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忙接过话头儿,笑道:“呵呵,李公子到是慧眼如炬,我与江峻他打了个小赌,说别看我们这里小,但也是人杰地灵的地方……”
李凤本就不打算再抓住不放了,便笑着点点头道:“原来如此……”但是扫过朱子鑫与江峻之时的眼神却带着了然,嘴角挂着意味深长的淡笑,说道:“我说这位江公子怎么处处针对于我……朱公子,如果我对出下联让您嬴了赌局,万一姜公子他不开心怎么办?”
“我保你无事!”朱子鑫说道,与此同时江峻吼道:“小爷不是那龌龊的人!”
李凤闻言眼里内过狡黠之色后,对身后的围观的人扬声道:“今天的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想来各位前辈都清楚,还请做个见证,李风在此谢过大家!”说完便施了一礼。
闻言,有人仗义直言说着没问题;有人一脸为难,觉得没吃上鱼却惹上一身腥。
那位老儒更是慈爱地道:“李家小子,快说吧,如果你因为此事而惹上麻烦,我古月定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放心!”
说话的声音不大,但是却掷地有声。
那位蓝衣公子马上对着老儒深深一礼,道:“不知道是古老前面,小子之前多有妄言……,还请见识!”
古月当世大儒,名满天下,只是为人洒脱,游走四方,当下一摆手道:“行了,你说得很好,省了我不少的吐沫!”
朱子鑫一听是古月,打量了一眼,与自己父亲说起的样子一般无二,只是这都过去十多年了……,但却不敢怠慢,万一人家是保养的好呢。
他快步上前施礼,说道:“古老,小子朱子鑫,家父朱祐典,时常听家父提及您老,不知您老准备在些处逗留多久……”
古月一听便笑道:“你接下来是不是要问我住在何处,好让你父亲来拜访?”
朱子鑫连连点头。
古月一摆手道:“还是别了,我要是说出去了,还能得到安宁……”
朱子鑫脸上显过失落之色,心中却起了疑问。
古月又哈哈一笑道:“我这话还没说完呢,你小子脸色怎么就变了,还是少练!”
朱子鑫闻言,暗道自己实不该起疑心,一双眼睛期许地看古月。
“行了,别弄得那么麻烦了,择日不如撞日,等下你回府之时我与你一同走……,时间过得真快啊,记得上次离别之时,你父亲才像你这般大……”古月感慨完了之后,脸色就是一正道:
“你们俩个小子真是胡闹,自己打赌的事情竟然挂出悬赏,这不是给那答出此等绝对之人惹下麻烦!”
李凤不知道古月是谁,但是她听出来了,这老儒大有来头儿,没看江峻现在也不嚣张了,立在那里垂手低头地装孙子。
这是一条大粗腿啊,而且说话又公正,正好解了自己将要面临的潜在危机。
虽然她之前拿话挤兑朱子鑫与江峻,让自己不至于马上惹上麻烦,那谁知道以后呢,江峻会不会秋后算帐。
于是,李凤向古月施礼后,笑道:“谢谢古老!”
古月哈哈一笑道:“你要是真谢我,那就快点把下联说出来,让我老人家晚上可以睡个好觉!”
李凤忙点头,清了下嗓子后,含笑道:“下联是——映月潭,映月影,映月潭中映月影,月潭万载,月影万载!”
众人听了眼睛都是一亮,连声叫好!
古月捋着胡子嘟囔了两遍后,问道:“李家小子,可说说你是怎么想到这个对子的?”
李凤在听到这个对子之时就已经知道下联,当然这联也是她前世看到过的,至于是谁对上来的,便不知了。
所以,站在巨人肩膀上的她,当时心里的第一个念头便是怎么解释这幅联的灵感从何而来。
当听古月如此说之时,她在心中道了句:果然。随后,便笑道:
“古老是这样的,小子村中有口古井,曾在那井中多次看到月亮;那井到也有个几百年的历史了,只是要想对丈工整就要用到万载二字,可是这井定然是不能万载的,于是便想着用什么样的水可以看到月亮,当然了,河、湖、海、泉、潭都是阴平,我便从中选了个自己喜欢的。”
这一番话听得古月连连点头不说,他还道:“没错,没错,这些都可以对,但是妙就妙在你平时观察细致入心,这才能在用的时候马上想出来!妙哉、妙哉!”
江峻因为输了赌局心里不悦,虽有古月压着,但他还是嘟囔了句:“瞎猫碰上了死耗子!”
古月听闻,转头瞪了江峻一眼道:“老子这只瞎猫连根耗子毛都没碰到……”
江峻心里就是一苦,早就听闻古老的脾气怪,连皇帝的面子都不给……,可是你不给面子到也没什么,自己不就是撒气地说一句话嘛,您老怎么往自己身上揽啊。
李凤当然知道古月不是对号入座地捡骂,而是在维护自己,于是她忙上前道:
“古老,看您说的,就像这人的个子有高矮,人的专长怎么可能都一样,小子我也就是偏巧在这方面有些急智罢了。”如此一说,全了在场所有文人的面子。
古月先是笑眯眯地看着李凤说完了话,然后转头看向江峻的时候又是一脸严肃:
“听到了没有,看看人家李小子,再看看你,自己没那有本事,还嫉贤妒能……等我去大同的,问问江彬这是哪里的道理!”
江峻之前只是顾忌着古月的盛名,不敢得罪于他;现在看出了这是要往死里维护那个叫李风的,都把自己的父亲给点出来了。
于是,他哭丧着脸痛快地认错,期望他老人家别一状告到父亲的面前,那不得请家法,忙道:
“是,是小子的不是,因为赌输了心里憋得慌,才说两句解气的话……以后再也不这样了。”
古月哼了一声不置可否,倒是看向李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