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草入库一事,交给张辽去办。
刘辩则带着土地凭据,返回州牧府。
就在这时,守卫西门的士卒急忙跑来。
禁卫了解情况后,来到刘辩面前。
禁卫作揖道:“禀大王,荆州刘表的运粮队,即将入城。”
刘辩闻言,看向禁卫,“你去接手,转交张辽。”
“诺。”禁卫无比吃惊,却也感到高兴。
毕竟,今后不单单守护大王的安危。
实际,典韦不在,张辽又忙着粮草入库,只能将这些事交给禁卫去做,毕竟信得过。
……
次日。
午时稍过。
马日磾、荀彧、甘宁、马钧一行,进入汝南城。
刘辩得到消息,早早的命张辽前去迎接。
这会儿,在张辽的带领下,来到刘辩面前。
“我等拜见大王!!”众人纷纷躬身作揖。
“诸位免礼,快快请起。”刘辩坐在书案后,满面笑容,抬手虚扶。
殊不知,在马日磾尚未动身之时,侍中伏完的消息,便送到汝南。
因此,对于马日磾折身返回,以及带着陛下给予的结果,早已知晓。
当然,马日磾带来的只是针对‘袁术伏诛’的结果,关于刘备的奏表,按照时间计算,这会刚刚抵达长安。
众人纷纷起身后,马日磾取出一卷竹简,双手呈交给刘辩,“大王,关于袁术伏诛一事,陛下皆命人写在上面。”
很快,刘辩接过竹简,展开查看。
不多时,刘辩怒道:“哼……真是便宜他袁术了!”
转念间,刘辩换了一副面孔,嘴角漾起一丝不可察觉的笑意。
旋即,刘辩的目光落在马日磾脸上,“治理豫州一事,今后本王还要多多仰仗太傅!”
刘辩之所以高兴,主要有两件事——
其一,命他暂代豫州州牧之位。
其二,袁术之乱结束,相关功臣、武将,晋封一事皆由他做主,届时上报即可。
至于马日磾言称洗脱罪责,刘辩反而认为是刘协安排在他身边的定时炸弹。
不过,他马日磾的性命是刘辩救的,反而相信他不会做出背叛恩人的举动。
显然,在举荐豫州州牧期间,马日磾第一个支持刘辩。
可见,他不仅不会出卖洛阳王,甚至会站在刘辩这一边。
“哪里哪里,是下官仰仗大王才是!”
马日磾施了一礼,“倘若不是大王将袁术伏诛,下官恐怕已经……”
话音至此,马日磾尴尬一笑,反而转变话题,“大王荣升豫州州牧之位,是我等的荣幸,恭喜大王!贺喜大王!!”
在场众人,除去刘辩,皆不知大王荣升州牧一事,故而纷纷跪倒在地,满脸堆笑,“恭喜大王!贺喜大王!!”
“免礼,大家都快请起。”
刘辩再次抬手虚扶,笑道:“除掉逆贼袁术,是大家的功劳!
本王能够得到陛下的信任,也是大王的帮衬。本王理应感谢大家才是。”
“正好,伏诛逆贼袁术之功,陛下命本王对大家进行封赏。”
刘辩话音一顿,再次说道:“此次能够顺利拿下袁术,少不了文远和叔至,倘若文远没有成功阻截纪灵,相信叔至不会夺下汝南。”
“大王言重了,倘若没有大王运筹帷幄,我张辽又岂会想到阻击纪灵?所以,末将不敢居功。”张辽作揖道。
刘辩轻微摇头,朗声道:“张辽,上前听封。”
“末将在!”张辽即使嘴上那样说,可心底却极为欢喜。
“本王命你暂驻豫州汝南,原纪灵麾下四千三百余降卒,尽数归你麾下。”
“谢大王!”张辽屈膝跪地,叩首作揖。
虽然只是暂驻,但张辽的职位却相当于‘都尉’,地位仅次于的太守。
刘辩道:“叔至不在,本王命他为中郎将,驻守之地不变;
公明截取粮草,自然也是大功一件,就命为裨将军。”
虽然徐晃只是截取粮草,并未上阵杀敌,可他截取的粮草,却救活很多很多百姓。
更何况,封官之后还需上表,刘辩自然有一番说辞,毕竟裨将军的位置不小。
刘辩继续说道:“孙策虽是袁术旧部,但念他迷途知返,关键时刻能够明辨是非,这一点很重要,本王命他为淮南太守。”
刘辩话锋一转——
“至于惨烈收场的兖州牧曹操,还是交给陛下安抚吧!
其他文官武将,皆按照功劳大小,连升一至三级,此事就交给文若先生去办。”
“诺,荀彧领命。”荀彧作揖施礼。
“待唐州牧的粮种一到,杨弘、阎象调查人口、土地归来,当着手推行屯田。”刘辩道。
“大王威武!!!”顷刻间,众人纷纷作揖施礼,随即相继离去。
……
另一边。
刘辩递上的奏表,刚好抵达皇帝刘协的面前。
关于刘备的身份,刘协曾命人查过,发现竟是中山靖王之后。
如此算来,他刘备也算汉室皇亲,且,理应称呼他为皇叔。
但——
“刘玄德与公孙瓒是同窗,对他施以援手,可见是情理之中。
他此番出现,是为了帮助陶谦度过难关,显然心怀百姓,乃良善之辈。
只是,王兄为何偏要将他赶出徐州?”刘协看着奏表,自言自语。
殊不知,当初公孙瓒在未央宫,实属试图杀害刘辩,反被刘辩以弑君的名号,就地正法。
在公孙瓒被押解长安之前,只是被冠以乱贼之名,毕竟他与袁绍‘分脏不均’,从而引发界桥之战。
在此期间,刘备只是相助公孙瓒,与袁绍展开大战。
所以,在刘协看来,刘备算不上‘谋逆者’的同党,最多算乱贼党羽。
可话又说回来——
公孙瓒与袁绍之间的战事,即使构成搅乱世间安宁的罪名,可也不是什么大事,毕竟这就是战乱年代。
何况无论那时候、还是眼下,刘协都是没有实权,完全不能起到关键性作用的一个人。
刘协思怵片刻,缓缓收起奏表,心说:“王兄不希望乱贼同党留在徐州,显然是为了反之犯上作乱。
可他刘玄德心系百姓,又是汉世宗亲,倘若此时施以拉拢,那么……王兄会怎样?”
不消两息,刘协的嘴角逐渐上扬。
旋即,刘协命小黄门执笔,不仅回复洛阳王的奏表,还给处于徐州的刘备,颁布一道命令。
一刻钟后。
小黄门将奏表回复,给刘备的命令,分别交给两人,送往汝南与徐州。
……
两日后。
豫州,汝南。
杨弘、阎象先后归来,唐瑁的萝卜种子和萝卜,刚好抵达汝南。
刘辩与马日磾、荀彧、杨弘、阎象一番商议、整理。
三日后,以汝南为中心,向四面八方逐渐推行屯田。
与此同时——
张、李、周三家支持屯田的事,被洛阳王以榜文的形式,向其他郡县推广。
自此开始,得到广大百姓们的支持,以及其他郡县望族的支持,并愿意献出土地,加入到屯田的行列中来。
另外,汝南四大望族之一的孙氏,也刚好在此时献出土地,支持大王。
是的,孙氏家主仅仅献上土地,并未献出粮食。
老话常说,识时务者为俊杰。
其他三家不仅献女、献地、献粮,他孙氏仅仅只是献出土地,这让刘辩很是不解。
按理说,越是这个节骨眼,他们难道不应该巴结刘辩吗?
这天,入夜时分。
在禁卫的传唤下,周氏族长周达,自州牧府后门,走了进去。
起初,周达很是兴奋,毕竟得到大王传唤。
然而,当意识到走后门,而不是前门时,反而不由得产生疑惑。
可是,当他询问禁卫时,却得到一句“不该知道,不要多问。”
周达虽不明白,但着实不敢多问。
很快,在禁卫的带领下,周达来到刘辩面前。
“学生周达,拜见大王!”周达躬身作揖。
“无需多礼。”刘辩沉声道:“本王且问你,城中望族孙氏,有何来头?”
周达闻言,不由得一愣,继而如实说道:
“孙氏族长的长子,曾是陈留太守张邈的幕僚,张邈被杀后,孙氏逐渐没落。”
张邈的幕僚?
刘辩对于历史,只将目光放在袁术身上。
对于汝南四大望族,从未听说过。
可既然是张邈的幕僚,可见这汝南孙氏的地位,可能仅次于袁氏。
只是,刘辩与张邈不仅有过数面之缘,他还是被刘辩杀死。
那么,那幕僚是孙氏族长之子,显然多半见过刘辩。
可是,刘辩对张邈身边的人,几乎一点印象都没有。
不过,或许当初停驻陈留的韩馥,认识对方吧!?
刘辩心中如是想到,且,暗暗记在心底。
“原来如此,难怪孙氏他……”刘辩话音至此,忽然不再说下去。
然而,关于孙氏仅仅献上土地一事,周达已经知晓。
可他听了刘辩的话,不由得咽了口唾沫,试探性地说:“大王,有句话,学生不知当讲不当讲?”
“讲。”刘辩最烦这样说话的人。
“孙氏长子,虽在张邈死后不久也死了,但他孙氏,依旧培养食客,或许会……意图不轨之事。”周达道。
周达十分清楚,在诺大的汝南,能真正让他忌惮的,只有孙氏。
所以,既然大王提及孙氏,最好能借助他的手,将孙氏除掉,他周达便有信心坐稳汝南第一家族的地位。
“培养食客,意图不轨?”
顷刻间,刘辩眼底闪过一丝寒意,“把你知道的,尽数到来,若敢隐瞒一个字,后果你明白。”
周达撞见刘辩投来的目光,身子不由得打了个寒蝉。
旋即,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磕头如捣蒜,“明白明白,小人明白!”
“还不快说!?”
周达忙道:“小的只知道,孙氏长子死后,他的好友石韬,留在孙氏族长身边。
传言是代好友行孝,实则暗中招揽各地名士。小的句句属实,不敢有半句欺瞒。”
“石韬?石广元!我当是谁,哼……”刘辩嘴上喃喃。
石韬,颍川人士。
曾与犯下命案的剑客徐庶,共同前往荆州,拜在水镜先生司马徽门下。
在此期间,与庞统、诸葛亮、崔钧、孟建为友。
刘备二顾隆中之时,曾在路上遇见石韬、孟建凭桌对饮,试图邀请二人出山,反遭拒绝。
不过,虽然刘辩没将石韬放在眼里,但他的朋友圈,反而有兴趣认识一下。
然而,这孙氏培养食客、意图不轨,明显不现实。
张邈、张超兄弟二人已死。
刘辩做的干净利落,将所有杀人疑点转向袁绍。
要说到为主报仇,他们只可能与韩馥联手。
可是,韩馥已有青州黄巾渠帅相助,不可能与汝南二流望族联手!
不管怎么说,孙氏没有上交余粮,甚至没有献女的打算,明显不会与刘辩站在一条船上。
当然,这只是根据实际情况,刘辩的个人想法。
“很好,本王知道了,你且下去吧!”刘辩道。
周达不敢多问,连忙叩首,“谢大王!”
“对了。”刘辩补充道:“将你妹妹送过来,明早自然会送回去。”
“啊?这……”周达原本痴心妄想,凭妹妹的姿色,绝对能成为洛阳王的妾室。
可如今看来,不仅要偷偷送来,还要走后门,唉……
周达不敢拒绝,连忙称是,“诺,小的这就去准备。”
随着周达离去,刘辩嘴角上扬。
不消半个时辰,周达果然将妹妹周韵送来。
此时,周韵一身素色装扮,坐在榻上,双手拇指相互交叠,尽显紧张。
吱嘎……
伴着一道开门声,刘辩走了进来。
“一日不见兮,如隔三秋。”
刘辩走到低着头的周韵身前,伸出手,抬起她的下巴,“周小姐,好久不见!”
此刻,周韵看着面露笑意的刘辩,小心脏不由得加快,就连呼吸都变得急促了。
“民女周氏,见过大王!”周韵呵气如兰,轻声呢喃。
刘辩看着一张一合,如同果冻一般剔透的嘴巴,瞬间凑了上去。
“呃啊……”
周韵出于本能的排斥,且,试图推开刘辩。
可是,她的纤纤素手触碰刘辩衣服的瞬间,反被刘辩扑倒在榻。
“大王,请自重。”周韵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
即使周韵明白此行的原因,可她的内心仍旧排斥,毕竟刘辩的行为过于粗-鲁。
刘辩不予理会,反而运用娴熟的技法,促使周韵渐渐适应,不再排斥,变得顺从。
不消盏茶时间。
“呃啊……”
一道极其痛苦的惨呼声,划破愈发漆黑的夜空。
……
次日清早。
刘辩并未将周韵送回去。
昨夜她的表现,令刘辩非常满意。
这会儿,即使二人自睡梦中醒来,可刘辩却没有闲着,仍旧与之做运动。
周韵断断续续的声音,令刘辩很是卖力。
可是,刘辩这边尽情尽兴的享受,议事厅里的张辽、荀彧,却是满脸愁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