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王爷站在木栏外唤他,“我来带你出去了,听说梅园被封了,以后你就跟着我吧。”
看着王爷殷切的目光,叶雨觉得那炙热的目光看着自己浑身不舒服。“不用。”这两个字几乎是脱口而出。
王爷没想到他会这么倔强,无奈地摇了摇头,既然得不到就毁了他。
次日,清晨的第一缕朝阳照进黑暗的牢底,落云烟的父母花了重金把女儿保释了出去,临走前她经过叶雨的牢前承诺我一定会救你出去的,不想这一别竟是几个月。落云烟再回来的时候海棠已经不在了,听狱卒长说前日革命党大闹牢房把抓来的同伙都救走了,叶雨是同党自然是和他们一起逃走了。
再次相遇的时候依旧是一个雨夜,落云烟在家等待她是多么希望能有叶雨的消息,可是依旧是音信杳无。那天晚上,下着雨落云烟坐在窗前被突然出现的身影吓了一大跳,仔细一看正是叶雨,他一改以往的穿着,身上一件白色衬衫已经沾满了血迹。
“他们在追我,救救我。”叶雨苍白的嘴唇一张一合发出微弱的声音。
紧接着一群官兵直闯而入,踢开房门,“搜!”领头的官爷下令。那些士兵便肆无忌惮地在房子里翻找着,摔着东西,最终无果泱泱离去。
叶雨出来最终失血过多倒在了地上。
之后的几个月经过落云烟悉心的照顾,叶雨的身体渐渐地好了起来,他们的关系也渐渐亲密起来,有种说不出的奇妙感觉。在相处的过程中,他知道落云烟很喜欢吃糖果便几次冒险出去给她买糖果。几次开玩笑说要是我被抓走了,不要管我。她是堂堂大学士的女儿,叶雨知道自己一个戏子给不了她幸福。
“少胡说。你的命是我的,怎么不管你。”落云烟指着她的鼻子娇嗔着。
在这之后没过几天,官兵似乎是知道了什么,突袭学士府叶雨当场被抓。落云烟一家难逃干系,被削去官职,贬为庶民,家里的全部家当都被没收充了国库。
“等你做出最好吃的糖果,我就回来了。记得每天都要笑。”叶雨临走前对她说得最后一句话,他知道他这一去是再也回不来了。
场景再次回到唐人街,义云手握报纸,仿佛刚刚只是做了一场梦。午时的太阳明晃晃地照得他眼睛生疼,前面哄闹的菜市场拥挤了许多人,踮着脚互相推攘着似乎在看什么,这让义云想起了小摊前人们抢糖果的画面。义云也跟着走了过去,只见菜市场的中间一个巨大的石制台子,叶雨被绑在石台中间的木桩上,脍子手举着白亮的大刀一身红色的马甲侧站在一边。
台子对面的台阶上方的桌子后面审判官一脸肥态懒洋洋地坐着。看着桌案上快要燃尽的香火,还有一点还未燃尽,慵懒地打了一个哈欠,最后木牌一掷说:“革命乱党叶雨,蛊惑人心,反我大清朝,该当问斩!现在午时三刻已到,行邢示众,如有效仿着,这就是下场!”
说完。台下的民众纷纷朝台上扔白菜烂叶,脍子手朝大刀上喷了一口白酒,举起大刀直直落下,一抹鲜血便洒了一地。
尼玛!危险情节。请勿模仿,尤其是小盆宇们。义云跳出来讲解...
待落云烟赶到的时候菜市场的人们已经散去了,叶雨的尸体也不知去向,只看见脍子手拿着一个沾了血的白面馒头递给一老汉,老汉给他一袋**的布袋子便匆匆离去了。
“对不起,我来晚了。叶雨你不是说等我做出最好吃的糖果就回来了吗?”最后赶到落云烟哭倒在地上。晶莹的糖果落了一地。
义云拾起一颗糖果,吃了一口竟然是苦的。“咔咔!”卡卡从裤兜里跳出全身泛起青光,光线越来越亮,最后画面渐渐地淡去。义云环顾四周,自己正站在工厂里,落云烟站在他面前错愕的表情看着他。
“看来你真是不简单啊,居然出来了。”落云烟嘲弄地说。
“你确定你做出了最好吃的糖果吗?”义云掌间亮出那颗晶莹的糖果问。
“那又如何,我知道他再也回不来了。”落云烟耸肩。
“哦?那你为什么还执迷不悟?”义云疑惑。
落云烟闭上眼睛,脑海里久久不肯散去脍子手和老汉交易的场景,明明他是为革命而死,为什么这些无知的人还吃他的血,她发誓他要他们血债血还!
义云摇了摇头悲哀的叹了口气,说:“他的死并不是毫无意义的,你的时代已经过去了,而且他说过你每天都要笑,这样他才会放心。”
义云说完,落云烟一改戏虐的面容,面带悲伤反问:“真的吗?”
看着这张楚楚可人的小脸,义云有些不忍地点了点头:“真的,虽然我不知道他当时因何会变成革命党,但是从他拒绝那位王爷的的决定就可以看出他是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而不是柔弱的杨贵妃!”义云说出这番话的时候,感觉血液在体内沸腾。
落云烟释然地一笑,拾起地上散落的糖果尝了一口道:“吃了这么多年,才发现这个味道是最甜。呵呵,为了这个执念我久久不能解脱,忽然发现自己的行为那那些人一样无知,罢了。”
话音刚落,落云烟化成一缕白烟飘进了葫芦里,“就此解脱吧,这个金表一直没有机会给他你我相遇便是缘分赠予你吧,也算是了结我的一个小小的遗憾。”落云烟叹息道。
义云接起金表,还暖暖的。工厂周边的绒毛渐渐褪去,义云拾一颗糖果放入口中,味道甜甜的,真不错!人性无知神马都都去死吧,义云哼着小曲潇洒地离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