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云哭喊着甩着胳膊,他的右手手腕缠着一条五彩斑斓的蛇,蛇信不停的从它三角形的脑袋吞吐。
这条五彩斑斓的花蛇顺着胳膊向上游移,弓着上半身,用绿豆大小的眼睛盯着义云。
义云鼓起勇气睁开眼,却见花蛇拳头大小的脑袋就在自己眼前,不禁吓得屎尿齐出,哭爹喊娘道:“蛇妖……我呸,是蛇大仙,求求您老放过我吧,我就是个普通人,而且就是一废物,吃了我不仅不会提升您的修为,恐怕还会因为消化废物而耗损修为,您这就得不偿失了!”义云充分深化发展了站在别人的角度思考问题这个原则,旁敲侧击给花蛇大仙一个提醒:损人不利己的事情为什么要做呢!
花蛇似乎听得懂人话,嘴角竟然被向上拉扯,义云惊讶,心想:“蛇也会笑?”与此同时,义云感到手腕一麻,应该是蛇尾巴勒紧的缘故,他左手握住右手腕,却见花蛇突然张开大口,竟然比自己的脑袋还大,义云吓得头皮发麻,更不可思议的是,花蛇口吐人言,愤怒的吼道:“义云,一天就会吃喝拉撒睡!赶紧到事务所来!”
“啊……”义云大叫着坐起身,发现自己正满头大汗的坐在那张超大软床上,刚才的一切都是梦!
“吓死了,尼玛,怎么会做这么奇葩的梦!”义云感叹道,左手抚着布满汗珠的额头,高举右手,眼睛盯着手腕上的传音绳,他嘴里骂着:“就这破绳吓了我一跳!”
一路狂奔到事务所,迎接他的是凌佳楠迎头盖脸的怒吼:“你小子还有没有时间观念?”
“嘿嘿,义云,佳楠时间观念非常强,你身体里住着惰兽可不行!”虚白泽好心提醒,猥琐的脸上却挂着看好戏的表情。
3.身体里未寄生“惰兽”。义云想起了那则害了自己的招募启事,心里忍不住骂了一句:妈蛋,害人不浅!
“还不快走,愣着干嘛?”凌佳楠催促道,一张俏脸冷如寒冰。
“嘿嘿,走,去那?”义云堆起笑容,心想:今天可有点反常,难道是啪叽啪叽……
他正在臆想,迎头就被凌佳楠抡了一巴掌。
义云听过凌佳楠简单讲述后,顿时嘴巴张圆半天合不上:“什么!和你去捉鬼!”
“别废话!我跟你去收了好几次妖!这是你必须还的!”凌佳楠伸手一把将义云提甩到她那堪比哈雷还要拉风的摩托上。
义云心里叫苦:他非常愿意跟凌佳楠在一起,当然,那指的是看看电影,吃个麻辣烫,晚上再干点啥。
可是每次在一起要干都是捉鬼、收妖、逮精灵,没一个是正常人干的事情,虽然色迷心窍,生命却给了他一个警钟:没了性命,给你一堆女人都没用。
“突!突!突!呜!”黑色摩托呼啸着离弦射了出去,呛了义云满腔空气,连着打了几个嗝才好受些。
捉鬼和收妖怪不同,鬼完全和人有关联,因此九黎府巫部事务有限责任公司的捉鬼活计一般都属于委托任务。
摩托一路疾驰,到了一处高档小区,这里戒备很严,在保安呼叫业主经过一番询问之后,这才放行。
到了一栋明显的豪宅前。
“嘭咚……”
厚实的防盗门打开,门后是保姆装扮的中年妇女,引领着二位到了客厅,沙发上一名身材肥胖臃肿的男子起身相迎,脸上挂着虚伪的笑容:“两位大师来了,快,请坐!”
保姆给两人上了茶,义云从他们谈话当中得知,身材肥臃的男子名叫祖国风,名字当中包含了对祖国的热爱。
“先跟我们讲讲事情的大致经过。”凌佳楠简洁明了的说道,虽难祖国风住得起别墅,开得起跑车,上的起名媛,凌佳楠依旧是冷艳无比,没有一点攀附的语气。
祖国风大概六十多岁,头脑秃顶,仅剩的头发已经成了银丝,脸上褶皱很深,但是依旧满面红光,山珍海味填的他肚子发福,大腹便便,他拿起烟灰缸上架着的雪茄,狠狠的抽了一口说道:事情是这样的,几天前,家里老是出现怪事,半夜隐隐约约有女人的哭声传来,因为家里只住着老两口,保姆晚上不住家,老伴在身边睡的正香,于是祖国风起床寻找到底是哪边传来怪声。
他气喘吁吁的将家里所有角落都寻了一个遍,并无发现异常,待他回到卧室的时候,老伴起床坐在床边,眼神呆滞,嘴里念叨着:迎着晨风,迎着阳光,跨山过水到南疆,伟大祖国天高地广,中华儿女志在四方!哪里有荒原,就让哪里盛产棉粮!哪里有高山,就让哪里献出宝藏!
开始祖国风并没在意,哄着老伴睡下,但是第二晚她又坐在床边念叨着这些话,他看看手表,是半夜十二点,不禁感到头皮发麻。但是他见老伴并没有异动,只是嘴里不停的念叨着那些话,心里稍稍安定。等他静下心来,仔细的听老伴念叨的是什么内容的时候,心里却炸开了花。
他老伴念叨的是一首歌《中华儿女志在四方》,当年祖国风随着大流下乡当了知青,这首歌是他教给当地一位女子唱的,祖国风之所以这么肯定,是因为他特意将“跨山过水到边疆”这句改成了“跨山过水到南疆”,而自己的老伴每次都将这首知青歌曲准确无误的唱成“跨山过水到南疆”,他的心里充满了恐惧,回想起当年一个总是爱穿红衣服的女孩。
“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些故事?”义云忍不住问道,但是遭到了凌佳楠的白眼,不过祖国风倒也大方,给二人讲起了下乡时期的爱情故事:当年我还是十几岁,为了响应毛.主.席“知识青年去农村”的号召,义无反顾的跟家里辞行,加入了下乡行列,我被分到了南疆,在那里,我寄住在一户人家里,时间久了,和他们家的女儿熟络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