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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到了用饭的时候,三个人吃得很香。中间芽豆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就停下来告诉义云和天生:
“黄贵又来了。”
“啊?”天生一惊。
义云轻轻拍他的肩,让他安心;然后对芽豆说:“他这是想作死吧?还敢来欺负你?”
“不不不,不是的。”
芽豆着急地辩解说,“他院子都没敢进,畏畏缩缩地,只在外面叫王爷。”
“然后?”
“他向我道歉了。”
“没安好心。不要理他!这家伙绝对不是一个好人”,义云说,“那他来叫我,还想干什么?”
芽豆告诉义云,黄贵请她转告义云,说是山贼把村子前面的路口把住了,请‘义云’回家的时候千万要小心,不要惹到他们,以免给村里人带来不必要的麻烦。还有就是,山贼要村里人自觉去交买路钱,黄贵说他已经把义云的那份给交了,祝义云一路顺风。
义云听芽豆讲了半天,不由得哈哈一笑,脑海里浮现出黄贵那张凶相毕露的丑脸来,还有那一双金鱼眼!
这家伙果然是个不肯吃亏的主,这么快就想要报复他来了。很明显,这是软中带硬,抬着从山贼那里借来的势,向他示威和施压来了!
真是好笑!
黄贵的意思很明白:一是他可能已经把义云不是本村人的事情告诉那帮该死的山贼了,说不定山贼们正等着他义云去送死呢!二是用本村人、或者说就是用芽豆姐弟二人的安全来要胁义云,要他赶紧走人。三,这代交买路钱的话,即又显露出他的色荏内厉,显然是想给自己留条后路以防万一。
算计的确是好算计,可惜虎头蛇尾,还不惜引狼入室,真是该死!难道这样一来,义云就怕了他?
义云于是让姐弟俩继续吃饭。至于这黄贵,且看他能弄出什么花招来,不要理他、更不要怕他,一切有义云在!
吃罢饭以后。天色还早,义云就让姐弟俩掇了条凳子,和他一起来到院子里坐下,聊聊天。
他决定趁此机会,先通过姐弟两人来对村庄作些了解。其一是想再看看这黄贵倒底是个什么样的货色、其二还有村庄环境、村民心态什么的。他感觉自己现在一个人的力量还是有限。最好能够找到一些支持的人,这样在后面和山贼纠葛的过程中就可以增加助力,这样把握更大些。
根据姐弟俩的介绍,他们所在的这个村庄叫黄村,大约五六十户人家的样子,村里的黄姓人家占了大半,而这黄贵家在村里算是首富,只是名声太臭。
“哦,黄庄!那么意思就是说,姓黄的都是那黄贵的本家喽?这样一来。黄村岂不就是黄家的天下了?”
义云问。
“也不是啦。应该说,基本就是黄贵的天下;其他黄姓的人,大部分人还是不错的,和其他姓氏的人家差不多,既不富裕、还得忍受黄贵的欺压。要是没有黄贵,平时大家的关系都很不错;对了,有个打铁的谢大叔,对我们可好了!”
义云点头表示明白了。接着又了解了黄村的地理情况。他自己从山里一路顺溪流而来,知道村子后面都是连绵高耸的群山;芽豆家就在村子的西北方向顶头几户中间,离溪水不远;此外。黄村面前由溪水合流形成一条小河,蜿蜒着一路向东而去。河上有座桥,河的两边有些田地呈狭长分布,河对岸远处同样是大山。只有一条道路通向县里。而被山贼盘踞的大黑山就在这条道路旁边不远。
可以这样说,山贼的出没很方便、隐遁也很容易;只要他们下山来把道路占上十天半个月,村民就会很难受、而且没有任何地方可以去,即便逃上山去也可能把自己奉献给了山上的猛兽当作食物。
所以黄贵再到芽豆家来的目的并不是真心低头认错,根本就是警告义云,申称给他付了买路钱。要他识相的话趁早离开。而且不出意外的话,他一定还和山贼达成了交易,只要等义云到了村外就下手。接下来,他就可以在村里重燃往日的嚣张气焰,不单是芽豆、大概任何一个村中的女子他都可以上下其手为所欲为了。义云怎么会让他如愿以偿!
所以义云对芽豆说的只有一句话:不要理他。
就算黄贵暗中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勾当,只需要静观其变就是了,他迟早会露出尾巴来。再在要做的就是抓紧时间做好充分准备!
这天晚上义云交待天生,明日抽时间到村里转转,从他的同龄人小伙伴那里打听一下有没有些可供参考的消息。然后便是来分拣从山上找到的草药,义云指导着芽豆给他熬制义云自己配制出来的药品,准备夜里练功时服用。
第二天义云足不出户口,就呆耳房中潜心练功,服药,观察身体恢复的进展。芽豆也格外安静卖力地为他继续熬药。
果不其然!等到晚饭时候,在外面天生晃悠了一个下午的天生一回到家就告诉义云说,昨天黄贵挨家挨户口地传话了,说的就是山贼要向村里征收买路钱的事情。山贼就在桥头那里设了一个关卡把黄村过河的出口堵死了,“有理没钱不准过”,这一下真的就象是死捏死了黄村人的脖子一样,让人喘不过气,村里人现在正在议论纷纷着这件事呢!
而且更过分的事情还不止于此!
黄贵还公然告诉村里人说,山贼还委托他在村里设一个保护费代收费点:凡是交了买路钱想要出村到县里的,路上的安全就靠这保护费来瓮中保障了。
听清楚:买路钱是买路钱、保护费是保护费,一个是保证通过、另一个是保障安全,二者各是各,买路钱必须交、而保护费不可求,但不交保护费者,路上的安全概不负责!
这个消息在村里一经传播开来,不禁炸了锅,村里人都在议论纷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