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对义云提出来的办法倒是很赞同,如果真能达到目标的话,无疑对抵御山贼的来袭、最大程度减小黄村的损失等方向是有显著作用的。
但是大家现在担心的是,由于刀疤脸的逃走,山贼在得到消息以后是一定会前来对黄村展开疯狂报复的;而现在村里的设施一样都还没来得及建设,可谓是远水解不了近渴。虽然大家都对义云的身手有信心,但仅凭他一人具,以目前的现状是没有办法有效阻挡山贼进攻的。
义云见大家忧心忡忡的样子,却一点也不担心的样子。
他问大家,每家每户的地窖,假如有两三天的时间,有没有可能完成拓展工程?
大家纷纷回答:三天的话当然是够的,不过山贼马上就要来了,哪能等到三天后?
义云就笑,说是如果工程能够按时完成的话,这三天的时间是有的,山贼不会这么快就赶来。
“啊?真的呀!为什么这么确定?”
义云却卖着关子,笑而不答。“你们大家只要保证三天里能够完成任务就行了,其他的事情我自有安排,现在么,天机不可泄露!”
众人虽然是半信半疑,不过眼见义云这么有信心,而且大家现在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所以只能选择相信义云。于是就把扩建地窖的事情知会了各家各户,紧接着大家就没日没夜地忙活起来,——因为村民们自己就明白,这是事关自己身家性命的大事情,动作越快、动手越早,自己一家人的安全就更有保障。
所以一时间大家的热情高涨,干劲十足,在工程进度和质量保证方面,不用提醒和监督都自觉地做到最好。
在大家忙碌的时候,义云也没有闲着;他带着狗蛋去刀疤脸的家查看了一番。
进了屋子就看出刀疤脸在被子里做的手脚。然后义云和狗蛋又仔细搜寻了半天,结果就发现了刀疤脸挖出的那条地道。
义云带着狗蛋跳进地道,再从出口钻出来,之后义云笑着对狗蛋说:“你还别说。刀疤脸这家伙的手艺还是挺不错的,进出口的选择和掩饰,以及地道内部的平整程度,看得出来他在这方面是老手,也不知道干了多少偷鸡摸狗、不地道的事情。”
狗蛋也深以为然。
而且他还很担忧地对义云提出来:刀疤脸现在逃上了大黑山。那以后他要是随同山贼们一起进了黄村,以他的眼光,会不会对地窖和地道设施造成威胁?
义云哈哈一笑,让狗蛋放心。
“我估计刀疤脸这次回去难以交待,被一刀砍了的可能性很大呀!就算他不死,如果敢再回到黄村里来,我第一个就不会放过他。”
狗蛋又问义云,他何以判断村里还有三天的时间可以充分利用?难道……
义云说:“这事你猜到了,放在心里就行。等着看热闹吧,哈哈!”
两人就轻轻松松地叫了几个人。去各家看了看地窖的扩建情况,感觉相当满意。于是这才回到狗蛋家里来,两人决定睡一觉。
……
又来说刀疤脸。
先前他被黄贵的突然变脸惊得不要命地从村里奔出来,跳进河里,再拼命地游到对面上了岸,便仓皇地往大黑山奔去;但他时刻担心被义云他们沿路追上,所以根本不敢走大路产,只是沿着大黑山方向,时而爬高窜低,时而上坡岭。钻灌木丛、藏身荒草里……一路上心惊战,躲躲闪闪地走,时不时还要被或远或近的怪叫和声响出一阵阵的冷汗。
这样一来,逃亡的速度就快不起来了。他在路上花费的时间就很长。直到第二天天大亮时,他才衣不遮体地到了大黑山上。
等到了山寨里,刀疤脸就声泪俱下地将昨天的情形从头至尾地叙说了一遍。
山贼里当家的对刀疤脸的描述显得难以置信,在他看来,义云这人就算是有再大的本事,自家的弟兄也不弱啊!而且是十多人加一个身手不错的小头目。就这样让义云一个人就轻松搞定了?这简直不可能嘛!
再说了,义云能够抓住这么些人,为什么又偏偏放过刀疤脸不杀、而且还让他成功地逃回来报信,这就有些奇怪了!
但是听刀疤脸的描述,十多个弟兄都被杀了,这应该不是假的。特别是听着心有怨恨的刀疤脸强调说,小头目的头正是让黄贵一刀给剁下来的,这话让他听得肺都气炸了!
他妈的义云,是可忍而孰不可忍!这倒也罢了,而这黄贵是怎么回事?一下子就翻脸不认人啦?
当家的暴怒之下踢翻了凳子,又一刀剁掉了案桌的半只角。于是让亲随吹号召集众头目议事,再将情况一说,大家都是怒不可扼,于是很决定下来,召集人手,立即出发去把整个黄村给掀翻了、再把义云和黄贵的心剜出来下酒!
不过大家又冷静下来商量,现在出发,黄村人一定有所防备;虽然大家并不把那些猪羊放在眼里,不过,索性等到晚饭后行动。
到时大家饱餐一顿,天凉出发,就在夜里发动袭击。想来黄村人紧张了一下午,到天黑时一定会放松警惕,到时进攻岂不是手到擒来?
于是众头目吩咐下去,让自己的人先去做准备,磨刀擦枪、再把装钱粮的口袋和牲口都大量地集中了一下。
黄昏时分,饭食妥当,于是大家就匆匆进食,又喝了壮行酒,再安排了人手留守山寨,大队人马就杀气腾腾准备下山直奔黄村复仇去。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意外的情况发生了!
这些酒足饭饱的山贼们突然一个接一个地软倒在地上了。就连准备带队前往的当家大哥也头晕目眩,摇晃坚持了半天,也一下子软倒在他的虎纹交椅之上了。
大部分人出状况,只有少部分留守者因为还没有轮到进食幸免了。但他们现在也是慌得手忙脚乱,不停地去救这个扶那个。
山寨中倒也有一个半路出身的跌打郎中,给抓到山上来落草,顺便做了医官。但是他恰好就在软倒的这一部分人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