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队伍没事干,就是天天玩遥控飞机。
而且这个遥控飞机还是高大上的遥控飞机,当时靶机队把遥控飞机搬上船的时候,那个小心仔细啊,我感觉比我们担架抬伤员还要认真。
搬运飞机遥控是有很多讲究的,比如说搬运过程中不能碰机翼、不能碰尾翼、不能碰任何的活动部分。这些部位都是很容易损坏的,所以抬的时候绝对不可以碰。
所以真的要抬的时候,我们只能抬飞机的躯干部分。
说到躯干部分,也就是中间飞机的本体,这个本体里面有飞机的联动装置,马达装置,还有平衡装置,遥控装置等各种装置。
从我的手感摸起来,好像那个外壳是木头做的。
所以遥控飞机比我们要精贵多了,它不能只拿头和尾巴,这样容易中间折断掉,所以必须中间还有一个人托举着。
那么问题来了,这个飞机比我的炮弹还重,估计大约有100多斤,该怎么样才能三个人一起搬运呢?
于是我们相出了一个办法,让一个三百来斤的胖子扛着靶机,然后两边找人托着,把飞机弄上船。
然后……我不想说这一段,跳过。
……
而靶机队每天所有的职责就是伺候这架飞机。当然我相信他们应该不止这一架遥控飞机,我猜测他们至少有二十多架。
反正他们的职责就是每天伺候保养这些遥控飞机,另外还要兼职维修改装组装等一系列的事情。
那么说一个大家感兴趣的问题,这个飞机要多少钱呢?
我当时打听了一下,造价大约在20万到40万之间。
根据各个部队不同等级的规模需求还有数量,所以遥控飞机也有不同的款式,造价也不尽相同。
好一点的飞机,动力系统是烧汽油的,差一点的是烧柴油的,反正他们都不是充电式的,都必须要靠油来驱动。
我那时候是第一次看到靶机队,讲道理,有点小激动,但是真的让我帮他们扛完飞机后我才发现,卧槽,这还真的挺累的!
……
反正我在海军那么多年,看过多个部队,我见过对装备最精心维护的,那就是靶机队了。
反正靶机队永远都是细声细语,蹑手蹑脚。
等等,现在才想起来,他们细声细语的说话干什么?难道这飞机是有生命的,他们还怕把飞机吵醒不成?
靶机队第一次抬着遥控飞机上的时候,我看着他们那么小心翼翼的样子,真的很奇怪。
这飞机的任务不就是被副炮打下来的吗?我们那么小心翼翼有什么意义吗?等会儿那副炮打的肯定稀碎啊!
我当时是这样理解的。
然后我把这个想法告诉了靶机队的队长,然后他用一种看傻逼的眼神对我破口大骂:“脑子有坑是吧,我们怎么可能让你打飞机啊,飞机20多万呢,是我的心血所在,它是我的孩子你懂不懂!”
我的脸上顶着他一嘴的唾沫,然后疑惑的问:“那不是你们和副炮联动吗?不打飞机,你们联动什么?”
然后靶机队队长在我面前拉开了一块超大的红色的布,对着我继续咆哮:“是让你们打后面这块布,不是让你们打我的飞机!你们船是怎么回事?你们是不是把我骗上来,就是为了打我的飞机?你们要是敢打爆我的飞机,我就敢炸了你们的船!”
我感觉靶机队队长当时好像是疯掉了。
……
靶机队队长那时候在我们船上所有的时间,都是像金毛狮王一样的发疯状态。
搞得我们舰长都很疑惑,为什么他那么那么生气?
当然了,我是绝对不会承认这些小事的!
……
话说除了靶机队队长之外,空军那边的人也来了。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每一次有人上来的时候,我都正好在后甲板。
当时说空军的领航员在我们船上的时候,我挺激动的,于是跑到后甲板看看到底哪个是领航员。
我们船上都是统一的作训服,而后甲板只有一个人穿着和我们不一样。
你们肯定认为那是领航员吧,错,其实当时我就不认为他是领航员,为什么呢?这个人一身都是蓝颜色的衣服。
所以我很下意识的认为他是工厂的工人。
“咦,师傅你怎么跟着来船上了?”
那个穿着蓝衣服的人很奇怪的看着我说:“师傅???”
“哦,我懂了,你肯定是来修主机或者保障我们主炮的吧啊,话说回来了,这次好像不太需要你们,我们这次炮调的还是比较顺利的。”
然后我在这个穿蓝衣服的人身边,絮絮叨叨的说了近20分钟话。
就在那哥们一愣一愣以为自己真的是工厂师傅的时候,我们舰长又出现了,然后我们舰长一脸尊敬的走到这个‘工人师傅’面前说:“哦,李队长你好,我是这艘舰的舰长。”
“你好,你好,郭舰长。”这个‘工人师傅’也非常客气的和我们郭老大握了握手。
然后我就懵了,我们郭老大什么时候那么尊敬工厂的工人了?
“哦!我懂了,你一定是工厂的老师傅吧?”我恍然大悟。
然后我看到郭老大脸色一变,然后这位穿着蓝衣服的‘工厂师傅’拍了拍我的肩膀对我说:“胖子,我是空军领航员,我的军衔是上校。”
我:“……”
“首长好!首长,我错了!首长,我对不起你!”
幸好我反应快,不然我可能当天就已经被郭老大杀害了。
……
第二年我又碰到了这个领航员队长。
第二次碰到他的时候,他就很疑惑的问我,为什么我会把他当成修理厂的工人师傅呢?
我就告诉他,你穿着一身蓝衣服和工人师傅的衣服一模一样。
当时他翻着白眼对我说:“工厂师傅的衣服不是深蓝色的吗?我的衣服是天蓝色的?这两者你也能认错?”
“哦,我以为你这衣服穿的时间太久,洗褪色了!”我如实说道。
到现在还记得他那差点心肌梗塞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