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刹那间,三节断臂相继砸在千夫长的脸上。
同时,千夫长已然是满脸血花开。
千夫长对此更加恼怒,是以胡乱擦了一下脸上的血迹,扯动缰绳策马冲向可恶的刘辩。
只是,不等千夫长夹紧马腹,只觉喉中传来一丝微凉。
赫然间,千夫长极为真切的看到,刘辩手中的寒枪不偏不倚,贯穿自己的喉咙。
旋即,千夫长满面震惊,无不惊骇的看向丈外的刘辩,“你、呃、咕噜、咕噜……”
千夫长极其不敢相信,可话音尚未脱口,上涌的鲜血反将话语强行压了下去。
几在同时,大股大股的鲜血涌-出喉咙,浸染盔甲下的衣襟。
此时,不远处准备凑近与徐晃鏖战的西凉骑兵们,看见这一幕无不懵逼,脸上布满难以置信。
征战沙场,斩杀敌人无数的千夫长,此刻竟被寒枪贯穿喉咙?
这、这……
骑兵们难以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当即,十余位骑兵折身奔向刘辩,试图为死去的千夫长报仇!
怎奈,不等骑兵们奔至刘辩身边,不远处的军卒们已然策马上前。
然,刘辩却呼喊道:“不想死,大可上前一试!”
随着刘辩的话音落下,原本想要为千夫长报仇的骑兵们,下意识的相互看了看。
殊不知,此刻的西凉铁骑只是被仇恨冲昏了头脑,若稍微细想,定不会冲动行-事。
你想啊,自家头领都被人家一枪秒杀了,这十几个烂菜有什么资格战胜对方?
更何况,不算刘辩和徐晃,人家满打满算可是有四百人!
四百人,那是什么感念?
且不说一人一口唾沫淹不死,一人砍一刀,必会砍成肉泥啊!
然,就在刘辩话音落下之后,正在与徐晃对战的十余人,不约而同看向刘辩以及死去的千夫长。
“呃啊、呃啊、呃啊!!!”徐晃不管三七二十几,通通一斧毙命。
然而,就在其余骑兵反应过来,试图上前反杀徐晃之际,刘辩麾下的军卒们纷纷上前,祭出手中兵刃。
不消半柱香的时间,近三十位西凉骑兵,被一拥而上的四百位军卒砍死在血泊里。
不多时,浑身浴血的徐晃凑上近前,向刘辩拱手道:“陛下,此处骑兵已然死绝,无人通报其他百夫长,末将要不要……”
“无需理会,他们自会前来。”刘辩道。
徐晃会意,随后命人拾取遍地的战利品。
此时的刘辩要人没人,要兵器没兵器,只能通过战胜对方获取战利品,作为己用。
正如歌词中写的那样——“没有枪、没有炮,敌人给我们造!”
三个时辰后,相继来了三位百夫长、一位千夫长,近三百六十位西凉军,无不被刘辩、徐晃等人杀死,并缴获战利品。
……
午后,申时过半。
此时的太阳愈发偏西,官道上的百姓却行走不过一里。
马车内,郭汜只顾着与小妾玩乐,浑然不知外面的情况。
除去身高、长相,郭汜的外表装束与华雄差不多,均是披头散发,额前佩戴一条镶嵌玉石的头箍,面色偏紧黑,留有一字胡。
然,虽然郭汜也生的虎背熊腰,但却没有华雄那般人高马大,面向上相对沉稳、老成一些。
再有,郭汜与华雄有个明显的不同之处,华雄冲动极少动脑,郭汜外表沉稳持重、内在却是个好色,且有些小暴躁。
正如此时,郭汜与小妾做着不可描述的事。
怎奈,碍于马车纹丝不动,小妾的痛苦之声过大,使得马车外的众人听见,且,引发大笑。
郭汜闻声,随手将身边的酒壶扔出车外,怒道:“不想活了,只需洗干净脖子告知本将!”
顷刻间,外面的卫士们不敢再发出笑声。
旋即,郭汜不由得兴致缺失,也已然软了,可面对娇俏可人的小妾,怒气更胜。
哐!!!
郭汜无处发泄,只好握拳砸向身下的马车。
“将军息怒!将军息怒!”小妾不明情况,还以为是自己没有伺候好,是以跪地连连请罪。
然,郭汜并没有理会小妾,反而疑惑道:“为何停滞不前?”
不等车外的卫士回应,郭汜再次受到:“贱民!杀,通通杀光!!!”
“回校尉,前方山岗好像出了一点乱子。”碍于距离十余里,加上没有人回来通报,促使马车边的卫士丝毫不知情。
然,卫士只是看见有众多骑兵前去,却均是有去无回。
卫士心中疑惑,却不敢轻易打断郭汜,毕竟清楚他暴躁的脾性,只好在马车外静静的候着。
郭汜闻言不由得一愣,继而说道:“又是贱民,杀光便是!”
“回校尉,两位千夫长早已带人前去,均没有、没有回来。”卫士壮着胆子说道。
卫士不知道第一位千夫长什么时候去的,却知道第二位千夫长在一个时辰前离去,至今未归。
如此长时间没回来,可见多半遇上棘手之事。
可是,卫士却又不敢向那方面想。
毕竟,西凉铁骑战无不胜,没有哪个不开眼的敢拦路。
纵使当真有人,也会被高顺的陷阵营杀绝!
“什么,都没回来?”郭汜吃惊之余,将头探出车窗外,疑惑道:“几时去了?”
“回、回校尉,一个时辰前。”卫士颤抖着嗓音道。
郭汜闻言,瞬间暴怒,“一个时辰?为何此时才告知本将?啊?”
旋即,郭汜不顾整理衣服,急忙跳下马车,直接抽-出另一员卫士腰间的战刀,“咔嚓”一声,便将方才回话的卫士砍了。
顷刻间,周围众人面对郭汜的举动,无不噤若寒蝉。
下一秒,郭汜提着染血战刀,猛然看向十余里外的山岗,当即高呼:“备马!”
不消片刻,郭汜提上一杆丈长混金槊,在六员卫士、二十位骑兵的护送下,径直奔向十余里外的山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