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凤淡淡然地笑道:“虽然我不能出仕,但是家里的小弟会走科举之路,志在为国民进心的。”不好意思地道:“刚才的话并不是我说的。”
“何人所说,定是饱学之士!”赵知府目光烁烁地看向李凤。
李凤在心暗道:‘清代朱柏庐所著的《朱子家训》,但是我不能告诉你’口上道:“这是家训。”
赵知府不由得再次打量李凤,最后踌躇地道:“不知可否告知全文。”
李凤迟疑了一下后,说道:“到是可以……”清了下嗓子后道:
“黎明即起,洒扫庭除,
要内外整洁,既昏便息,
关锁门户,必亲自检点。
一粥一饭,当思来处不易;半丝半缕,恒念物力维艰。
宜未雨而绸缪,毋临渴而掘井。
自奉必须俭约,宴客切勿流连。
器具质而洁,瓦缶胜金玉;饮食约而精,园蔬愈珍馐。
……
家门和顺,虽饔飧不济,亦有余欢;
国课早完,即囊橐无余,自得至乐。
读书志在圣贤,非徒科第;为官心存君国,岂计身家。
守分安命,顺时听天。为人若此,庶乎近焉。”全文506个字,李凤背得是顺畅无比。
在李凤话音落地半晌后,赵知府一脸恭敬地道:“令家祖大才,大义。必是大儒,不知其名讳……”
李凤一脸纠结地道:“知府大人,实在抱歉,我亦不知此家训出自何人之手,相传先祖曾拜在老子门下。”
老子,道家之祖,姓李名耳。
赵知府突然想到李凤也是性李,再一想刚才自己说李风的家祖定是大儒不由得尴尬地咳嗽了一声:“没想到是道门之后,怪不得会说出,家门和顺,虽饔飧不济,亦有余欢;国课早完,即囊橐无余,自得至乐。真真是随心而为……啊,哈哈哈。”
李凤淡淡然地笑着,但却让声音略显局促地道:“其实只要为国为民,不管是儒是道,私以为不管是白猫黑猫,能抓住耗子就是好猫。”这是变着方法在说,儒道为国所用,只要为民有利,道家让步又何妨来缓解尴尬。
赵知府一听,就一拍大腿道:“妙啊,正是此理儿,不愧是先贤之后,心胸博大!”尴尬之色淡去了许多。
李凤看到赵知府已经坦然起来,在心里暗暗地长舒了一口气,刚才自己有些装大了,不过刚才电光火石之间,李凤是实在想不出来还有哪一个姓李的名人可为自己从清代搞来的家训背锅。
如果,李凤不是在这种情况下说出与老子有关,定然会被人为是乱认先祖,为博名气。
可是刚才的气氛实在是太过的尴尬,赵知府相信,以自己的身份,如果不是真的,李凤真的没必要这么说,这不是有意把气氛搞僵嘛,而且还特意用了‘相传’二字。
人啊就是这样,如果你说得言辞凿凿,反到不那么让人相信。
李凤遮掩之下的含糊之辞,到是让赵知府更倾向于相信了李凤为老子门徒之后。
再一联想到李凤家现在的情况,不由得一阵唏嘘,开始旁敲侧击地打听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