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起这件事情李虎就后怕、胆寒;不由得没好气地脱口而出道:“你还好意思说?你分不清什么是鸟蛋,什么是蛇蛋吗?啊?”

    李龙飞快地扫了一眼李凤后,声音洪亮地摇头否认,并向李虎飞快地挤了下眼睛。

    李虎皱着眉头:“正说你呢,你这挤眉弄眼的像什么样子!”

    李龙焦急地看向李虎并用力地挤了两下眼睛,见对方还是没有明悟,便无奈得小脸都皱成了肉包子样,肩膀往下一塌,一幅生无可恋的样子,破罐子破摔地道:

    “大哥,你不是都教训我一路了吗?不是说好了回家不再说我了吗?还说要给我留着脸面,不让我在二姐这个女子面前丢人;也好让二姐相信以后我们俩人可以给她做靠山。”

    李虎尴尬地道:“你还说,还不是看你张牙舞爪地比比划划的样子,觉得你没有悔意……”

    李凤这会儿也听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思忖:让这兄弟俩人这么辩驳,还不一定要说到什么时候去呢;便找到李虎的说话的空隙,插话道:

    “大哥,你不是在屋里照看着恩人吗?怎么出来了?”

    李虎拍了拍脑门儿,连声道:“对、对、对……”看向李龙:“你的事就这么过去了,我就不说了。你赶快烧些热水;还得再弄出一些草木灰,恩人身上带着伤呢,看来这个就是发热的原因了。”

    他再看向李凤:“二妹,你去把剪刀给我找出来。”

    李虎一看李凤与李龙都转身各行其事去了,他便大步流星地出了大门。

    当李凤从她房间里的笸箩中拿出剪刀,再出门的时候,正看到李虎抱了一捆柴进来。

    李虎把柴放到了厨房门外,拍着身上的灰屑,对李龙道:“柴我给你抱进来了,灰扒出来了没有?”

    李龙递给李虎一个粗瓷碗:“恩,好了,大哥,你看这些够不?”

    李龙接了过来看了一眼:“还没看到伤口呢,不知道,要是不够的话再说。”

    说完话,他就转身走向李凤,欲从李凤手里接过剪刀。

    李凤刚开始的时候没有确认李虎到底是要做什么,现在已明——他要把草木灰当刀伤药用。

    李凤知道这是土法子,她曾经做过一个关于草木灰止血的节目,可是那也应该是用热的草木灰。

    当下她便觉得李虎这样行事不妥。

    当李虎探手来接剪刀的时候,李凤就没有把剪刀递出去。

    她沉吟了一下,语重心长地道:“大哥,不知道你认不认同疾不避医这个说法?”

    李虎看着李凤踌躇了一下,怕李凤怕事要把恩人“请”出去,最后纠结地道:“二妹,不是我不给恩人找大夫,是他自己不让找的……,再者我们也没有多余的银子。”

    李凤笑道:“大哥,我当然知道家里的情况,你不用担心,我不是那怕事儿的,更不会忘恩负义地反对;其实我早就看出来恩人不是一般人家的子弟……”后边的话,大家都心知肚明,一定是恩人突遇变故,才躲入山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