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太后看着儿子这般着急的样子,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瞪了朱子宵一眼,说道:“急什么?要一盆你也给!还记得你自己的身份不?”
朱子宵本身就是习武的,到是对身上带着伤,没有别的皇上看得重,不过皇家有皇家的规矩,不管你自己是怎么想的。
何况这里还有张太后这个母亲在。
正所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立身行道,扬名于后世,以显父母,孝之终也。
从汉武帝时开始,罢除百家独尊儒术,孝之一字更是被皇家大力宣扬。
朱子宵本身也是个孝顺的儿子,当着母亲的面说要在自己身上来一刀,的确是好说不好听,于是他讪讪地看向张太后道:“娘,我……”脸上闪过挣扎与难色。
古月抬手就在朱子宵的肩膀一拍,嘬了一下牙花子后道:“我说你小子,怎么越长大越傻气了呢?你娘是怎么被排除在外的?你就不走走脑!”
朱子宵身体就是僵,是了,既然要用自己的血才能排除,那娘也一定给过血。
朱子宵觉得羞愧难当,看向张太后道:“娘,是儿子我的不是,让你受累了,受苦了。”鼻子有些发酸,心里涌动着孺慕之情。
张太后抬手摸摸了朱子宵的头后道:“傻孩子,这点血算什么,都说生孩子是走一次鬼门关呢,娘不也一样要把你生下来。”
朱子宵因为还是雏儿,自然没有亲历过女人生子,对这个没有特别深刻的感触。
但是他听说的,死在难产上的女人可不少。
直到后来,李凤生孩子的时候,他非要陪在边上,才知道原来那是一盆盆地往外端血水。
才知道体会了那句,不当家不知道财米贵,不养小不知道父母恩。
眼下张太后,只在是向朱子宵表明自己的态度,毕竟古往今来,婆媳关系都是微妙的。
而儿子就是夹在两个女人中的那个人。
张太后生疼儿子,所以便愿意主动示好,为儿子终得所爱,做些什么。
古月虽然被世人传成一代大儒,但其实是个修仙的老道,他一生居无定后,更没有后人。
看到张太后与朱子宵的母子之情,不免有些唏嘘,于是他叹了口气,说道:“行了,你们母子要拉进感情,等我走了的,请体会一下我这个无儿无女之人的心情。”
张太后忙给朱子宵使了个眼色,然后对古月道:“师父,您怎么说这种话,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不就是您的女儿,是您不愿意留在上京养老的。”
朱子宵忙把椅子拉到古月的身边,对古月道:“师公,我看您以后就住在宫中的,我在东宫边上给你修一座寝殿,就叫逍遥居,您看怎么样?!”
古月听后开心地笑了,然后摆了摆手道:“你们有这个心就好,趁现在腿脚还能动,我还是想到处走走看看,等以后再说吧。”话风一转,把装水蛭的竹节桶取了下来,说道:“你小子把匕首收起来,用不到那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