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孩子们啊,当你们出生的时候,整个翡翠岛的森林都在低语着你们的名字。】
【风,雨】
【我自豪的看着你们一天天长大,成为正义的化身。】
【记住,我们一直在以智慧跟力量统治着家族。】
【同时我也知道,你们会谨慎的利用自己那与生俱来的强大力量。】
【但是,真正的胜利,是激励人民的希望。】
【总有一天,我的生命会抵达终点。】
【而你们其中一个…将加冕为王!】
画面似乎在飞快转换,他努力做出皱着眉头这个动作,以此来告诉自己,这并不是梦。
星辰降落,太阳升起,这是春光明媚的一天。
一名充满着童稚却强装稳重的声音似乎在跟他说话。
“雨…父亲,走了…”
“不要哭泣,若我们不坚强,那夜族该由谁来统治呢?”
“…雨,放心吧,我会守护你,守护这个家族,我将成为你的影子…从今天起,你,就是这个家族的王了!”
日起日落,转眼间早已过去了很多个年头,他麻木的看着星辰变化,不知道这画面到底什么时候停下,不知道他又会面对什么。
飞速转动的画面终于停止,这,貌似是一个寒冷的世界里,四周覆盖了坚硬的寒冰,到处躺倒着冻僵的人们,他们哆嗦着嘴唇,用生命最后的表情记录出了此地正在发生的大恐惧。
“风!不要!”在这世界的某处,传出了自己哭喊的声音,或许说,也许是自己的声音。他这么想着。
他回身看去,这次的画面,模糊的出现了一个充斥着英气的人影,他有着一头瀑布般的披肩长发。浑身伤痕累累,脊梁挺的笔直,像剑一般锋锐,如刀削的长眉此时轻轻皱起,似乎在忍耐着巨大的疼痛。
他对着他微笑。嘶哑道。“雨,总有一天,我的生命将抵达终点…”
“而夜族,将永垂不朽,这正是父王所教授给我的,影子之道…”
那人半跪在地上,一只手,轻轻握在了坚冰地面上出现的,并不协调的一枚剑柄。
这剑柄约有半手长,柄体虬龙密布并且紧紧咬合在一起。龙体之上还篆刻上玄奥的符文,看着很是复杂晦涩。
“拔出‘它’后,我会立刻自杀,亡灵之军也会烟消云散,雨,记住我的话。”
“夜族…”
正在看着那画面的人突然泪流满面,他紧紧握着拳头,跟着画面中的人一同喃喃道。
“永垂不朽…”
…
夜雨揉了揉太阳穴,果不其然,那个真实的过分的怪梦又来了。
他是一个普通的上班族。整日奔波在三点一线的生活中,充满了枯燥无味,女朋友最近还因为他的神经兮兮分手,总之。这是一个运气不怎么好的家伙。
他打了个哈欠,无奈的从床边的桌上拿起一片纸,盯着那上面的内容心想。
看来今天真的要去找那个什么…事务员了,虽然听起来很挫的样子,但是被折磨久了,夜雨也就兴不起什么怀疑主义了。总之,死马当活马医吧。
他穿好衣服,简单的洗漱了下便出了家门,坐上公交直奔名片上的地址。
话说这个名片,喂,似乎是手写的吧?喂,上面画的是公司标志还是某种怪物?最后的地址居然是幻阵第三层入口处,这是某种新兴的网络用语么?看起来很带劲的样子啊…
夜雨看着自己手中画风简陋行书简陋总之什么都简陋的名片,咧了咧嘴,心想到底是谁给的你们勇气发名片?
晨间的公交车因为上班的缘故,人总是很多,而他因为请假,所以故意错开了高峰期,而后当走到站牌看着那里的人满为患悲哀的发现,看来高峰期确实有它的原因的…
“还要挤?不会吧。”他抱怨着,翻找着自己的兜里的零钱。
突然,低着脑袋的鼻孔里突然钻进了两股让人难忘的幽香,他一怔,发现有个面无表情的长发女子正惘然的看着天空。
“他们来了。”女子的俏脸上带着一丝冷,带着一丝睿智,她看也不看夜雨,自顾自重复道。
“他们来了。”
“谁来了?”夜雨好奇的问了一句。
女子听到这句话倒是一惊,她收回仰起的头,打量着他,疑惑道。“你不知道?”
夜雨一听这话倒是奇了,他呵呵一笑,反问道。“我为什么会知道?”
女子好奇的看着他,而后嫣然一笑,她捂着樱唇,伸出秀手道。“反倒是我冒昧了,我自我介绍下,我是阳城的候补事务员,西西,而她…”
说着,西西指着夜雨身后道。“那个在你租来的西装上画画的家伙叫做落落。”
“什…什么?喂!”夜雨听完先是不明觉厉,而后转身,果然发现一个古灵精怪的少女正拿着碳素笔怒视着西西,她的声音像百灵鸟,娇叱道。“西西姐,你又戳穿我!”
夜雨忙不迭的拍着身后的墨迹,而后察觉自己貌似更大扩大了少女的‘犯罪现场’不由气急败坏的对少女吼道。
“你知道这身西装多贵么!”
“切。”落落虚着眼撇了撇嘴,道。“小肚鸡肠的男人。”
“落落不要胡闹。”西西将落落拉到一边,对着夜雨歉意一笑,而后道。“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
“哎…“夜雨叹了口气,道。”算了,反正也是租来的,一会儿干洗下就…等等,你怎么知道我这身衣服是租来的?“
他不可思议的看着西西道。
“雕虫小技而已。”西西抿嘴一笑,似乎不愿多说。
“嘿呆子,傻了吧,这可是西西姐的天生慧眼,一眼扫去知过去明未来,只要她愿意,连你一天撸几次这种小事都能轻松掌握,所以不要自找麻烦哦!”落落幸灾乐祸笑道。
“呵呵,没关系…”夜雨扯了扯嘴角,麻木道。“反正我这几天麻烦够多了,虱多了不咬不是…”
“你也是去拜访义云前辈的么?”西西嗔怪的点了点落落的额头,在后者忿忿的目光中,不紧不慢的问向夜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