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大爷见此状不由破口大骂。“义云你个孙子给我小心点,打坏了我你赔啊!”
义大爷头也不回反喷道。“去你吗的,老子还没爽够呢,好不容易来了个细皮嫩肉的还是过去的你,嘿嘿嘿…”
句尾的一段悠远的冷笑让苦不堪言的流离真心是后背发寒,他赔笑的看着流大爷道。“大爷,怎么说咱们也是一家子,您能不能…”
话还没说完,流离只觉一阵劲风铺面,再次看去原本静坐的流大爷居然出现在了他的身前,对着他的脑袋又是一记响雷,同时喝骂道。“你这犊子少跟我套近乎,六部天书我看了都觉得丢脸,赶紧给我练习,否则饶不了你!”
“是是…”流离摸着头,哭丧着脸又去修行了,同时嘴里嘀咕着,“说我是犊子,你也不就是…”
还没说完,又是一记响雷砸下。
“啊啊啊,我受不了了!”流离抓狂的红着眼跳开,同时自己的空间飞速展开,他恶狠狠的对着二人道。“我流离大爷何时受过这种窝囊气,你们两个被困在这世界四十年的杂碎统统给我去死吧!”
“嚯,来的正好。”流大爷闻言缓步上前,同时冷笑的捏着手指,发出一声声爆响。“早就看出你小子心里有怨怼了,来来来,老子保证一发就干掉你。”
“其疾如风!”流离冷哼一声,同时身影疾呼消失,下一刻出现在流大爷身周,手掌翻动间在他身上连拍数十记。
“呵呵,以风林之势引动燎原之火?我四十年前玩剩下的你也好意思秀?”流大爷满不在乎的看着在他身边忙活的流离,悠闲的跟逛澡堂似的道。
流离嘴角一抽。掌间风势变得更加强烈。
待一切忙活完了,再看流大爷,发现那厮正在剔牙,正巧挑出来一个韭菜叶子弹到了流离脸上。
流离青筋直冒。身势下沉,此时二人身旁已经缭绕着无数剧烈的罡风,他的拳头冒出了锵然火星,转瞬间风助火势变得无比炙热。
火星沾风即延,转眼间便已铺天盖地。声势骇人。
“嘿嘿。”流大爷瞥了眼那火,淡淡吐出了一个字。
“山。”
一瞬间,原本苍老而单薄的他整个人的气势飞速拔高,常人若是看见他,便会感到艰于呼吸,像是看到了一座沉稳,大气,不可逾越的高山。
而后,火焰将两个人全部覆盖住。转瞬间蔓延到了正在观战的义大爷身前。
义大爷眼中绿光一闪,扑来的火焰便从他身体前分叉而过。与他手中的藤条,端着的茶杯,身后的太师椅,秋毫不犯。
火焰渐渐散去,浑身焦黑的流离单膝跪在地上喘着粗气,不甘的看着前方。
而片发无损的流大爷,迎着阳光,对他阴森的咧出一嘴洁白的牙齿。
“服了没有?”
流离眨巴眨巴两下大眼睛,哭丧着脸道。“可不可以轻点?”
“这个么…”流大爷搓着手,嘿嘿笑道。“你说呢?”
“啊!!”
看着场间被虐的流离。旁边的义大爷在笑着的时候同时还带着一抹忧色。
“阿弥陀佛。”一名穿着破败僧袍的老和尚不知从哪里走出来,双手合十对着义大爷颂了声佛,而后道。“义施主,有什么不开心的么?”
义大爷闻言扭头。惊道。“嚯,你这老和尚要不要这么一本正经说话?”
“施主有所不知,近日来贫僧感召天地,似乎发觉有无上大道正在寻找贫僧,不如你也皈依我佛,我们平日一同双修岂不快哉?”
“你他娘知道双修是什么意思么就整天挂在嘴边。”义大爷抽了抽嘴角。道。“好好说话。”
“施主所言何意?”老僧仍作世外高人状。
义大爷冷哼一声,道。“傻逼。”
“草,你这老棒子,骂没完了啊?来来来,让贫僧先给你两计老拳再叙无上佛理。”老僧突然像一个痞子般撸起袖子,对义大爷喷着。
“无上你麻痹,佛祖都不知道死多少年了,你作个什么劲。”义大爷闻言丝毫不尿,只是道出残酷的现实。
“不过…”义大爷不知怎么叹了口气。“当年大战我怎么也不会相信,佛祖怎么可能会死呢?”
“那日天庭消亡,灵山崩塌,数千神佛毁于一旦…”老僧重重一叹。“若非你们的伙伴,我怕这人间,早已是妖物的天下了。”
“呵呵…”义大爷笑着,眼中闪过了一丝追忆的神色。“轻眉啊…四十年不见了,她在灵山还好么?”
“那孩子继承了佛祖的衣钵,估计是永存与天地间吧。”老僧亦是一叹,眼中露出羡慕的色彩。
“扯淡,佛祖不就死了?”
“愚蠢,那叫超脱。”
“不过你那大徒弟,也真是了得啊。”流大爷看着忙活的流离,走过来对着老僧戏谑道。“从出生到现在完全就是一部**丝上位记!”
老僧苦笑一声,而后低头颂着经文,仿佛无言以答。
…
叶轻眉一路走来看着四处风景,秀眉皱的越来越紧。
这人间,完全已经成了混乱的地带,强盗丛生,易子而食, 生灵涂炭。所有残忍的现实在这里不断发生,无穷无尽。
她走过高山,看着大地的生灵在哀嚎。
她渡过河水,看着岸边的蔚蓝早已成了压抑的猩红。
最终,她在一片草原停下。这里,正在发生一起残忍的屠杀。
三只丑陋的妖物舔着猩红的嘴唇嗜血的看着它们眼前不断逃窜的百姓们,挥动着手里的屠刀收割着一条条生命。
叶轻眉麻木的俏脸上,渐渐浮现了一抹怒容。
紧接着,怒火无限扩大。
“你们都要,死!“
她这样说着,转身冲向了离她最近的妖怪。那妖怪见她扑来,不由狞笑一声伸出了沾满鲜血的爪子,就要抓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