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轮银月挂在夜空。
义云躺在房间的阳台上,盯看着漫天的璀璨繁星。
他不禁伸手开始数:一颗,两颗,三颗……哇!有流星!他顿时大惊,就见一颗星星似乎被他伸出的手指戳了下来,直直的朝下坠落而来。
“救命!”义云奋力站了起来,那星星就“啪”的一声砸中他的脑袋,顿时将他砸得扑倒在地。
被星星砸中!
他惊讶的发现自己竟然没事,伸手朝后一摸:
尼玛,信息袋!
都市喷水池,未知妖。
按照路边遇到的熊孩子小萝莉钱钱的指示,义云来到都市中心的喷泉。
“尼玛!这是什么交代!大哥!你连最基本的查询妖怪阶段都要省吗?这样写,是不是太丧心病狂了!”
义云白了一眼,将手中的桃木剑一扬:“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到了喷泉附近,义云扫看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迹象,怀里的卡卡蹦跶出来,在地上弹跳了几下,就进了一个黑黝黝的洞口。
“卡卡!”
义云跟了上去,就发现这是一个通往喷泉下面的通道,卡卡这是跳进了怀里;义云弓腰摸黑走了一段,突然见到前面的涌出亮光,他加快步伐一闪身就进了光亮处。
被这陡然冒出的亮光刺了一下,义云不禁闭上眼。
“嗖!”
这时就觉得一股寒意从身前涌来,义云赶紧睁开眼,就见一个利爪,狠狠的插向自己胸膛。
“呼!”义云一闪身,躲过黑影的攻击。还不待他稍歇,一道黑影又急速紧贴过来,义云迅疾的取出桃木剑,就是一顿胡砍乱劈。
“吼!”
黑暗中响起一声惨嚎,义云急速一退,随手就甩出一张火符。
“嘭!”
那赤红的符箓猛的腾燃起来,四下顿时大亮。这是一个满是水泥疙瘩的山洞,一串串污浊的水滴从上面滴下。
对面响起一阵急促的喘息,义云朝那看去,就见一头体型巨大的棕色山猪,身上有着几个血洞,一双发红的眼睛盯着他,长着两颗长长獠牙的大嘴正不停的朝外呼气。
“尼玛!依照这个体型,应该战斗力不会这么弱吧!”义云有些疑惑,他小心的靠了过去,才发现,猪妖身上有很多新的痕迹,特别是背部,有一条深可见骨还血淋淋的伤口,算是解答了义云的疑问,原来猪妖在自己来之前就受了重伤。
义云欣然的一笑:“这下好了,捡了个现成的!”他赶紧取出了收妖葫芦。
不想那猪妖猛的一下挣扎跳起来,疯了似的就窜逃出去;义云朝地上唾了一口,提起桃木剑就追了出去。
一路都是大滩大滩的血迹。
“呼!”那小山般的野猪停在下水道中的一个排泄口,朝那看过去,是一片陡崖,整个都市的下水道,大半都被引流到了这里,数丈高的巨大排污管道架到陡崖上,将那些污水像瀑布一般排流而下。
猪妖就颤巍巍的站在那边上,一股风涌上来,将它身上的血渍吹的溅飞而起。
“哎!你想干嘛!”
“你不要想收我,我还有事情未完;若是你再苦苦相逼,那么我就从这跳下去。”
“尼玛,你说你一头猪,还有什么事情未完!”义云一路狂追,累得浑身骨酸肉麻,瞟看一眼那头死猪:“难道你还要来顿猪食吃饱了才愿意被收?”
猪妖狠狠的吐出几口血,眼中的红热不退,两颗长长的獠牙一下扬起,猛的厉吼一声:“我要等一个人……”
那猪妖吼完,就像中风一般乱颤。
义云看得心中一阵不忍,他只得将收妖葫芦放回腰间,走上前问:“你要等什么人?”
猪妖猛的一挣,四蹄迈开,趴在那喘息着说:“我在呆在这里已经几十年,一直在等一个人……
那时候我还是一头小猪,这个地方也还是森林中的一汪湖水;我不小心掉进了猎人的陷阱,我以为我就要死了,后来是一个小女孩救了我。
以后就她经常来我生活的湖边给我带吃的,和我一起玩耍,有一天,她说她希望有一天能够在晚上和我一起看星星。
我用头顶了顶她作为答应,她竟然也懂了我的意思,就用她只有两根手指的手搂住我,盯看着我的眼睛:“你答应我了,好的,那你一定要等我哦;因为我还小,不能晚上出门,等我长大了,一定来找你。”
“那以后,我就天天等待,可是之后的日子她再也没来找我,无论白天黑夜。但是,我一定会等她。”
义云白了猪妖一眼:“你这家伙真是石头脑袋,你也看到了,世事变迁,这里也不再是森林小湖,你怎么可能等到她?”
“我答应过她会等的,那是我用头顶她作出的承诺,我一定要做到!”
“真是头犟猪!”义云叹息一口气:“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不知道你嘴里的小女孩,现在都长成什么模样了。”
猪妖听出义云又帮他找的意思,就感激的看向他,嘟囔发出声音:“她的双手和别人不一样,每一只手,都只有一个拇指。”
义云站起身:“好吧!我去帮你找找。不过你这头死猪,可不要是用这个谎话骗我,力求逃命!”
“呼……”
不想一道青烟腾起,那猪妖竟然就进到了收妖葫芦中。
“你既然答应我了,那就是已经给我承诺,我相信你。”猪妖的声音愈加小声:“我虽进入你的收妖葫芦中,但是我留了一道妖力,在这里继续等她。”
“尼玛,你这家伙真是一根筋;现在这个都市,承诺只是说说而已,就是用来背叛的;不想你还这么坚持相信。”义云叹息一口气:“看来都市中,果然是人不如妖;还好你所托非人,我会尽力帮你找到那个小女孩的。”
“多谢!”猪妖感激非常。
义云带着对猪妖的承诺离开了山洞。
这可怎么找啊!人海茫茫,就跟大海捞针一样;义云苦恼的坐在喷水池边,双手托腮,一筹莫展。
“呀!是你!”
这时就见一个戴着鸭舌帽的小胡子快步走了过来,那人看向义云的眼神中,充满了狂热和欣喜。
“尼玛!是自己那晚上搂过的猥-琐导演!”义云心里骇然了一下:“这个老玻璃想要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