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扭头,对义云鹤露齿一笑。
义云心中一跳...她的牙好白。
“道长...”那女人已经坐定,轻轻向义云妩媚一笑。
义云被这女人一叫,瞬间觉得气血翻腾,心中无比难受。
他不敢答应,闭目定神,努力保持心台空灵,以免被这女人的气息和声音魅惑。
那女人看义云不回答,嫣然一笑:“道长为何不应声,难道是怕奴家...吃了你么?”
义云的头皮一阵发麻,鼻尖上微微有汗。
他不是初出茅庐的混小子了,能修炼到这种地步的行尸都特么的不是善茬子,想想高校的那只尸妖就知道了。
你真尼玛操蛋啊,追什么猴子嘛,现在好了,猴子没追着,反把自己羊送虎口了...
尼玛的,一来诛仙,就碰到这样牛逼轰轰的隐藏的大BOSS...
大殿中四处漏雨,有几处已经有了积水,不时有“滴答“的水滴声传来。
火堆也舔着木块,劈啪的爆着火星。
但大殿中的两个人,一人双目紧闭,一人有些古怪望着那双目紧闭的那人,都不说话。
良久...
“道长...奴家有个疑问,不知道长可为奴家解惑?”
妩媚的声音在义云耳边响起,他顿时浑身一震,问什么?想问我怎么死?还是怎么吃我?
不知怎么的,义云突然想起了一句话:胯下有鸟,必做男人。
尼玛,死就死吧,堂堂一个大男人,难道还怕一个“小女子”不成,虽然说这“小女子”只是性别上的弱势...
“你...你...想问什么?”
义云磕磕巴巴的回应,嘴唇有些轻微地颤抖。
“生死有命。人不能和命斗。道长怎么看?”
义云浑身一震,缓缓睁开双眼,只见那女人似笑非笑的望着自己。
她身下是那红色大氅铺在地上,艳红如血。
“阎王若要三更死。谁敢留人到五更?”义云的喉咙很干,声音有些沙哑。
“道长也是这样认为的么?”妩媚的声音有些失落,还有一声轻微的叹息。
女人顿时一笑,伸手挽了挽耳边的秀发:“道长认为,如何死去最是安逸无牵挂?”
完了。完了,要动手了么?
义云神经顿时紧绷起来,元气遍布全身,只要这女人一有动作,自己马上就会拼死反击。
等了片刻,见那女人看着自己,没懂动手的迹象,似乎是在等待自己的回答。
想怎么死?尼玛,自己为自己安排死法,真特么的新鲜。
要不...先下手为强?
“**吗?可是。烧半天都不一定死...还有得熬呢...上吊?上吊的话,一时半会死不了,那等死的滋味太难受了,投河的话也是一个样啊。真烦人!”那女人自言自语的说着一些让得义云满骨悚然的话。
“额...还是...我觉得,还是投崖自尽比较好。”义云很紧张,死死的盯着这女人,生怕她突然暴起突袭,
“道长认为这是最好的死法么?这到是很好啊...可以试试呢...”女人的语气有点说不出道不明的意味。
义云被这女人一步步紧逼,心理防线差点崩溃了,特么的...不要怂...就是干!
“妖怪...死来!”
义云大吼一声。掏出桃木剑就往这女人身上刺。
那女人依然端坐着,对义云迎面刺来的一剑,宛若无视。她眼波流动,忽然看到了义云腰间的收妖葫芦。眼光一定,眉毛轻挑,嘴角露出笑纹。
义云的这一剑刺空了,那女人不知道何时消失在了他面前。
“道长在害怕什么?”这时,那女人的声音从义云身后传来,语气中说不出的调侃之意。
“请道长放心。奴家不会动手杀生的...”
让老子放你妹的心啊,连怎么死都安排好了。
火烧...水淹...勒死...好憋屈,真尼玛的操蛋。
“废话少说,老子的命就在这里,有本事来拿。”义云脖子一梗,怒然转身。
那女人背靠在大殿中一根石柱上,对着义云嫣然一笑。
义云诧异的看这那女人,看她丝毫没有动手的意思,顿时有些无力,自己在她手上,也许只不过算是一只蝼蚁而已吧。
突然间,义云听到大殿之中有悉索之声传来。
虽然起初声音细微,不易察觉,但却是越来越多,越来越响。
他目光四下观望,发现地上、梁柱、墙壁满屋到处都有许多黑色的东西在蠕动爬行。
凝目力看去,竟然是百多只各类蜈蚣、蝎子、蜘蛛等毒虫正从这大殿的的各个角落缝隙里爬了出来。
这些荒野之中生成的毒虫,都分外肥大艳丽,显见都是些巨毒之物。
卧槽尼玛...
看到这么多毒虫毒物,义云顿时心就凉了半截。一想到自己或许会死在这里,不免心绪纷乱,脸上神色变幻不定。
人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
十八年后,老子又是一条好汉!
一想到这里,义云便深吸一口气,握着桃木剑的右手微微一动,就朝着那女人又是一刺。
那女人看到义云的动作,笑容顿时刹那凝固,眼中“唰”的亮起了两点红光。
突然一阵急风,原本只轻轻掩着的大殿木门被“砰“的吹开。
“道长误会奴家了,今日之恩情,奴家记下了,若有来生,奴家衔环相报。”那女人的声音消失在大殿之中,大开的殿门外,风雨声顿时大盛。
看着大殿中与那女人一起消失的毒虫毒物,义云紧绷的身子顿时一萎,软坐在地,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劫后余生的空气。
“尼玛,想不到诛仙里也有这样的神经病...”
......
“好浓的妖气!好浓的血腥气!”锡杖重重在山石上一杵,老和尚长长叹了口气。
“师傅,你收不了吗?那...我们无法向山下那个村子里的人交代了,还是象上次捉妖那样逃么?”
背着褡裢的小和尚望了望师傅惆怅的样子,又看了看旁边陡峭的山道及侧面的万丈悬崖盘算着是否逃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