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就开了宴席,流水地上菜。酒酣耳热之际,黄贵这才吞吞吐吐地和何大有通报了他关于在黄村里设保护费代收点的事情。虽然是先斩后奏,但是同样把所得收入的大头让给何大有享用。何大有咧嘴一乐:“我就知道你这小子的花花肠子多,好吧。有钱大家赚,可以。”
至于那外乡小子的事情,简单!明天让三个兄弟在桥上把住了,怕他飞上天去?不怕他不来服软下跪!
两人哈哈大笑,三个同来的亲随同样不客气地站起来劝酒恭维。大家更是朝高兴里死命地喝酒吃肉。
在这当中,大家高声谈笑,谁也不知道义云已经悄悄潜入进来,在暗处将堂上的情形看在眼里。
然后又见到三个随从歪歪倒地互相搀扶着到外面来排泄呕吐。接下来就很简单了:义云就悄无声息用和制服黄贵同样的手法,先将三人的穴道点了,然后直接扔茅坑里淹死了事。
反正这些山贼可恶可恨,弄死不心软也不手软。至于那个小头目何大有,义云考虑了一下决定暂时留他一条命。因为看起来他和黄贵的关系不错,索性就等到明天让他们发现尸体以后,用这三条命离间一下两人的关系,让黄贵吃不了兜着走。
然后义云大摇大摇大摆地打开门就走了。
因为女人睡了,黄贵和何大有又喝了半天酒,见三个随从还不回来。黄贵出门来看了一眼,又掩上大门,回来后和何大有说:“不在院里,不知道到哪去了,我家的大门也不关。要不我派个人去再出去找找?”
“能出什么事!三个兄弟怕是一起找乐子去了,哈哈。”
何大有猥琐地乐,又端起碗说:“兄弟们在山上也不容易。不管了,来喝酒、喝酒!”
……
结果天亮时黄贵老婆起来上茅房,这才发现三个人一个压一个倒在茅坑里,顿时惊得魂飞魄散、慌得连裤子都来不及提。露着白屁股连滚带爬地边跑边喊叫起来。
这下可把黄贵和何大有吓得面如土色!难道三个人真是酒喝过了才一齐失足掉下去淹死的?不可能吧,怎么会一点挣扎的迹象也没有?
何大有害怕起来,本想连夜就逃回大黑山的,不过让黄贵劝住了。他想现在黑灯瞎火的,谁知道义云那魔星会不会就躲在暗处等他出门、再从背后来上一刀?
何大有一想也是背上生寒!只得同意留下来。到天明时再出发。
两人惴惴不安地一夜没睡,何大有自然把黄贵一通报怨,要不是他出馊主意,三个兄弟怎么会就这样无端丧命?于是放狠话说:等他回大黑山去向大哥报告,一定带人来踏平黄村、鸡犬不留!
黄贵一听自然脸都绿了!鸡犬不留?那不是意味着连自己都不放过了?
急切间转了半天的脑子,只得自认倒霉、苦着脸和何大有商量,打算花钱消灾息事宁人。他恳求何大有拿钱走人好了,至于屠村什么的,就免了吧、千万手下留情。
其实何大有哪敢和当家的大哥说这事?因为下山收买路钱这事纯是出于自己想发笔横财的私心,他没有和大哥说;现在搞得三个弟兄丢了性命。让大哥知道的话还是活了他!而且最主要的是,那叫义云的家伙怎么这么厉害?看来真得想办法先保住性命,逃回去再说,到山上再寻个机会,多叫上些人来报仇。
这样一想,两个人就达成了协议:黄贵一要出钱给自己压惊、二要负责安葬三名弟兄,三还要负责安全地把自己送出村;至于以后来报仇的事情,他会和大哥说,对黄贵网开一面。
此外这些事都要悄悄进行、不要声张,以免打惊蛇让那义云走掉。
所以。天亮时才有了先前黄贵将何大有匆匆送出村去的那一幕。
——而这个时候,“凶手”义云正在院子里云淡风清地继续练功。
经过这几天的不断尝试和检查,义云对自己的身体的内外伤状况有了相当程度的了解。
由于先前那记可恶的天雷,对义云握剑的右手造成了较为来得的烧灼外伤。导致几天过去他的整支右手到身体右侧一直处于几乎没有知觉的麻木状态。
如果仅仅是外伤倒也罢了。右手不能用还有左手么,其实义云的左手剑法和右手不相上下,影响不大。而且通过这一两天内服外用草药,他感觉到身体右边那种麻木的感觉正在一点一点地慢慢消煺,而痛感同时也在从身上向肩肘延伸。
这一进一退之间,说明外伤正在以可见的速度恢复着。
但是最要命的是内伤。烧灼所致的外伤是看得见的。而电击对身体内部的伤害是看不见的、但情况要遭得多!
最大的影响是两方面:一是内劲的流转运行无法顺畅循环,不能运转就无法心随意动地使用心法。这就好比山体塌方,对道路造成了堵塞,通过受阻。
另外一方面就是身体就象一只有破也的木桶,无法持续蓄力。对于他这样的武者来说,力量就是根本,没有力量、或者力量难以为继的话,再好的心法也是没有用的。就比如他制服黄贵和三个山贼时采用的点穴手法;没有力量,只得尽量节省力量,用技巧出奇不意。但是不可能一直使用这种办法,就算将来山贼来了,站着不动任他点穴,一个两个三个可以,来几十个人的话,要将他们全部制住也是做不到的。
对于这个现状,义云主要通过两个办法来处理。
一是草药。外敷可以有效加快身体表面的伤口愈合速度,再通过服用熬制出来的药液来对身体内部,同样是为了促进身体的自我修复、并能壅塞的气息通道进行疏通。但是现有的普通药品药效实在一般,只能起到辅助作用、而且速度真是让人揪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