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里寻她千百度,
蓦然回首,
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此话何意?”吕布问。
刘辩闻言,意识到失态,解释道:“龙战想来,那小姐……必然是在灯火阑珊处。”
殊不知,刘辩来此之前,不巧赶上唐姬身子不适,也就与貂蝉承水鱼之欢。
貂蝉的韵味,是与众不同的。
故而,刘辩想起貂蝉,反而极为回味。
吕布听后连连点头,“龙兄弟所言没错,想来小姐身在灯火阑珊处。”
殊不知,吕布已知貂蝉身在司徒府,却因腼腆而认为不便冒昧打搅,只好守在府门口。
如今离开长安已有月余,却不知那小姐过的可好。
是以,因山水相阻,吕布极为思念佳人。
可这大傻叉却不知,貂蝉早已离去,成为刘辩的欢愉之物。
“问世间情为何物?依龙战看来,不过是废物!”刘辩话音落下,举起酒盏,仰头便喝。
吕布闻言,不由得挑眉。
他知道,没钱、没房,是不可能与佳人在一起的,所以难免有些嫉世愤俗。
相反,吕布的心底却极为兴奋。
毕竟,他不仅有钱、有房、有权,还很有实力。
于女子而言,所谓的‘安全感’,他吕布都有。
“喝酒,喝酒!!”吕布做出理解‘龙战’心情的样子,倒酒,饮下。
酒过三巡,又三巡。
午后,申时三刻。
“温侯,儿女情长,且先不提,还是说正事吧!”刘辩不胜酒力,满脸醉态,看向面色微微泛红的吕布。
吕布闻言,稍一愣神,继而想起先前提到的,相助樊稠。
“实不相瞒啊龙兄弟,就樊稠那厮,本侯当真瞧不上,不过……”醉态毕现的吕布,缓慢的站起身。
吕布再次说道:“既然你亲自前来,我吕布……就去帮帮他!”
“来啊,取本侯的戟来!”吕布大喊。
可见真的喝醉了,他哪来的方天画戟啊!?
几在同时,不胜酒力的刘辩,趴在了胡案上,满是醉态的用酒盏敲胡案,“温侯出手,马超那厮定会、定会夹着尾巴,望风而逃!”
当即,士卒提着吕布的寒槊步入帐中,率先看见醉酒的刘辩,低声埋怨道:“让你劝酒,你怎么还喝醉了?”
“即刻点齐兵马,随本侯,会会他马超!”
“马超……”刘辩满脸醉态,附和道。
吕布闻声,看见醉的不能再醉的‘龙战’,极为嫌弃地说:“去,好生照料这位龙兄弟!”
士卒没有应声,反而满是关切地问:“温侯,您都醉了,就不要去了吧!”
“醉?哼……”吕布一把推开凑上近前的士卒,夺过寒槊,“掌中方天画戟,胯下赤兔马,天下之大,我吕布何处去不得!”
“去,必须去!”醉酒的刘辩,再次附和道。
“对,必须去!哈哈哈……”吕布伴着大笑,酒醒一般,提槊走出大帐。
“这、这……”士卒看了看离去的吕布,又看向醉酒敲桌子的刘辩,欲言又止,极为无奈。
盏茶后。
刘辩,被扶到别处军帐安歇。
吕布在半个时辰后,率领三千兵马,直奔八十里外,渭水南岸的郿坞。
……
夜幕降临。
北极星悬挂于天际。
营中各处,燃起火把。
忽然,一道暗影,闪现在数个军帐的死角。
不多时,暗影钻入一处军帐之中。
“大王,一切准备妥当,随时可以执行计划。”
说话之人,身穿黑色劲装,身形魁梧非常,手提两杆大戟。
榻上,刘辩翻身而起,沉声道:“一刻钟后,动手!切记,不可恋战。”
“诺。”手提大戟之人应声,转身走出军帐,奔向各处军帐的死角。
旋即,刘辩倒头大睡。
……
不多时,营中士卒开始巡夜。
其余士卒,要么坚守在各自的岗位,要么在军帐之中睡觉。
毕竟,古代没有娱乐项目,夜里除去巡夜、坚守岗位,只能睡觉。
然,巡夜小队进入一处,光线相对较暗的地方,便再也没有走出。
不消盏茶时间。
看护辎重的士卒们,聊天的声音愈发减小。
对于不远处蔓延开来的血腥味儿,反而浑然未觉。
就在这时,不远处忽然传来一道呼喊——
“有敌军袭营!有敌军袭营!!!”
随着士卒的呼喊,营中各处军帐内的士卒,纷纷手持兵刃,冲出军帐。
很快,众士卒在两位千夫长的组织下,来到军营前方,与相距半里之外,亮起不下千支火把的敌军对峙。
然而,对方只是静静的守在半里之外,并没有进攻的意思。
“尔等是何人?报上名来!”其中一位千夫长,率先发问。
这时,为首的武将骑在马背,手提一杆散发逼人之气的寒枪,高声道:“老子是你-爷爷!乖孙子,快过来,给你-爷爷我见礼!”
千夫长闻言,察觉对方出言不逊,是以怒道:“出言不逊,看枪!”
当即,千夫长纵马提-枪,冲了出去。
不消片刻,当千夫长愈发靠近对方之际,瞳孔反而愈发放大——
他清楚的看到,对方虽有上千支火把,却并不是人手一支,而是、而是……
千夫长细思极恐之际,对方为首之人,已然策马举枪而来。
“见爷爷,还要提-枪?你这孙子不孝啊!”
不及眨眼间,来将话音未落,已然祭出寒枪,直取愈发凑上近前的千夫长。
刹那间,寒枪在月光的反衬下,散发出阵阵寒芒。
叮!!
两杆寒枪相互撞击,迸发出清脆的金属撞击声,回荡在愈发浓密的夜色中。
旋即,两人无不转换招式,再次陷入比拼。
兵器摩擦出一连串耀眼的火花,在这浓密的夜色中,显得格外耀眼夺目。
不多时,随着两人密集、紧凑的枪技对决,那千夫长愈发心惊。
惊的是对方刁钻的枪技,同时不屑对方的力气。
因为对方力气不足,否则千夫长必然败在对方的枪下。
于是,千夫长凭借力气上的优势,连连震开对方袭来的枪技。
“孙子,劲儿还挺大!那爷爷就陪你好生玩玩!”
武将说着,立时挽起一记缭乱的枪花,直取千夫长面门。
千夫长见状,慌乱间扯动缰绳,试图闪躲。
咴律律!!!
一道尖锐马嘶,响彻静谧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