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农王麾下陈到!
陈到,你是个大傻叉吗?
还自报家门,你以为是星光大道啊!?
同一秒,陈到呼喊声,十分清晰的落在杨奉以及麾下将士的耳中。
弘农王?
对方是废帝的人?
弘农王的人怎会来此?
顷刻间,杨奉身后的将士们议论纷纷。
同时,杨奉疑惑道:“此人声称弘农王的麾下,难道……”
顿时,杨奉不由得将对方误认为是弘农王的麾下,而并非是西凉军!
可是,不对啊,弘农王身边只有一个张辽,区区数十位禁卫,就敢只身前往洛阳?
这不是茅房提灯笼,找屎吗(找死)?
旋即,杨奉不由得打消这个不靠谱的想法。
传言有称,弘农王手无缚鸡之力,见了董卓更是浑身发抖,怎么可能残杀李儒以及百余西凉军呢?
更搞笑的是,李傕战力非凡,怎么可能被“弱鸡”废帝杀死?
殊不知,且不说此时杨奉不相信,纵使是数日前的弘农变局,他仍旧不信。
此时张辽、徐晃反倒责怪陈到是个大嘴巴!
然,刘辩虽然没有责怪之意,可事已至此,难免会走漏风声,倒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将前来此地的消息彻底闹大,让关东诸侯知道,方便他们加快攻打虎牢、汜水二关。
祸福相依,一旦暴露身份,董卓也会加快带领洛阳百姓、官员逃离。
甚至,郭太以及麾下十万大军,不仅会撤出对战官僚的战事中,甚至会就此卷入刘辩、董卓、关东群雄的事件中来。
不过,眼下显然阻止董卓迁都、火烧洛阳城更为重要!
关东诸侯若及时破关,刘辩反倒有把握收编黄巾军!
这,并非大言不惭。
黄巾军之所以起义,根本原因还在土地上。
虽然刘辩的设想有些远大,但是,没有梦想和咸鱼有什么区别!
刘辩之所以重返汉末,就是要守护——怀中的女人,脚下的土地,甚至是大汉江山!!
……
就在这时,一位千夫长凑到杨奉身边。
来人道:“将军,眼下关东战事吃紧,倘若徐晃等人假借‘废帝’的名义,俨然将会成为正义之师!他们若出现意外,难保他日关东群雄对战我黄巾诸部。”
“错,大错特错!”杨奉反驳道:“那些西凉军,显然是在弘农活着返回,说明废帝已死,徐晃此时不过是故弄玄虚,无须理会!”
“将军,末将请战,为两位死去的将军报仇!”来将拱手道。
“万事小心!”杨奉道。
旋即,手提寒枪的武将策马而出。
殊不知,杨奉已知陈到的厉害,是以嘱咐此人小心。
很快,手执寒枪的武将来到距离陈到三丈之外,冷声道:“小子,既然你说是弘农王麾下,可否让本将见识一下大王啊!?”
“想见陛下?先问过小爷手中寒枪!”陈到怒道。
嗖!!!
顷刻间,不等陈到祭出寒枪,忽然自身后袭来一道尖锐的枪啸。
噗嗤!!!
不及眨眼间,袭来的标枪贯穿武将咽喉。
当虚空之中响起枪啸之际,武将刚好闻声看去,只见一杆肉-眼难辨之物向他袭来。
刹那间,当武将看清袭来之物竟是一杆标枪,瞳孔不由得放大,身子径直飞落三丈之外。
殊不知,碍于枪劲雄浑,促使武将毫无防备之下,身子倒飞而出。
砰!!!
标枪刺入地面的下一秒,武将的身子刚好落地。
此刻,武将满脸惊骇,双手正护着不断涌-出鲜血的喉咙。
旋即,武将在无边恐惧之中奄奄一息。
同一秒,刘辩策马上前的身影,不仅出现在陈到眼中,还出现在杨奉与麾下将士们的眼中。
“纵横沙场的将军就、就这样死了?”
“此人是谁?”
“臂力着实惊人!”
“恐怖如斯!”
一时间,杨奉身后的麾下将士们,面对武将没出手就死了,无不感到骇人至极!
更加令他们感到恐惧的是,对方竟相隔数丈,准确无误的贯穿武将的咽喉!
且不说臂力惊人,单凭这份准确度,不可谓天上难找、地上难寻!
……
“陛下!”陈到拱手道。
“本帝欣赏叔至的骁勇之气,但,切记,说话做事三思而后行。”刘辩沉声道。
陈到起初很是高兴,可听到后半句话,脸上反倒泛起疑惑之色。
殊不知,陈到与刘辩的年龄相仿,始终没有意识到态度问题。
当然,此时的陈到虽然冲动,甚至目中无人,但心中仍旧敬重陛下!
刘辩虽是废帝,可大汉煌煌天威不可侵犯!
此时,陈到一知半解的拱手道:“诺,末将记下了。”
旋即,陈到下意识的退到陛下-身后,静静的望向对面的杨奉等人。
不多时,对面军中又冲出一骑,来人身形魁梧,手提一杆丈长马刀,骁勇至极。
很快,对方自报家门,“本将乃白波军杨奉麾下,千夫长余力,来将是何人?”
“区区蝼蚁,没资格知道本帝的名字!”刘辩冷声道。
余力闻言,不由得眉头微皱,旋即冷笑道:“小娃儿大言不惭,当真该教训!”
余力话音落下,本能的夹紧马腹,提着马刀冲了上去。
这时,刘辩拔-出腰间战刀,静待愈发凑上近前的余力。
两丈!
一丈!
三尺!
嗖!!!
不及眨眼间,余力挥出一记横扫千军,径直袭向身子未动的刘辩胸前。
然,当枪尖距离刘辩不足两寸之际,刘辩的身子本能后仰。
下一秒,刘辩胯下的战马动了。
殊不知,余力眼见刘辩嚣张至极,本以为能划开对方的衣襟,甚至带出一股鲜红血线。
结果,不足两寸的距离,甚至枪风已然吹动刘辩的衣襟,可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竟然躲开了!
不足两寸的距离,竟然、竟然毫发无损的躲开了?
然,余力吃惊之余,试图收枪再刺。
可就在这时,余力只觉喉间划过一丝微凉。
余力不明所以,正准备扭身挥抢之际,忽然有一股滚烫的血线自喉间激-射而出。
不及眨眼间,整片衣襟被染成鲜红。
触目惊心的红!
这、这怎么会?
余力一念及此,慌乱间抬手捂住喉咙。
怎奈,正是碍于惊慌,导致那道极细血痕,瞬间涌-出大股大股的鲜血。
……
此刻,刘辩手执战刀,催马一步一步的靠近对面的杨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