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说:“你父亲说的一点也不稀奇,我早就听父亲说过了,这次我父亲回来告诉了我一个你们绝对没有想到的稀奇事,我父亲告诉我他发现了一个回升降的盒子,不用任何人力物力,只要你站到里面就可以上或者下,而且还可以一路观看着身高后的景物。”
乙还没有说完就被丙打断:“我知道那个盒子我父亲早就跟我说过了,那叫电梯,不用人力物力用电的,而且还会有危险,父亲说如果没电了可是会把人困死的。”小伙伴们一听到这个会把人困死的消息都停止了说话,好似自己只要一说话就会发生被困死的情况。
自己也曾在父亲采办后缠着他告诉自己外面的世界里到底有些什么,这次出去有没有什么稀罕事儿。父亲面对着自己那双好奇的眼睛总是看着远山不说话,只有在宝儿大哭着说讨厌父亲的时候,父亲才会把他抱到膝盖上坐着,看着远山慢慢告诉自己这一次出去所遇到的人和事。
没有别的孩子知道的详细,只是简简单单的转述着这次出去做了些什么,宝儿听到一些新鲜的词语,总会拽着父亲的衣角一直问一直问,直到自己有些似懂非懂了。因此每一次父亲采办回来后,宝儿都缠着父亲讲到深夜,直至自己抵挡不了周公的邀请睡着了。
父亲捏好被角,轻轻轻吻着宝儿地额头,看着那张熟睡的小脸,仿佛梦到了什么美好的事情,那小嘴竟然咧开了。随后翻了个身沉沉睡去,一道背影轻手轻脚地退出房间,漫漫星空下,一只只蟋蟀为这夏夜谱上序曲。仿佛是为了迎合白日里知了们的歌曲。
一个人站在这星空下,看着那些遥远的星星,伸出手好似可以将这一片星空都握在手中,又好似这样的夜空你永远也抓不住。就算你抓住了也只是一个暂时的角落,始终不属于你。
唉,一声沉重的叹息撞击着这宁静的夜晚,叹息声里满是无奈与希冀。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在这样的夜里会感觉到沉重的无力感,好似从宝儿懂事开始。每一次追着自己问那外面的世界,自己都会在他熟睡后一个人坐在这院子里想一些问题,直至天亮才带着满身寒气地回到屋里小憩一会。
宝儿弓着身子悄悄跑到主屋外,垫着小脚希望可以看清里面到底在说什么。只是这身高问题不是那么好解决的,只有蹲在门外竖起耳朵仔细地听着里面的交谈声。
“古苍,这么多年,我谢谢你。”这是那个陌生人的声音,不像父亲的低厚,也不像村里那些叔叔伯伯地刺耳,反而有种舒适感。语速不快不慢,听这样地声音还真是一种享受。宝儿从吃到白馍馍后对陌生人也没有了那么多的抵触,竖起小耳朵靠在门上。
“少主,属下不负所托,小少……”宝儿的父亲还没有说完就被陌生人阻止了。眼睛里有过挣扎和不舍,嗫嚅了一会儿才仿佛下定了决心看着屋子里的两人。
这里远离喧嚣远离一切纷扰,这里是他们十多年来的归宿,如果自己让他们搬走,会不会有些强人所难,毕竟他们为自己付出了那么多。现在却要因此而变得居无定所。
宝儿的父亲看出了陌生人的挣扎,心里却感到欣慰,这是自己跟了那么多年的少主,他还是如当初一样地善良。就连对自己这个下属也会纠结难舍,谁都知道他是一个强者,就算天塌下来也不会皱一下眉头,什么时候自己也这般让少主犹豫不决。
“你们走吧,带着宝儿一起离开,有多远走多远。悄悄地,不要让别人知道。”陌生人仿佛坐下了某种决定,对着阿宝的父亲母亲严肃的说道。
阿宝的父亲在听完陌生人的话后忍住心里的激动,并将它快速的压了下去,少主这是在冒天大的险,在族里谁都知道有些话不能说,因为那是天机,透露天机者都会受到很严厉的惩罚,曾经族里有位天机者,为了心爱地人,透露了当时的天机,那女人不但没有逃过劫难相反死的更加恐怖,而那么天机者也被雷电夺去了双眼,在他死前不断告诫后人,不可透露天机,自古“天机不可透。”已经是恒古不变地道理,劝解后人不要再走上自己的老路,以免惨遭这天罚。
现在少主为了救自己,居然说出了这么多的天机,那在不久的将来自己尊重的少主不知道会遭受怎样的天罚。想到这里宝儿地父亲跪倒了陌生人的面前,右手握拳抵在胸前,低下头说:“古苍谢少主,只是少主还有未完成的宿命,怎么可以惨遭天罚,何况小少……何况他在以后的路上不能少了您。”
陌生人看着古苍跪倒在自己面前,想要将他扶起来,自己已经欠了他们那么多,怎么还可以这样无动于衷的走下去。古苍不说话坚挺的跪在那里,最后陌生人只得低叹向古苍鞠了一躬。“今生少卿欠你的无以为报,只求下辈子来还过。”
跟随古苍跪下的宝儿母亲红着眼眶对陌生人磕了一个响头,扶着古苍站了起来。“少主,你带宝儿走。”虽然得到了少卿地劝告,还是决定说出自己心里的话。
“宝儿,他过的很好,我……他……”少卿不知道怎么来述说自己与宝儿。十多年来自己第一次看到他,可是刚刚在溪边,那么多孩子里自己一眼就看到了那个调皮捣蛋的他,那眉眼很像自己。自己就站在那里远远地看着,这是那么多年来自己唯一的一次看着他,直到宝儿跑到自己面前小心翼翼地问自己是谁,自己才回过神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