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是在这个时候,被他派去夺桥的四名好手接二连三地发出高低不一的惨叫声,显然是遭了毒手了。这也太意外子!他就有些发慌,防守得更严实了。
义云对他的这个反应早有准备,于是虚晃一招,抽身便走。
这头目正全力把刀舞得密不透风,反应也就慢了一些;等他发现义云已经朝桥头奔去时,只得再次拔腿追赶。
可是义云的身法施展开来可不是快他一星半点的,还没等到他追出多远,义云已经先行到达,轻松地结果了两名受伤的山贼,然后拾起他们的刀,最后这名头目刚一接近,义云已经呼地向他投来一把刀。
头目只好挥刀一格,另一把刀却又到了,速度之快无以伦比!
这家伙大惊,只得和身打了一个滚,再次避开了第二次攻击。
义云长笑一声,就借着这个机会飞快地越过了栅门。
栅门这边的情形不出他的意料,天生和四狗子伏在暗处,趁先前那两人跃在空中避无可避之时,用特制的驽箭就把他们结果了。
驽箭是从桥下的缝隙朝上射的,瞄着小腹位置,射了个正着,而且是毒箭。
这是将近一个月在山上苦练的成果,徒弟们正面交手的火候虽然还欠缺,但是伏击暗杀可是练得纯熟之极,从时机的把握上很好地领悟到了义云强调的要点,所以高手又怎么样?仍然免不了着了道。
只是稍有遗憾,时间太短,义云没有来得及干掉最强的那个头目。
不过交战了这么一会。整个黄村的人都知道了山贼来袭、也争取到了相当宝贵的时间来疏散和准备,所以山贼的偷袭行动可以说是被破坏掉了。接下来的一天才是真正考验黄村所有人的时候。
这个时候天色已经微明。暗杀成功的天生和四狗子完成任务以后就在桥下摆弄了半天,这才攀着桥身上了岸,往村里退去。进入地道,准备下一次狙杀。
义云则站在村东头调息了一番,等待天明,等待山贼们前来。他还要用一个人的力量做些事情。
而此时山贼当家的正在骂娘。
他相当的恼火:根据前面报来的战斗情况,他已经可以断定迟滞了队伍的人一定就是义云。
他妈的!这姓王的究竟是不是人、是妖怪吧?怎么什么事都象瞒不过他的眼睛似的!准备了这么久、这么隐秘的行动都能让他破坏掉!
一时间新仇旧怨涌上来。他恨不得把他抓来碎尸万段!
但是有什么办法?人家现在已经全身而退,正等着看自己的笑话呢。
手下人说,队伍就在桥头不远,姓王的就在对岸,要不要撞开栅门去把他捉了?
这人话刚一出口就被当家的骂了个狗血淋头:白痴啊?难道人家会一直站在那里等着你去抓人?
另一个自以为得计,换个思路向当家的建言说,姓王的敢这样大大咧咧地等着咱们,说明有所凭恃;所以咱们不能上他的当。
当家的就有些满意:毕竟还是有明白人的。
于是当家的问:“那你且说说,怎么个打法?”
“大家一起下河趟过去,这么长的距离。他们一定顾不过来的。”
当家的一听,怒火再次升腾,终于忍无可忍地一脚踢过去:“我还以为一个白痴就算了,想不到你也一样白痴!这河是那么好过的?!”
当家的自己想了想,于是下令原地休息,干脆等到天大亮看得明白,到时再堂而皇之地进攻;反正这黄村前面临河、后面是悬崖,好就好在这些猪羊们逃无可逃,只要把口袋扎紧,他们要么上山去喂虎狼。要么乖乖地来领死!
姓王的,老子就不信你能飞上天去!
……
且说村里人在睡得最香的时候被急促的梆子声惊,不禁子哭娘叫地慌作一团;不过因为先前已经做好了那么多的准备工作,又是在自己家里面。所以没多大一会,非战斗人员全部进入地下的避难所,村庄里如今只剩下一批青壮人员正按照事先的布置,等候着山贼们的到来。
初次与山贼正面对敌,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
不过等了一会,消息传来。说是山贼们并没有急于进攻,而是停留在河对岸;大家也就慢慢放松下来。
在义云听来,这一过程很是有趣:
村子里先是哭喊喧闹了一阵子,后来就寂然无声了;而后来,竟然给他闻到一阵饭香,应该是有那么一两个胆大的村民又从地窖里钻出来,抓紧时间煮了一锅饭吧?
这让他感到好笑,村民们蛮可爱的,要是没有山贼作乱,他们怎么会过上这种见缝插针的日子?但他也着实佩服他们的勇气。或者说,这是不是对义云和他指挥着的村中青壮的信任呢?
就冲这份信任,他义云就有责任守护他们得周全。
和山贼这样隔河对峙着,天也就慢慢亮了。
山贼就黑鸦鸦地来了一大片,不由分说就开始猛烈地撞击桥头的栅门。
他们当家的最终还是决定从桥头进村。因为黄村人要是在河中弄些什么鬼,那真是防不胜防!而从桥上进村,用这种猛烈的方式进入,对村民们来说可以形成一种极大的威慑。
大白天的,不怕义云能弄出什么鬼来。
但他不知道的是,如果真有鬼的话,一定是早已经弄好了的。
不多时,耸立在桥头的栅门就被火气十足的众山贼轰然推倒,山贼们顿时发出雷鸣一样的呼喝声。
山贼们马上就由先前和义云交过后的那个头目领头,奔上桥头,就开始从桥上过河。
但是哪有这么容易的事情?有句话叫:“开门迎客。”但他们不是客人,是山贼,用这样粗暴的方式来将主人的门推倒,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所以,一整座桥就塌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