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是我?”义云抓了脑袋,随着虚大湿向外走去,不太解的问。
虚大湿回身拿扇子使劲拍了下义云的头,“你以为大家都闲的慌啊!这差事就是去享福的,你要是不想去,好说,我去给你换个妖捉捉?”虚大湿永远对义云……不太有耐心。
“干!我又没说不送!急什么!”义云自然是不想捉妖的,比起送朵莲花这么简单的事。“你以为就是送过去那么简单?”虚大湿猥琐的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来,怎么看还是怎么……猥琐。
“不然呢?还要做什么?”义云抓了抓头发。
虚大湿摇了摇那把破蒲扇,摇头晃脑的说“这次特殊的客户说来也是旧时皇族一脉,与我们九黎府也是渊源颇深。如今他要借这莲也不好问是要如何,但,这莲着实特殊,所以我们要派人去,还要再取回来。”虚大湿说完又打了义云的头,“听懂了么?”又全无之前那稍有点仙风道骨的模样了。
“这还有什么懂不懂,不就是牛逼客户要借东西,不想借,又不好不借,借了又怕被截糊嘛!还什么懂不懂!”义云拉着衬衫的下摆,噗嗤噗嗤的扇着风,树上的知了叫个不停聒噪的很。
虚大湿看了义云一眼,什么也没说,看的义云直发怵。突然虚大湿一脚向义云的屁股踢去“你他妈谁叫你说出来的?”虚大湿拿着扇子频率扇得更快了。
“干!还打人!”义云揉着屁股一脸不爽的往虚大湿那边走。只见虚大湿扇了扇那朵莲花,本来含苞待放的荷花缓缓就开了个正好,义云恍惚中还闻到荷花似有还无的清香。微风阵阵,天上的云也聚在一起,阳光透过云层照射下来晕了一圈云的光影,义云当下居然也只觉得油然生出了一种佛光普照的感觉。就连仍在啼叫的知了也不觉聒噪了。
莲瓣不久就又自行合上,成了未开放花骨朵的样子,刚才种种仿佛也不过是义云眼里幻境一瞬。
“干!这是什么莲花?有点道道!”义云兴奋的看着一旁的虚大湿。虚心的问。
“天机岂是你能知晓的?”虚大湿又拿扇子拍了拍义云的头。义云被打后捂着头一下跳开“干!好好说话,别动不动打人!”
“哼!这莲花你给我看好,出了一点差错。。哼!”虚大湿恶狠狠的交代着义云。
“知道了知道了。”义云没好气的回答,莫不是说虚大湿如此百般交代。他自己也是不愿意送出去白白便宜了别人的,这么有意思的东西他来了这么久居然才发现。
“你甭想打这莲花的注意。”虚大湿像是看穿义云心中所想,“你这道行,驾驭不住!”虚大湿这警告说的,既是警告又打击了义云。
虚大湿收起脸上与义云的嬉笑正色起来。拿扇子扇了扇莲花。莲花又是莲瓣大开,透着舒爽的清香,风来还随风摇曳摆动身姿。莲瓣上的露珠滴落去池塘满池水瞬间充满生机,泛起碧波。点点金色的荧光充斥在这一片空间里恍若梦境。莲花旋转着上升,离开水面,悬空着舒展莲瓣,而后才缓闭莲瓣。虚大湿双手合什“烦扰了。”莲花才进了虚大湿手上透明玻璃状类似装舍利的方樽中。而后方才种种才缓缓落幕。
虚大湿把方樽放到义云的手上,“你好好看护!”
义云接到时顿觉一种神圣不敢亵渎之感。心说:他妈的,让我捉妖好了!
天气晴好。树木高大,层层叠覆的枝干和树叶也遮掩住了燥热的空气。只有少数的阳光透过空隙倾泻下来。远处能够听到淙淙的流水声,不时伴着几声清脆的鸟鸣。义云怀抱着方樽,独自行走在这隐世深山里。
说来这里并不偏僻,只是义云从不知道这个城市还有这么一处不受干扰的世外桃源。干!他妈有钱就是好。就像无法解决贫富差距一样,穷人总是仇富的。
义云兜兜转转都找不到哪里像是有人居住的样子,天色渐晚,独处在这种环境里,义云抱紧了怀里的方樽,心里直发怵。心说:干!这是什么地方这么邪门?我他妈才不要艳遇女鬼!哦!我他妈是捉妖的!才不怕!
义云突然觉得手上一麻,条件反射的抱着方樽手一紧。硌的胸口直泛疼。摸了摸传音绳,原来是虚大湿。“干!义云你他妈的怎么还没到?”
“你以为这么好找么?这荒郊野岭的,他妈,你行你上啊!”义云憋屈一肚子的火。刚刚又被虚大湿一吓,这会在听到虚大湿的嘲讽,还是忍不住骂了。
“我当然行啊!你倒是躺下来让我上啊!”虚大湿从来就不是什么好人。义云一时语塞还来不及回答,虚大湿又是语气一转“你难道不知道我给了你路引?”
嘎……义云感觉头上一排乌鸦飞过。怒气似乎瞬间就被浇息“什……什么路引?”
那边传来虚大湿一声冷哼,像是料定了义云会不知道。“你可以试着抚摸一下你抱着的方樽,然后脑中想着你此行的目的。到时候不要太惊讶。”义云仍旧在虚大湿最后一句阴阳怪气的语气里一头雾水。手却已经按上了怀中的方樽。
方樽感应到了义云,义云触摸上方樽时一阵柔光满涨的闪现。然后荧光化作翩翩而飞的金色蝴蝶。指引着义云正确的方向。义云着实又被虚大湿说中,惊讶了一番。
山中不知岁月。义云几番周折终是找到了目的地,此时却已是明月当空了,周遭空寂寂的,格外寂静,义云已经可以看到宅子了。宅子里是一片灯火通明义云在深山里走了一天觉得格外亲切,有莫名觉得有种怪怪的感觉。
用宅子来形容义云眼前的建筑怕是最适合不过了。古色古香的设计,也不似暴发户建宅那般浮夸,给人一种厚重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