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这条龙的肚子里活了三百年,
但我不是妖怪,
我也不知道自己叫什么。
肩膀上纹着的是蝴蝶,
你就叫我枯叶好了。”红衣男子笑着开口,明媚倾城。
就连义云也看的痴了,怪不得这年头都找不到男朋友,敢情都被男人抢了?
白马愣愣地看着枯叶,她的第一眼形象在枯叶眼里,就是一个披头散发的疯婆子,尼玛,这是谁设计的剧情,说好的最美好的相遇呢?
“我要杀了这恶龙!”白马突然回过神来,欲要再次将手中满是绿色液体的金钗朝龙身刺去,却被枯叶拦了下来。
“你干什么?!”白马气急败坏地看着他,越看越觉得他那张明媚的脸很欠扁!
枯叶握着她的手没有一丝放开,而是掌心一手反握在手里,牵着她:“你们要离开这条龙的肚子吗?跟我来。”枯叶自顾自地说着,完全无视白马的一肚子怒火、诧异!
义云尾随其后,绕过弯弯曲曲的隧道。他们来到了一个比较宽阔的空间,那是一片黄色光线笼罩的区域,上面交错着许多大大小小的红色血管,应该是龙的神经吧。血管中央包裹得是一颗偌大的黄色水晶,正发着明亮的光,一闪一闪的,忽明忽暗!
“那是龙的内胆,打碎它就可以出去了。”枯叶那颗明黄的东西驽定地说道。
“打碎它,这龙会不会死?”白马问。
枯叶点了点头,面露沉色。龙胆是龙最重要。也是最脆弱的东西,打碎便必死无疑。
“好!小白打碎它!”白马脸上露出一丝报复的快感,指着那颗如同鸽子蛋一般大的龙胆喊道。
尼玛,义云看着站着说话不腰痛的某人。投过去一个眼神,里面是深深的恶意。
“快啊!”白马跺着脚,手指伸过来又要揪义云的耳朵,急促地催道,大小姐傲娇的脾气暴露无疑。
义云躲过白马的魔爪。只得应着,背上的桃木剑许是被这液体粘在了那里,半天拔不出来!
“哎呀!”白马急躁的脚步重重一跺,跃身凌在半空,长发洒银枪。手里的银枪在她的卖弄下旋转了几圈,发射出耀眼的银光。然后徒然一转,举着那把银枪直直朝那龙的内胆落下去!
“砰!”发出一声清脆尖锐的刺耳声,兵器和内胆的重击交错,迸发出几点星火。那内胆却坚如磐石,丝毫未损!反倒是龙身剧烈地颤动了颤。紧接着蛟龙发出一声长啸声,那声音里似乎带着一丝不安和警告。
白马被震跌坐在地上,手上银枪的木杆已经裂出了一道口子:“好强...”白马喃喃道,盯着那颗明黄的内胆迷茫了...看了一会她转向义云,目光里满是期望。
义云感受到白马炙热的目光,不自然地咳了咳,手上握着一把黏糊糊的桃木剑。
“喝!”义云一声暴吼,将全部的内力注入到桃木剑里。另一只手迅速地在在腰背上抽出一张明黄的符。桃木剑上流窜地是一股极其强大的内力,义云将剑在符上画着,所到之处便燃起火来。火焰燃烧的地方仿佛一个特殊的符号。很快整张符都要燃烧殆尽了。
义云迅速将符穿于剑上,朝龙胆刺去。剑带着明亮的火焰凿在龙胆上,龙胆上裂出一道浅浅的细纹,火焰沿着细小的缝隙流窜入内。龙胆发出一声爆响!四分五裂的碎片从里向外爆炸飞出,慢慢地变透明消失在空气中。
龙身剧烈地扭动这,动作逐渐变慢,缓缓地停止,蛟龙重重地倒在了水里,引起一阵水流荡漾。
此时枯叶一身红衣似火。手指间露出一点火焰,朝那些细密的红色血管指去。血管遇火,快速地燃烧起来,越烧越烈。
“你要烤龙肉吃吗?”白马突然冒出的一句话让他忍俊不禁,噗呲笑出声来,好吧,他好像几百年没笑了,都要忘记笑是什么鬼?
火焰烧完了那些杂乱无章的细小血管,蛟龙的身体慢慢便透明起来,最后变成星光点点消失在江面上。
天空中的乌云泛着丝丝金光,光线透过云彩照过来,太阳出来了。
枯叶仰着脸用手遮在眼前,不由得感慨:“似乎好久没有见到太阳了,习惯了黑漆漆的环境,这阳光还有点不适应。不过暖洋洋地照在身上,挺好。枯叶肩上的红蝶越发鲜艳了起来。
“月夜哥哥,我为你报仇了。”看着眼前的光点,白马喃喃道。
半月后,冷郎城内的大水早已褪去。冷府上下一片白色,偌大的牌匾上上挂着一串 雪白色的花结,在凌乱的风中翻飞。
院子里跪着许多人,有城里的老百姓、一起奋战的战士、从远方特地赶来的朋友。由此可见,月夜的人气威望之高。人群里,白马一身素衣,乌色头发上别着一朵白色小花。她眼眶红红地望着那口棺木,放着平时月夜穿的一身铠甲。
听冷府管家说待恶龙离开,城内的百姓便迅速去打捞月夜,无数的小舟停在江面上,带着一丝希望,却什么也没有。
直到洪水退去,大家在西街发现了这挂铠甲。悲伤笼罩了整座夜郎城,他们心中的战神就此陨落了。
棺木上挂的是月夜千年不变的冰块脸,白马面无表情怔怔地看着,倔强地直着身子,瘦弱的肩膀微微颤抖。
回来的路上她一直告诉自己,或许月夜哥哥没有死呢?当她踏进夜郎城的那一刻,她才明白她的月夜哥哥已经不在了。
“为什么都要离开我。”四岁那年父亲出征没有回来,母亲丢下她不知所终,现在说要保护她一辈子的月夜哥哥也离开了她,为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