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四溅的鲜血有一滴滴在女童的衣角。
因为他感觉到在他的脑海里,有无数的声音在怒吼着那声光明的操。
因为他能动了。
与此同时,黑白世界猛烈的摇晃了起来。天空的一角,黑白色慢慢剥落,露出了沁人心脾的蔚蓝。
整个寂静的世界,不知从哪里,不知从何时,传来了无数人的怒吼。
这个城市,终于开始了反抗!
同时,在荒凉的街道那边,一个遍体鳞伤不复之前优雅的人大吼着冲了过来。
鲜血在他身后形成一道足迹,可是那又如何?
浑身骨头跟血肉早已嘎吱作响不堪重负,可是那又如何?
伙伴在等着他啊!
义云看着那血人,咧了咧牙齿。就知道你没死,不枉老子把全部身家押在了你身上。
“啊啊啊啊,义云,收下吧,这可是我那同族大哥整个空间里所有树木啊!”
流离像野兽一般嘶嚎着,他通红着眼,双手一合,一团漩涡出现在义云头顶。
那漩涡的直径大的可怕,足足有半个广场大小。
从那里面出来的,不是郁郁葱葱的树木,不是接引的金光。
而是愤怒的巨大化的卡卡。
它近乎是挤出了这个漩涡,仇恨的看了女童一眼,继而,张大了黑色的嘴,一口将残缺的义云吞下!
天地间所有绿元气疯狂的冲向卡卡的嘴中,就连叶轻眉身体里的木妖都有一丝被牵扯的迹象。
五妖在叶轻眉的脑海大惊,随即敬畏的看着天空那巨大的事物。像是陶醉在某种事情里,许久,一个苍老声音才淡淡道。
“胜负已分,走吧。”
…
绿元气不再难以察觉,它是天地间的产物,它代表了天地。
谁能抹杀天地?
绿色的气息撕扯着这个黑白的世界。
黑白世界开始崩裂。
天空的黑暗逐渐退去。一抹阳光,慢慢照耀而下。璀璨的光明垂帘而下,不断冲刷着这个世界。
女童在此时终于动容,但也仅仅只是动容罢了。
她漠然道。“雕虫小计。”
随即伸出了另一只手。指向破碎的天际。。
刹那间,崩裂的黑白空间一震,竟稳定了下来。
但绿色的光芒没有停止。
一名近乎光质化的幼小人影带着毁天灭地的气息从天空悍然扑下。
光芒中,闪耀着迸溅着必杀的眸子。
女童冷然昂首,一股推力自动弹出。
但是这一次。没有用。
幼小人影势不可挡的突破了女童的封锁,他怒吼着,一把长剑,终于插在女童的胸口。
暴烈的气浪,从女童与幼小人影之间爆炸开来。
女童看着那人影,似乎要把他的一切全部牢牢记住。
她的胸口,洁白无瑕的皮肤上,一道小巧的伤痕慢慢破开。
鲜艳的红色慢慢浸湿她的衣衫。
“呵。”她低头,然后抬头。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如同在那梦中的笑容。
她第一次,说话的语气带了感情。
“有意思。”
旋即。被光芒吞噬。爆发出无比狂暴的巨浪。
不,是飓风。
风裹胁着气浪,冲向四面八方!
所有被气浪覆盖的高层建筑物,尽皆灰飞烟灭。
与之湮灭的,还有黑色二色。
这一剑,蕴含的是整个城市的怒意,
蕴含的是整个人间的怒意。
这是人间之剑!
轰!!
气浪中心,形成了十米半径的空白地带,那里面的一切,除却二人尽皆被抹去。
“嘿嘿。”流离无力的瘫坐在叶轻眉身旁。毫无形象的四脚朝天大口喘着粗气,他恶狠狠笑道。
“赌赢了!”
原来,这一切,都是义云的大胆计划。
他赌的就是这座城市有没有灵性——君不知但凡活了百年的动物都有灵性。虽然这城市是一座死物,但已存在千年。
反正左右都是死,那豪赌一把又有什么错?
这计划的关键点就是卡卡。
卡卡能吸纳天地灵气,而且是以极为恐怖的速度。
而那空间中的植物何止万顷?
须知,一颗十年树木的元气就能让义云勃起…雄起数十次、
若将这些灵气短时间小范围扩散,那该造成怎样的后果?
谁都不知道。也不敢想。
所幸,磅礴的元气最终短暂唤醒了这城市的灵性,她投桃报李赋予义云以人间之剑,斩杀强敌。
计划很简单,甚至有些想当然,可是每一步所需要的勇气跟运气也是必不可少。
就说最简单一点——流离必须赢过对手,并且活下来。
最终的结果,皆大欢喜。
不过,真的如他们所料么?
此时的天空放出了久违的晴朗,黑白世界已然不再,那片空白地带亦是消失,形成深不见底的恐怖深坑。
一高挑绝美的窈窕身影抓着一物,慢慢飞到二人身前。
流离虚弱半睁的眼睛看着此女顿时瞪大——太美了,穷极这世间所有成语词语都无法形容这女子的美丽。
只能说,这女子的面容多一分或是少一分都是一种赏心悦目震撼人心的美丽。
偏偏,却是这种无法形容的美丽,见了她,天上的月亮都恨不得陨落,天上的太阳都得小心翼翼收起自己炙热的阳光,生怕晒伤这女子。哪怕只是一粒渺小的黑斑都是最严重的损失。
不过看了好一会儿,流离只觉全身血液倒流到头顶,心中惊骇欲绝。
他不可置信吼道。“你是绝望?那个小女孩?”
那女子没有理他,不,或许根本就没在意。
她抛下手中沉睡的义云,漠然道。
“他很不错。”
“下一次,我再来,他必成阴四绝之一。”
女子说完,不再看二人一眼,优美身姿一晃,继而消失不见。
漠然而来,漠然而去。
虽然行事如魔头。
但给人的感觉,根本就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
女子飞行间,一人笑吟吟挡在她的前路。
她停下,看着那人——面前之人赫然跟女子长的一模一样,除却服饰的不同,再有就是气质了。
一个冷若寒冰,一个如合熙春风。
“幽寒,这次可不容你胡闹了。”那女子的声音如同千百只鸟儿的鸣叫,说不出的清脆。
“阳绝来了几人。”被称作幽寒的女子没回话,平静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