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方便行-事,刘辩早已摘掉面纱。
这才导致三人看见刘辩的容貌,露出懵逼之色。
命传信之人在门外等候,三人来到刘辩身后。
当即,屈膝跪拜,带有哭腔地说:“陛下!陛下!!”
刘辩明白他们的心境,也就给了他们一些时间痛哭。
不多时,刘辩低声道:“陛下……他还好吗?”
刹那间,三人闻言神情不由得微愣。
殊不知,虽然刘辩曾经是皇帝陛下,但终究被董卓废为弘农王。
是以,在对他的称呼上,反倒略显犯难。
毕竟,当今陛下坐镇长安未央宫。
对刘辩无论称呼什么,都会不合适。
然,没想到刘辩开口竟问陛下?
一时间,三人倍感惶恐。
不过显然,刘辩看清自己,只是没有直接让他们称呼自己为大王。
“陛下他……很不好。”
黄琬叹息,继而捶打自己的胸口,“都怪老臣无能,不能杀了乱贼董卓,老臣有罪啊!”
“陛下,您为何会出现在长安城?”王允略显镇定,疑惑道。
刘辩知道刘协过的不好,但考虑到全局,才会有此一问。
毕竟,无论是在汉室宗亲、或者肱骨老臣里面,刘辩才是最想除掉董卓,迎回陛下的人。
刘辩叹息,转身看向跪地的三人,“三位劳苦功高,免礼吧!”
旋即,刘辩将来此的原因道出。
结果,三人倍感震惊。
毁坏冶铸所的人,竟是刘辩!!!
原本,王允等人还因为弘农王骄奢淫-逸、铺张浪费气愤万分。
殊不知,那竟是刘辩故意做给董卓看,只为打消其戒心,给他迎头一击!
王允等人的行为,与弘农王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毕竟,洛阳城内50万百姓,全然不知情。
“可惜被董卓杀死的官员了。”
刘辩不由得回想起,杨彪、淳于嘉、朱儁等人对他的描述——
刘辩纳二妾那晚,杨彪等人对洛阳官员,召开紧急会议。
为了麻痹董卓,弘农王不得不做出骄奢淫-逸、铺张浪费的一面,只为骗过董卓。
在场之人,皆是心向汉室的忠臣。
他们误解弘农王的良苦用心之后,纷纷请示,愿意前往长安汇报虚假消息。
朱儁再三说明,前路凶险万分,极有可能没有回头路。
可即便朱儁再三说明,仍旧有官员前赴后继。
纵然一死,也要麻痹董卓,对弘农王失去戒心。
碍于他们的官职对洛阳政局的影响,杨彪、朱儁从中挑选十三人。
可是,这十三人虽然够分量,能够误导董卓,却终究少了一份说服力。
就在这时,须发皆白的蔡邕走出人群,言明他是最佳人选。
坦白说,蔡邕是董卓选中的人,故而才会自吴地返回洛阳任职。
因此,董卓多半不会杀他,还会得到重用。
另一点,蔡琰刚刚入府为妾,弘农王这般‘作态’,刚好给蔡邕一个寒心的理由。
最终,杨彪、淳于嘉、朱儁等人一番商议,决定让蔡邕前去。
刘辩得知后,并没有怪罪他们,毕竟事实摆在眼前,蔡邕多半不会有事。
然,刘辩等人能够顺利进入长安城,正是蔡邕在背后操作。
“陛下此言差矣,他们的死虽令人惋惜,可终究是为诛杀乱贼,故而死得其所。”士孙瑞拱手道。
“是啊陛下,您还是不要自责的好。”黄琬附和道。
刘辩轻微叹息,点了点头。
旋即,刘辩直言道:“本王如今已是弘农王,今后还请注意言行,以免对陛下不敬。”
“这……”王允知道刘辩说的对,却故作犯难。
毕竟,刘辩是被乱臣贼子废去的帝位,于礼法不和,故而有些名不正、言不顺。
但,既然他刘辩这样说,他们三人也不敢反驳,只好拱手道:“是,大王!”
……
王允忽然想起驿所发生的事,想来多半与弘农王有关。
故而,王允作揖道:“敢问大王,马腾、韩遂进驻的驿所发生凶杀,可是大王命人所为?”
毕竟冶铸所是刘辩所为,马腾、韩遂前来更是因为董卓,两者之间难免会产生联系。
然,凶杀并非刘辩所愿,毕竟是为了‘处理’五铢铜范。
阴差阳错,撩妹导致被发现。
于是,刘辩毫不避讳的将经过道出。
殊不知,刘辩将五铢铜范‘送给’马腾,只是想引发董卓与其之间的矛盾。
至于栽赃嫁祸,反倒不成立。
毕竟没有人在毁坏冶铸所之后,还将五铢铜范留在身边的。
否则,那得是多么愚蠢的行为啊!
但如今,撩妹毁全局。
可王允等人听得出来——
刘辩的所作所为,只是想让董卓与马腾之间产生矛盾,让长安政局动荡。
但如今,本是隐性-事件,竟演变的很是糟糕。
倘若董卓得知有人栽赃陷害,首先想到的,定然是与他站在对立面的刘辩。
至少在主观上,最有利的当属刘辩。
可如今刘辩声色犬马,骄奢淫-逸,绝不会派遣‘高手’潜入长安。
里应外合也绝不可能!
毕竟,长安官员均对董卓俯首称臣(表面上)。
那么,究竟还有谁,不希望董卓毁坏五铢钱,甚至与马腾联合?
答案显而易见,必然是汉室的肱骨之臣。
虽然多半老臣没有那个能力,但对于董卓而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必会拿可疑之人开刀!
当即,王允将想到的,说与刘辩听。
刘辩听后,更加懊悔不该撩妹。
可事已至此,已经无法挽回。
虽然驿所那边还没发现五铢铜范,可一旦发现,肱骨老臣仍旧存在危机。
刘辩将会更加自责。
眼下应该做的,便是想办法扭转危局。
可是,五铢铜范已经在驿所,眼下局面,显然很难将东西取出来。
刘辩陷入沉思,开始在地上来回踱步。
王允、黄琬、士孙瑞三人,也意识到利害关系,可一时间却没有半点头绪。
……
就在这时,门外传信之人开口道:“大人,吕布、马超已经离去,可能得知驿所出事。”
吕布、马超为了貂蝉而苦守,如今总算走了。
“一阴一阳之谓道!”忽然,刘辩嘴上喃喃,嘴角不自觉的上扬。
嗯,什么意思?
三人听后,皆是一脸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