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竹回过神来,马上‘哦’了一声,转身在前边带路。
李凤看着朱子宵的样子,心里闪过说不清道不明感觉,由其看到对方那红肿的下唇,有一丝的不忍及愧疚。
但她马上甩了一下头,谁让这厮突然上来亲自己,为了怕自己摔下去,没有扇他嘴巴都不错了。
李凤把目光从朱子宵的唇上移走,没有再说什么。
只是,现在的她经过刚才的发狠,已经冷静了下来。她不知道朱子宵真实的身分,所以以为方为官家办事,可能身不由己。
朱子宵默默地跟着纤竹来到了房间,把李凤放在了榻上,然后顿了一下道:“我在门外等着,有什么事情就开口。”
李凤低不可闻地嗯了一声,就不再说话。
朱子宵想说什么,可是却说不出口,最后长长地叹了口气,转身出了房间;然后站在一边。
纤竹把人带到了房间后,便开始忙里忙外,找来剪刀,衣服,还打了一盆水。
这样一来,每当出来进去的,就看到朱子宵在那里,总是不由得偷瞟两眼。
当东西准备好了之时,纤竹在李凤的示意下对朱子宵屏住呼吸,轻声地回禀了一句:“主子,我得关门。”
朱子宵点了点头。
纤竹松了一口气后,关上门,走到李凤的身边。看到李凤已经拿起剪刀,开始剪裤腿。
裤子已经不能脱下来了,大片的伤磨伤,渗出的血水已经让裤子与皮肉相连。
纤竹也吃过这样的苦,但那已经是遥远的儿时记忆了,看到李凤眉头都不皱一下的样子,心有戚戚焉地道:“主子,我来吧。”
李凤摇了摇头道:“把水盆拿来,等一下用帕子把这两块贴在腿上的布打湿。”
她很疼,只是面上不显;有道是,世上那么乱,懦弱给谁看;习惯坚强的她,早就忘了眼泪的滋味。
纤竹点了点头,等李凤剪好了之后,她轻轻地用帕子粘水。
为了怕感染,用的都是开水,就算放了一会儿,可是温度并不底。
纤竹用夹子把帕子烫了一下,然后抖了抖,等不太热了之后才用手拿起,敷上去。
李凤突然目光一闪,说道:“你等一下,我这有一样东西。”
说着,她从里怀内,实际上是空间里拿出一个小瓷瓶:“这是清洗伤口的药水,用这个吧。”
纤竹迟疑了一下后,接了过来,心里想着,那个药水用上可是会疼死人的。
因为张太后是穿越过来的人,所以就搞出了一些酒精来,清洗伤口。
而且纤竹身上也有,不过她没想着马上就用,想着等会把粘在腿上的布取下去之后再说。
一则是从开始就用酒精太疼,二则这东西很金贵。
纤竹打开瓶盖后,没有闻到属于酒精的刺鼻气味,便‘咦’了一声。
李凤挑眉道:“怎么了?”
“这与我的不一样啊。”说着纤竹把自己身上带着的酒精拿了出来,瓶子只有李凤身上的三分之一不到,看起来也就能装个二、三十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