彻底的领教了!既然他有所图、那么后面他又会有什么坏招要使出来呢?
如此说来,也许还有希望把他抓到。
义云考虑了许久,索性不再另行安排人手监视黄家,以免打草惊蛇。就由义云自己非常小心地在暗中留意着黄家大院那边的动静。
这天黄昏,义云照例来到芽豆家,芽豆对他虽然还是有些冷淡,但也还是给他盛了饭,天生的碗筷照样摆了一份在桌子上。
但是两人都没有吃饭的心思,枯坐了一会,芽豆忽然问他:“王大哥,其实你早就知道黄贵为了谋夺我家的东西,才利用山贼来借刀杀人的,对不对?”
“对。黄贵也亲口承认了的。”
“那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们?”
”因为我就怕天生和狗蛋冲动去找黄贵报仇。想不到他们最终还是被谢打铁利用了。“
”……其实义云哥你来到黄村,怕也是为了藏宝图来的吧?“
义云一听芽豆这话,不由得诧异无比,想不到,连芽豆都这样看他!
他说:“芽豆,我不知道谢打铁先前和你们姐弟俩究竟说了什么。不过,请你一定相信,等我抓到谢打铁,一切都会真相大白的……”
正在这时,两人忽然听见狗蛋在外面大声叫:“王大哥!王大哥!”
看来是有什么急事了!义云就站起身往外走,一边吩咐芽豆不要多想,有什么话等他处理完事情后再说。
等他来到跟前,狗蛋就告诉他:刚才黄贵的老婆带着家人打算偷偷跑出黄村去,让他带人拦住了;现在来请示他怎么办?要不要把黄贵的老婆给杀掉以免除后患。
“这怎么行!走,咱们去看看。”
义云说着,就带着狗蛋匆匆来到桥头。
徒弟们正把黄贵老婆他们围在中间,看那架势,只要义云一开口,随时可以动手杀人。
义云到了以后,就问黄贵老婆:“嫂子你为什么要走?即便要走也不用急在一时,白天完全可以和我打个招呼啊,我可以安排人送你们出发。现在走,实在不安全的。”
“哼!”黄三老婆仇恨地望着义云说:“你不要假惺惺的装好人了!黄三都给你们杀了,老娘的命又算什么。实话告诉你,你要的东西早就给送到县里去了,你现在就来杀吧,老娘不怕!”
“嫂子你真的误会了!我对你家的东西真的没有什么兴趣。”
义云无奈地说。
“没兴趣?哈哈哈!那昨天夜里是谁来家里翻东翻西的?只可惜呀,只落得空手而回!”
“什么?有人潜进你家里找东西?”
黄贵老婆的这话让义云和狗蛋的表情一凝,两人对望了一眼,这消息太不寻常了!
“义云你就装吧!要杀就来杀,反正你别想趁心如意!”
算了,义云也没有心思再辩解。现在可以确定:谢打铁一定是还藏在村子里的了。这个情况非常重要,义云必须尽快拿出一个办法来,以免误事。
义云于是匆匆交待徒弟们不要为难黄贵老婆,既然她去意已决,那就由她去吧。
先回村里,好好想想下一步该怎么办!
谁知却在半路遇到了芽豆。
她气喘吁吁地问义云:“王大哥,听说那女人要逃跑,你把她抓回来没有?”
“没有,我把她放了。”
“为什么?!”芽豆气乎乎地质问义云:“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不知道黄家是咱们的仇人吗?”
义云耐心地解释说:“芽豆,仇人是黄贵,他已经被杀了;咱们不要搞株连,这女人又没有做过什么坏事。”
但是芽豆却不想再听,扭头就走。
义云想了想,索性先不管芽豆了,就召集了徒弟们讨论一下,根据黄贵老婆所说,夜里潜进她家寻找东西的那个人极有可能就是谢打铁了。
现在得拿出一个办法来,尽快找到他的踪迹才行。
但是这回让义云大感诧异的是,大家都没有了往日的主动热情,对他的态度有点怪怪的。
“你们大家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都对我有什么意见?”
大家欲言又止,一齐拿眼睛望狗蛋。
义云看到了。他就对狗蛋说:“好吧,看来大家是想要你做代表,那么你且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大哥,其实,我们都觉得你不该放黄贵老婆走的。”
义云一愣,他没想到这件事情让对他一直言听计从的徒弟们都有这么大的反应。
“你们难不成也怀疑我是因为那藏宝图吧?黄贵老婆不是说了吗,那东西早已经被黄贵送到县里了。我只是觉得再怎么不要滥杀无辜而已。”
“我们当然相信王大哥的为人,但是村里其它人未必这么想。”
好吧。义云心想,其它人怎么想,他是不太在乎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