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李凤再次有了知觉时。

    她除了觉得头疼、晕涨、恶心,隐约地感觉到脑子里好像多出了个东西,以及一些原本不属于她的记忆片段。

    她下意识地抬手按向太阳穴,可是手刚抬了一半,突然想起车前的那个穿着长衫的怪人。

    她不由得心下一惊,猛地张开了眼睛,欲看清现在的情况。

    入眼的是一张即古老又破旧的床。

    转头扫视,李凤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暗忖这是哪里?自己出车祸的周边还有这么穷的地方?家徒四壁不过如此吧。

    夹杂着青石的夯土墙,破木门,青瓦顶上好几处破洞用茅草补着。

    屋里除了这张床,还有一张要用石头垫着一条腿,靠墙才能站稳的桌子,及一个门都关不严的柜子,算是家具。

    “有人吗?”李凤张口问了一声,眉头不由得皱得更深。怎么会这样?自己的声音沙哑,干涩得像个破锣。

    没有人回应。

    李凤叹了口气,腹诽着难到这户人家就只有一人;把自己救回来之后,又去找人了……

    李凤准备起身,可是浑身酸软无力,好像散了架子一般;自己不就是出了个小车祸吗?怎么会这么严重?

    一时想不通,李凤深吸了一口气后,咬着牙强撑着身体坐了起来,欲下地。

    这时,门“吱嘎”一声被人由外面推了开来。

    李凤举目看去,一个黑瘦的娃娃,看样子也就六、七岁的年纪,双目灵动。

    他穿着件洗得已经退了色,泛着灰白、缝补过的长衫,头发用麻绳系了两个牛角髻。

    还没等李凤开口说话,那男童惊喜地大叫了一声:

    “二姐,你醒了?”

    说到这里,他的眼圈一红,吸了两下鼻子,看起来是在压抑哭意,强扯了一个笑脸道:

    “刚才我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呢;原来真的是二姐在说话!太好了,你都昏迷了三天了……我与大哥都快急死了。”

    李凤听着这孩童的话,脑子有点懵。

    他说的二姐是谁?是自己吗?

    听他的意思自己已经被人从车里救出来三天了,可怎么没送自己去医院?

    就算他们不送,报警后警察总会送的吧?难到连警都没报?

    想到这里,李凤心生戒备,身体僵硬,神精紧绷。

    几息后,男童走到李凤的面前:“二姐,你别下地,都三天水米没打牙了,我先去给你倒点水,刚才听你说话那声,嗓子干得都拉弦了。”说着,他扶李凤往后蹿了蹿,靠着床头坐好。

    男童看着李凤呆呆地坐在那里,他的眼神暗了暗,转身出门去了。

    此时的李凤可不是发呆,是震惊。

    刚才本来想推开那男童的手,可是当她看到了自己的手不比对方大多少之后,被惊呆了,这才由着男童扶着坐了回去。

    男童开关门的声音,让李凤一震,缓过神儿来。

    她连忙低头打量自己,上上下下扫视了几遍之后,重重地往后靠去,同时眼神开始迷茫。

    她在脑海里像过电影般地飞快地闪现之前所发生事情的画面。

    猛然间,她想起了刚才半梦半醒间似乎感觉自己的脑子里多出来了什么东西……

    刚想查看,李凤就见男童端了一碗水走了回来。

    她顿了一下想到自己的变化,加之对方的真情流露,才接过来意思性地抿了两口。

    李凤不愿喝水,男童也没强求,接过碗:

    “我正煎着药呢,二姐,你先休息一会儿。”

    男童走后,李凤忙躺下借闭目假寐之机,查看起脑中多出来的东西。

    半晌后过,李凤张开了眼睛,模糊不清地呢喃了句:“看来我穿越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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