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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瓢泼大雨的午后。
刘辩一行队伍狼狈不堪,慌忙奔向中牟小城。
在守城主将陈到的接应下,刘辩一行顺利入城。
不消一个时辰。
大雨停歇,夜幕降临。
刘辩与伏寿洗过澡,换了身干净衣服,在陈到的指引下,前去用饭。
由于许久没见的缘故,陈到与大王、典韦的关系,更加亲切。
席间,陈到说了一段客套的开场白,众人便开始用饭。
旋即,陈到则陪在典韦身边,一个劲的追问益州之事,且,时不时的偷瞄甘宁。
虽然甘宁知道此行的目的地,且,在典韦口中了解过陈到,但却很不喜欢他此时的作态,偷偷mo摸,一点都不像洛阳王麾下的将领。
不消一刻钟,就在众人即将吃完饭之际,一个小卒忽然出现在门口,“禀大王,校尉,校尉赵云求见!”
刘辩最初有封他们为杂牌将军,但诛杀董卓之后,刘协重新掌权,刘辩反而认为跨过皇帝直接封赏着实不妥。
而后,以洛阳王的身份,命张辽、徐晃、高顺为中郎将,陈到、太史慈、赵云、甘宁皆为校尉,典韦是宿卫军校尉。
战狂、阴九幽战力非凡,虽以客卿待之,但却依旧是刘辩的属下,没有具体身份职位。
如今,随着扬州战事暂时平息,太史慈已被皇帝刘协封为荡寇中郎将,本是校尉的褚英也封为平寇中郎将。
“子龙?怎么来了?”陈到早已得到大王来此的消息,可人员中并没有赵云。
然,刘辩闻言则沉声道:“有请子龙。”
典韦随刘辩外出,守护王府的重任则落在赵云的肩上,毕竟战狂、阴九幽外表的长相不适合抛头露面。
赵云此时来此,显然洛阳出了紧急之事。
旋即,刘辩对身边的伏寿一番低语,而后在禁卫的守护下,返回房中。
不多时,浑身湿漉漉的赵云来到门外,拱手作揖道:“见过大王!”
赵云话音至此,本能的扫视一遍房内众人,继而自怀中取出一封没湿的朱漆密信。
不等刘辩言语,禁卫已然上前接过,并转身交到刘辩手中。
当即,刘辩展信查看。
在场众人,除去甘宁,皆知那封书信的重要性。
不多时,刘辩看罢,抬眉看向门外的赵云,“去换身干净的衣服,当心受了风寒。”
“诺。”赵云没有多言,随即便被门外的士卒带下去换衣服。
“大王,发生了何事?”典韦作揖道。
刘辩道:“袁术那厮兵败淮南,目前已经占据整个豫州,且,利用袁家名望,招揽门生故吏,试图东山再起,对抗唐瑁与刘繇。”
“他这是想造反啊!?”陈到忍不住怒道:“袁绍那厮只是暗地里招揽名士,他袁术这般做法,岂不是冒天下之大不韪行谋逆之举!?”
袁绍虽然返回渤海、闭门不出,但却暗地里收纳袁氏门生,试图积攒力量,再战冀州牧韩馥。
对于这个消息,旁人或许不知,刘辩以及麾下岂会不知?
典韦看了一眼激动的陈到,转眼仍旧拱手道:“大王,看来袁术那厮必然惨败扬州,否则不会狗急跳墙,明目张胆的招揽门生!”
刘辩对于这个消息,很是吃惊。
历史上的袁术,在董卓之后、袁绍之前,堪称实力最为强劲的一方军阀。
袁术得到传国玉玺之后,董卓已经被杀,掌控长安的是李傕、郭汜,面对风雨飘摇的汉室,他却火速占据战事少、人口多的豫州,并且顺势称帝。
站在历史的角度,袁术称帝实属情理之中,毕竟汉室处于风雨飘摇。
只是,随着刘辩重返汉末,力挽狂澜,天子依旧坐镇长安,他袁术没道理冒着丧尽袁氏名望,公开行大逆不道之举!
老话常说——
上帝欲使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
或许,当真如典韦所说,他袁术惨败扬州,狗急跳墙了。
再有,关于扬州战事,唐瑁已经私下里汇报详细经过。
殊不知,在刘辩看来,褚英与太史慈运用的战法属于正常,却不懂袁术为何如此恼怒,甚至公然招揽门生。
甘宁刚刚加入刘辩麾下,对于很多事都不懂,却也知道一二,然而并没有参与众人的商讨,只是静心聆听。
“无论出于何等原因,袁术此举实属大逆不道,理应尽快抹杀这颗毒瘤,否则后果将不堪设想!”刘辩道。
“大王的意思是……”
不等典韦把话说完,典韦率先打断,“大王,这次无论如何都得带上我,不能太偏心啊!”
眼下正在商议军务大事,刘辩与典韦均是神情凝重,否则定会因为他的这句话而笑出来。
“糊涂!”典韦转头看向陈到,“大王刚刚得到消息,陛下尚且不知,你怎么去?”
“我……”陈到无疑凝噎,转眼向刘辩作揖道:“大王,您一句话的事,我可以先准备兵马,随时都可以发兵!”
确实,自从刘辩夺下洛阳城开始,只带陈到一次,还是在长安西北截杀张济派出去的斥候。
此后,陈到一直守在这中牟小城练兵,无聊的都快长毛了!
“即使陛下知晓,本王也不会派你去。”刘辩看向陈到,言语间不容置疑。
“大王偏心,每次都带他们,这次不派张辽,也该派徐晃了。”陈到说着,倍感委屈的都快哭出来了。
“如你所言,老虎终究要出笼,确实该派文远、公明出兵。”刘辩嘴角微扬,饶有兴致的看向面色大变的陈到。
“大王你不能这样啊,做人得厚道……我不管,反正我要去,不去我就……”
陈到正准备坐在地上耍无赖,典韦忙道:“大王在前,不得无礼,快起来!”
“我……”陈到看了眼典韦,顺势甩开他伸来的手,“你们都是一伙的,只知道欺负我!!!”
无论刘辩去哪,典韦都会相随,自然是一伙的,也就让陈到更加不爽。
“你……”典韦对此很是无语,却道:“大王不派你,自然有大王的用意,何况你还不知道大王想法。”
陈到闻言,转眼看向刘辩,却见大王正在用匕首割肉吃,一副漫不关心,与他无关的态度。
刘辩此时忍不住想笑,却又怕被陈到那厮看出来,否则更该撒泼耍无赖,甚至趁机‘要挟’多带一次。
殊不知,如果不是怕他坏事,真想每次都将他带在身边,毕竟过于欢乐,能够缓解无聊的生活。
当即,陈到连忙起身,快速整理一番衣服,十分乖巧的拱手道:“陈到乱了规矩,无意冲撞大王,还请大王恕罪!”
旋即,陈到连忙又说:“不知,大王对于此时,作何打算?”
“本王尚且不知,不过,如果需要发兵,一定……”
刘辩话音至此,刚好抬头撞上陈到无比渴望与期盼的目光,“容后再议。”
“大王,你……”陈到面色难看至极。
倘若面对的是典韦、张辽、徐晃他们,早就动手了,一定!
做人不厚道,没有这样的。
好吧,忍了,谁让你是大王呢!
……
即使知晓袁术之举,刘辩也并未急着返回长安汇报。
相反,装作若无其事一般,继续前往宜阳、荥阳,先后面见徐晃、张辽。
半个月后,七月初。
刘辩前往河内郡的路上,陛下的诏令到了,请洛阳王返回长安议事。
刘辩没有多问,当即率领队伍直奔长安,并路过洛阳之际,将伏寿留下。
前后经过七日之后,刘辩抵达长安。
未央宫。
经过文武百官连番山呼,刘协的神色陷入凝重。
刘辩见状故作不解,作揖道:“陛下面色难看,可是染病了?”
一旁的小黄门不言语,只是静静的站着。
这时,刘协缓缓抬头,看向一脸疑惑与不解的王兄,“王兄啊,实不相瞒,淮南袁术那厮举起袁氏大旗,正在收纳门生,意图再次攻打扬州,寡人一时无法,只好将你唤回,商议对策。”
“举袁氏大旗,收纳门生?袁术此举,岂不是丧尽袁氏名望,行大逆不道之事?”刘辩依旧故作不解。
刘协叹息道:“袁术为何会有此举,已经不重要了,寡人眼下只想镇压他,否则若是引发黄巾之乱那等事,后果不堪设想啊!”
“陛下多虑了,区区袁术,岂能引发黄巾之乱那等事?陛下未免高估他了。”刘辩道。
“大王,您不要忘了,汝南是他袁术的老家!”
“袁氏是汝南望族,极其得民心。”
“是啊,倘若挥起大旗,揭竿而起的民众恐怕不止数万之多!”
顷刻间,殿上数位文官纷纷提示。
刘辩听到众人的话,转头再度看向刘希,“难怪!徐荣、朱儁,他们对此事怎么看?”
徐荣、朱儁是当朝宿将,行军打仗方面极具名望,小皇帝理应找他们询问对策。
不过,他们只是宿将,在新锐兵器、诡谲战法面前,远远不如刘辩一根小手指头!
“他们?哼……寡人能指望他们什么?”刘协反问,转念道:“王兄,说说你的看法。”
刘辩并未在徐荣、朱儁的事情上纠缠下去,何况他也清楚根本原因。
刘辩朗声道:“按照眼下的情况来看,袁术试图举兵反击扬州,趁他尚未成气候,一举灭杀是最合适不过的。”
刘协与殿上百官,面对刘辩的这句‘废话’,反而不敢反驳,只能继续听下去。
“按照地理位置,以及先前的战事,扬州唐瑁、刘繇理应首当其冲,毕竟此时皆因扬州之战而引发。
但是,扬州战事方歇,倘若此时发兵攻打,受苦吃罪的必然是万千无辜百姓。
陛下心怀仁德,定不会看着黎民百姓,再次陷入水深火热之中。”刘辩道。
“王兄所言极是,可眼下,理应派谁出战最为合适?”刘协希望刘辩出兵镇压,毕竟他有那个实力,却又唯恐请不动,所以才会利用‘迂回’战术捧着他,捧的高高的,自己就会主动发兵,毕竟关系到万千百姓的生死存亡。
“兖州牧,曹孟德。”刘辩朗声道。
曹操?
他不是在打徐州陶谦吗?
“曹操确实兵强马壮,可王兄为何推举他?”刘协不解道。
“陛下,曹孟德为父报仇,攻打徐州陶恭祖,您就看着不管?”刘辩反问。
“这……”刘协无语。
“曹操是为父报仇,此乃大孝之举!陛下为何要管?”突然,角落里的一位文官出言道。
“徐州陶谦杀人在先,理应给出一个说法。”另一位文官附和道。
“大王推举曹操,可是心中已无孝道?”又一位文官质问道。
……
刘辩怒道:“杀人偿命,理所应当,何况父母之仇不共戴天!
你们这些满口仁义孝道之辈,可有想过那些饱受迫害的万千百姓?
他们就没有父母妻儿了吗?他们就不会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了吗?
他们的家人死了,该去找谁报仇?是你?是你?还是你??”
刘辩话音未落,接连指向出言质问的三个文官。
顷刻间,三人万般羞愧,哑口无言。
“陛下!”
刘辩转身,向刘辩作揖道:“曹操为父报仇并没有错,却错在自私自利。
为了一己私仇,搭上成百上千,乃至上万条性命,视人命如草芥!”
刘协愣了愣,不解道:“如王兄所言,曹操此举确实有错,可为何要推举他?”
刘辩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距离豫州最近之地,不过是扬州、徐州,扬州此时理应修养生息,难道不该行荒唐之举的曹操出兵吗?”
殊不知,刘辩的话句句在理上,被质问的刘协反而懵了,并没有意识到对方的无礼之处。
然而,刘协很快便反应过来,“王兄所言没错,曹操不该为报私仇而兴师动众,寡人应该罚他,就罚他镇压行谋逆之举的袁术,也好让他将功折罪。”
“陛下圣明!”刘辩作揖道。
发兵之事定下来,刘协又与众人商议具体细则,一来二去,将近午时才散去。
……
刘辩前脚步入洛阳王府,自洛阳赶来传递密信的禁卫,后脚也跟着入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